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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韵偏头问:“果真么?” 安王爷站书案前同歪在贵妃榻上的陆之韵遥遥相望:“本王说的,自然是真的。” 陆之韵似乎是开心地笑了起来。 他们依旧没有同床。 而安王爷,仿佛是在补偿一般,对陆之韵越来越好,陆之韵也不说话刺他了,渐至于,安王每日一离了流翠苑,心里便忍不住想她。 这天,又是休沐日。 京中各种势力仍然在明里暗里地争斗。 听说天子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的,渐至于,已不能临朝听政。原本是令太子监国管事的,偏偏在太子的监管下,今年的饥荒越来越严重,赈灾的银子拨下去了,灾民却并没有受到赈济。太子被很是申饬了一番…… 总之,皇帝一天不咽气,安王同太子的争斗便一天不会有结果不会停止。他仍旧是忙碌的。 陆之韵这几日免了其他妃妾前来晨昏定省问安,清晨,她与安王各自从床和榻上起来,在众位丫鬟的服侍下洗漱过后,安王便要去书房议事。 陆之韵一个人坐在书案前看书。 安王爷过来,从她背后拥着她腻歪道:“我去了。” 陆之韵道:“那你就去,正事要紧。” 安王爷很怀疑:“这话果真么?” 陆之韵道:“自然是真,我还不至于分不清轻重。” 安王爷道:“我只舍不得你。” 正巧这时,一个小丫头子打扫房间,手上没个轻重,令一只藤编的箩筐里的一幅画散开落在了地上。 陆之韵起身,从安王怀里挣开,走到几步开外。 安王爷皱眉,正待斥责丫鬟时,却在看清卷轴上的画儿时,面色倏地沉下来,双目森然,浑身散发出一股骇然的气势来。 陆之韵不急反笑——这一天,终于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和正文无关的恶搞小剧场: 柳问梅:见不到娘娘的第一章,想她。 韵韵:怎么想的? 柳问梅:情思昏昏。通俗点来说就是…… 韵韵:我不想听。 柳问梅:想日。 韵韵:…… 柳问梅:我确定你想听。 韵韵:你走—— 柳问梅:我不走。 韵韵:那我走。 柳问梅:你走,那我就跟着你。 韵韵:…… 第172章 王妃X名伶 安王指着地上那卷散开的画, 用那仿佛要吃人一般的目光盯着陆之韵:“这是什么?” 打扫房间的丫鬟心中暗道一句“我命休矣”,双腿一软,“咚”的一声,瑟瑟发抖地跪倒在地,低着头,一个字都不敢说,只求安王爷不要注意到她。 此时, 安王爷确然没有注意到下人,沉着一张涨红的脸, 沉喝一声:“都给我滚出去!” 房内的几个人连忙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陆之韵亦有些被他骇然的气势震慑住,止不住微微有些抖, 连心都在颤抖。更多的, 却不是害怕的颤抖,而是激动的颤抖, 以至于她满面红光, 整个人仿若天边的云霞一般艳丽。 她浅笑着, 神态间仍旧有着年轻贵妇的端庄和尊贵:“如王爷所见。” 旋即, 她眼波一荡, 神态竟变得格外轻佻, 一双灵活清透的眼仿佛带着某种热意,似得意又似挑衅:“王爷看见什么就是什么。” 安王的喉结动了动, 眼眶泛红,目光忍不住落回地上的卷轴。只见那卷轴上画着一个凉亭,亭内的两个人衣衫不整地抱在一处, 该遮住的什么都没遮住,竟比什么都不穿还要香丰色一些。 “yin妇!”安王爷咬牙骂了声,一把掐住陆之韵纤细脆弱的脖子。 陆之韵来不及躲,性命便已落在他的手上。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胸腔中是一种压抑的闷痛,仿佛此刻就要死在此处,令她控制不住想要掰开他的手。然而她没有,他的目光如两支利箭射来,森然的,令人胆寒的,脖颈上的大手在收紧,他恨不能掐死她,她却在兴奋。 心中有种与身体上的痛苦同时油然而生的愉悦,哪怕是死,她都不会求饶,偏要艰难地死盯着安王爷的双眼说:“咳……王爷愤怒么?感到屈辱么?自从嫁给王爷以来……咳……我被关在……这个笼子里,时时刻刻……感受到的……都是屈辱!每一时!每一刻!只要这后院里多增一人……那屈辱便越沉重……咳咳……王爷好好享受!” 安王爷越来越气,只看到陆之韵渐渐地失了血色,连话也说不出来,面如金纸,竟是进和出的气儿几乎都要没了。 偏陆之韵此时细弱的声音仿若发了狠一般:“你今儿最好掐死我,好让整个王府都为我陪葬……” 安王爷如梦初醒,惊惶地放开手,重重地将陆之韵一推,她顿时摔倒在地,趴在地上一边干呕一边大喘着气。 她还一边喘气一边笑,那笑声渐渐地,竟是越来越大,像是百灵鸟的歌声,带着某种得意和嘲弄。 安王爷铁青着脸指着她低吼道:“疯子!你这个疯子!” “疯?”陆之韵站起了身,仿佛天底下没有什么能压弯她的脊梁,她在嘲讽地笑“那也是被你们逼疯的!” 她白皙的脖颈上,骇然地爬着几条指印,竟如从地狱归来复仇的厉鬼一般。 “王爷说什么重归于好,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我陆之韵是那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西洋点子哈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