62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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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宿荒唐夢未醒,徐安比之前的任何時候都要纏人。

    他攀著苗臨的脖頸不放,又溫順著眉眼與他交換深吻,秘xue裡又軟又滑,熱情地緊咬著男人的性器,隨著他的侵犯抽搐顫抖,伴隨著上面那張嘴的低聲哼喘。

    苗臨沒忍住灌了他一肚子的涼精,就抵在他最受不住的那處軟rou上射,徐安發出了兩聲含糊的嗚咽,膝蓋卻緊夾著他的側肋輕磨,將自己整個人縮進他的懷裡。

    男人像幫小動物薅毛一樣地摸他的背,高潮的腸rou像是要把他榨乾一樣地重重吸吮。

    徐安的眼睛裡濕漉漉地也不知道是汗還是淚,桌上搖曳的燭光透過放下一邊的簾子映入床裡,萬花青年彷彿雪裡刨出來的妖精一樣白透漂亮,渡著一層朦朧的光。

    苗臨咬了咬他的鼻尖,舌尖上含著的名兒卻換來一個柔軟的吻。

    比起在床事上成為侵入的一方,徐安似乎更習慣被掠奪的這個身分,滾燙的xue襞夾裹著冷冰冰的rou刃,被人殘忍地拓開,又一點一點地刮酥每一處。

    那滋味不能說他十分喜歡,但至少無比熟悉的感受比起陌生的滅頂快感更讓他要安心一些。

    他寧可迷亂恍惚地被苗臨抱著,被他殘忍貫穿或溫柔填滿,被他生生地cao暈過去甚至碾碎魂魄,他也不肯清醒著去擁抱這個他應該要恨之入骨的人。

    徐安的溫柔默許給了苗臨一個他熱情迎合的假象,他要了他很多次,直到窄xue裡吃不住的精水從兩人交合的縫隙裡滲出來。

    苗臨仍舊埋在他的體內,性器搏動著去蹭在他敏感的地方,每搔一下,徐安就夾著腿抖,倒像是他貪婪地用後xue主動去吃。

    他的存貨早被漫長的交合收繳乾淨,頭昏眼花地側臥著喘,半硬不軟的前頭卻還在淅淅瀝瀝地吐著興奮的yin水。

    他的下身沾滿兩人的體液,全是yin靡凌亂的痕跡,意識幾乎十不存一,簡直像是被人給cao壞了,可他卻本能地纏著苗臨抱他,要他繼續插著不許離開。

    苗臨薰了他一身的酒氣,讓他迷茫似醉,漆墨的眸裡全是繾綣的溫柔,如一壇新雪釀造的酒,聞之凜冽,入口涼醇。

    cao到後來,苗臨幾乎要懷疑萬花青年是不是還清醒著,他手裡拽著被角,雙眼緊閉眉心微蹙,淺淺的呼吸規律又勻稱,像是在熟睡卻又睡得不夠安穩。

    苗臨摟著他的腰貼上前去,一邊吮咬著他的後頸一邊往後xue裡頭磨。

    徐安連掙都沒掙,只從鼻尖裡悶出一串細細的嗚咽,帶著勾人的喘吟,卻仍緊閉著眼睛醒不過來。

    苗臨沒捨得繼續折騰他,緩緩地從溫暖的銷魂窟裡退了出來,少了阻礙,吃不下的濁液立刻從合不攏的xue口泉湧而出,看起來yin亂又可憐。

    苗臨躡手躡腳地下床,拾起地上的褲子隨意套上,光著臂膀打算喊人燒水進來讓他幫徐安洗漱,可還沒走離床兩步,一隻沒幾分力氣的指尖便搭在了他的腕上。

    徐安有些費力地翻過身來抓他,嗓音嘶啞微弱,好半晌才喘勻了氣問他:「你去那兒?」

    苗臨連忙又靠回床邊,低下頭來看他,又溫柔地在他唇上啄了啄,把自己的打算說一遍。

    徐安是真的被他折騰得骨頭都酥了,柔柔弱弱的嬌豔模樣,星目中沒了凌厲,水潤潤的像隻無害可愛的小鹿,反應頗為遲緩。

    「不許去……」他弱弱的輕哼了一聲,貌似埋怨或者撒嬌,露牙咬了咬苗臨的唇,卻沒剩幾分力氣,氣喘吁吁地憋出話來:「不許……喊人。」

    兩人晚飯前才讓人打過水進來洗浴,三更半夜又要熱水,苗臨可以不在乎他人眼光,徐安可受不了。

    雖然他這樣的反應不迭是自欺欺人,但徐安還是試圖緊抓著苗臨的手腕不讓他走,費力地說:「盆、盆裡還有水,你、你擰條帕子幫……幫我擦擦就好,不許喊人……」

    苗臨遲疑了一會兒,但最後仍沒能忤逆徐安的意思。

    他扶著徐安靠坐在床頭,看他有些不自在地瞥過頭不願意看自己一身的狼藉,連忙貼心地扯了條巾子蓋住他的身體,然後才輕掰著青年的指尖鬆開,走到一旁的盆夾裡去擰帕子回來,從臉開始,一點一點地幫徐安擦。

    徐安一直很安靜順從,直到苗臨將他岔著腿抱在懷裡,伸手去掰他的兩塊細嫩臀rou,咬著耳朵哄他把體內的jingye排出來。

    這樣的姿勢實在太恥辱了,徐安緊緊勾著苗臨的肩頸,失禁一般地顫抖,精水滴滴答答地落在腳凳上匯聚成一灘,他忍不住委屈落淚。

    苗臨安撫地吻著他,又用最柔軟的絲綢裹在指上,在盆裡沾滿清水後,才溫柔地往正收縮著蠕動的xue口探去。

    「嗯唔……」徐安沒忍住呻吟,張口咬住苗臨的肩膀斷斷續續地嗚咽,卻帶著勾人的音調。

    苗臨怕傷了他,動作盡可能地輕柔,花了大半個時辰才把他體內清乾淨,徐安早累得睡著,淺淺的呼吸吹拂在苗臨頸邊。

    苗臨很久沒能這麼盡興地要他,又怕他疼,便翻出了消腫褪紅的藥膏替他溫柔地抹上,然後才輕手地將弄髒的墊被清開,抱著熟睡的人躺在光禿禿的床板上休息。

    徐安第二天醒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快散架了,本來應該立即起來調息養心訣,但他只猶豫了一會兒,便決定閉上眼睛繼續休息。

    苗臨見他醒了,卻又閉上眼睛不肯起床,心想他的大寶貝難得這樣耍賴,捨不得喊他,便只是溫柔地撫拍他的背脊。

    徐安在苗臨懷裡蹭了一個更加舒適的位置,隱隱約約之間感受到有隻涼涼的手在自己腰後最酸軟難受的地方輕輕揉著幫他放鬆僵硬的肌rou,不一會兒他便又昏昏沉沉地陷入夢鄉。

    夢裡他又回到晚宴的會場裡,那個被苗臨廢了一隻手的男人正將他壓在地上試圖侵犯他。

    周圍全是看不見臉的人,他們不停地發出訕笑,徐安試圖運掌逼退那個壓在他身上的人,可靈華蠱卻抽乾了他的內力;而後畫面一轉,他又回到了他在鳳鳴堡裡大開殺戒的那個午後,那個將他的人生攪得一團亂的男人就站在門口,涼薄的一句:「生死不論。」

    苗臨帶他去賞花、帶他去放上元燈,他承諾過要把一切美好的東西都捧到他面前,也答應過要一輩子對他好,可到頭來,徐安分不清,溫柔的或殘忍的,哪個才是真正的苗臨?

    他只剩這一條命了,賭不起,更輸不起。

    苗臨擔憂地看著徐安深陷惡夢,從驚恐到絕望,再到難受的嗚咽痛哭,他想喊醒他,可又不願面對自己或許就是他所有惡夢的根源。

    他只能溫柔地將徐安抱在懷裡,一邊撫背一邊輕吻他緊皺的眉頭,替他舔去眼角的淚痕。

    徐安哭了好一會後聲音漸歇,像個要人哄的孩子一樣無意識地抱著苗臨,水潤殷紅的唇正好貼在苗臨頸邊,隨著呼吸一顫一顫,像溫柔的吻。

    有那麼一瞬間,其實苗臨希望時間能永遠停在這一刻,他心悅之人在他懷裡安睡,他們之間,沒有仇恨、沒有傷害,他想就這樣安安穩穩地抱著他一輩子。

    徐安在夢裡哭得狠,一路睡到中午,頭疼地要炸,賴在苗臨的懷裡,額頭貼著他涼爽的胸膛不肯起來。

    苗臨服侍他穿好衣服,然後才抱著他上了觀景樓,又喊人送上溫軟易吞的吃食與熱茶上來,然後兩人居高臨下地觀賞遠山近石。

    因為沒人瞧見,徐安也不勉強自己非得端出個範來,而是直接慵懶地靠在苗臨懷裡,任他餵自己吃飯吃菜。

    清梵寺之約已是無法成行,苗臨便不催趕著徐安,伺候著他用完午膳後,又陪在他身邊看他練了會兒吐納養息的內功。

    滿身的疲憊被養心訣驅散大半之後,徐安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些,粉嫩嫩地如初開的桃花,眼角的潤紅慵懶又性感。

    苗臨滿是虔誠地跪下去吻他,捧住臉一點一點兒地啄,帶著盈盈笑意,問他要不要去街上走走逛逛,自從長安受戰火波及之後,不少人民偕行出逃,如今扶風郡隱隱有了小京城的熱鬧模樣。

    兩人最後去了鎮上逛集市,徐安在前頭看著,苗臨便在後頭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出來的時候不忘在身上兌了碎銀子,可徐安走了半天也沒看上些什麼,讓他始終找不到獻殷勤的機會。

    苗臨有些懊惱,伸手去拽徐安,生生把他拖上茶樓,叫了幾盤的瓜果點心,推到他面前。

    徐安愣了一下,搞懂苗臨的邏輯後,忍俊不住地笑出來,眉眼彎彎地像幅畫,最後還是賞臉地吃了一碗冰涼的梅花酪,糕餅卻是真的吃不下了。

    苗臨抓過來一把花生米,一顆一顆地剝了仁堆在小碟子裡推到徐安手邊,哄著他吃了一顆,又說剩下地可以裝回去晚上配酒吃。

    徐安定定地看著他,眸中似有千言萬語想說,可終究是半字未吐,玉白的指尖在桌面上無意義地劃了幾筆,他淡淡地撇過頭去,目光柔和地去看路上的行人。

    他在看行人,而苗臨在看他,紫眸深沉而熱烈,毫不掩飾的佔有慾。

    徐安回過頭來看他,好半會兒後,扯開了唇角露出不帶溫度的笑弧,他什麼都沒說,卻滿是深意。

    「子歸……」苗臨很清楚自己過去對徐安的傷害不能輕言抹平,可他就是想對他好,想把他捧在手心裡呵護,想替他在這亂世中支起一片天,「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我對你……」

    一直以來表情淡然的那人像被戳到了痛處一般,憤而拍桌站起,甚至無視是否會引起騷動,咬牙切齒地對他吼:「閉嘴,我不想知道!」

    他像炸毛的貓氣呼呼地扭頭就走,苗臨顧不上他沒吃完的點心,丟了一塊碎銀子在桌上,趕忙朝著徐安離開的方向追去。

    徐安並沒有走遠,或者說,他剛出了鎮口後就是涇渭分明的兩條岔路,往右是往據點的方向,往左卻是他們的來時路。

    苗臨沒有靠近,他想看看徐安怎麼選,是回到扶風郡裡,繼續他和苗臨這詭異平衡的相處模式,還是頭也不回地,回去他心心念念又不肯承認的萬花谷。

    可該說意外卻又不夠意外地,徐安在岔路前停下了。

    他沒有選擇任何一邊,而是就這麼孤零零地站在路邊,窈窕的背影在日光的映照下越顯單薄,彷彿一捧輕盈的雪,隨時都會融化消失。

    他在迷惘,也同樣害怕前進。

    苗臨過了好一會兒才從後靠近他,小心翼翼地將他摟在懷裡,低聲道歉:「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心急、不該逼你。」

    徐安扯了扯嘴角,努力地不肯讓眼眶裡的淚落下,他問他:「你還記得嗎?你說過,生死不論……」

    「徐安,我後悔了。」苗臨呼吸一凝,彷彿碰到了最大的癥結。

    他自然記得自己對徐安做過的每件事、說過的每句話,正因如此,惡因結下苦果,他終究只能自己麻木地吞下,然後再去卑微地祈求徐安的原諒。

    可青年卻只是轉過來看他,眼中盛著哀傷,唇邊勾著冷凝的笑,他問他:「你覺得後悔了,就要我放下,苗堡主……你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