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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反应,更是上前一步,将那块翡翠送到她眼前。 “你说这翡翠是金珠带走的,那你告诉本宫,这是什么?是什么?” 碧玺的视线不由看向那块翡翠,冷不防跳起来,浑身颤抖地后退。 “公主,公主求求你不要带我走!真的不是我要背叛您啊!你、你安息吧!我会日日在你灵位前磕头谢罪的!” 她像是见鬼了一般,边哭边喊,突然又平静下来,冷冷地指着王琼琚。 “琼琚,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你让我死不瞑目,我化作恶鬼,也要一辈子缠着你!” 那种语调神态,竟然和祁金珠一模一样,一阵冷风吹过,殿上的灯笼轻轻摇摆,所有人皮肤上都不禁起了一层寒粒,祁金晶到底年幼,惊恐地喊了一声。 “二jiejie显灵了!” 这样突如其来的状况,王琼琚背后竟然有些发凉,但她很快想起祁金珠根本没有死的事实,连忙转头对嘉靖帝道。 “陛下,这个丫头大概是被良妃娘娘吓得精神失常了,臣女认为,还是把她带下去让太医诊治一下,等她恢复正常再问不迟。” 嘉靖帝没有说话,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碧玺身上,他发现这个丫头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一举一动和神情举止,都变得和祁金珠恍若一人,良妃已经控制不住,哭了起来。 “金珠,是你回来了吗?金珠……” 碧玺木然地看着良妃,空洞的眼中却也落下泪来,嘉靖帝似被震动了,最终他道。 “若是问心无愧,何惧厉鬼敲门?依朕看,还是去把广云子请来吧!” 269 作茧自缚 广云子上殿来时,碧玺已经被宫女按住,但她依旧保持着祁金珠的姿态,那模样看得人瘆的慌,所以陈妃提议将她绑住,良妃马上哭着哀求嘉靖帝。 “陛下,她是你的女儿金珠啊!您不能这样对她。” 嘉靖帝叹了口气,对广云子道。 “老神仙,世上,是否真有还魂之说,这个宫女是否……真的被金珠附体了?” 广云子一甩拂尘,拈须打量了碧玺片刻,转身对嘉靖帝道。 “陛下,鬼魂附体之事,古往今来其实并不罕见,就说当朝,邵阳府便有一农妇被其夫之姘头所毒害,眼看官府准备草草结案,这农妇便附在自己五岁的小女儿身上陈述冤情,陛下若是见到五岁的女童,以一妇人的神态口吻说话,便不觉得公主显灵是什么稀罕事了。” 听广云子如此说,包括皇后在内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殿内空气又冷了三分,却听印墨寒冷静地道。 “碧玺自小就跟随在二公主身边,对二公主的熟识程度,可谓无人能及,要模仿她亦非难事。” 印墨寒当然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从良妃上殿那一刻起,到广云子说出这番话,他都一直在回忆一件事,这一路上,阮酥明明没有离开过他和王琼琚的视线,究竟是哪里出了错,给了她这样的机会?串通良妃、广云子制造出这一场装神弄鬼的大戏。 玄洛适时地反驳道。 “神情语气倒是可以模仿,但不知各位有没有注意到,碧玺的右手食指第一个关节一直是弯曲的,听说二公主幼时因为长时间练字,不知不觉养成了这个习惯,但常人却并非人人能够做到,就算做得到,要一直保持也十分困难,这丫头就算演戏,也不至于细腻到这种程度吧?” 众人循着他的话看去,发现果然如此,至此,嘉靖帝已经完全相信,他连忙对广云子道。 “请老神仙想想办法,让金珠安息吧!” 广云子念了一句无量寿佛,才走近碧玺,她便猛然挣扎起来,广云子迅速咬破手指,用献血在碧玺额头上画了一道符咒,振振有词地念着经文,只见碧玺浑身抽搐,不一会就昏倒在宫女怀中没了意识,广云子这才叹道。 “公主的仙魂已经得到超度,羽化而去了。” 良妃便又哀哀地哭起来,嘉靖帝安慰她。 “好了,爱妃,金珠已经自证清白,安然而去,你也莫要伤心了。” 阮酥看准时机,噗通一声跪在嘉靖帝面前。 “陛下,臣女有罪。” 嘉靖帝一听见阮酥的声音便一阵头大,他耐着性子道。 “既然金珠诈死一事乃子虚乌有,你何罪之有?” 阮酥道。 “若不是有人要利用二公主构陷臣女,公主也不至魂归九天后,还要背负污名。” 王琼琚一张脸铁青,她就知道,阮酥此番被扰了和玄洛的婚事,怎会轻易息事宁人,果然她接着便道。 “二公主仙逝已半年有余,若真是有疑问,便该在案发当时提出,而不是在事隔半年之后,一切证据都已不复存在时再重新拿出来调查,这明显是针对臣女,策划已久的一场阴谋,还请陛下严惩这主使之人,以告慰公主在天之灵。” 嘉靖帝锐利的眼眸有意无意瞟过脸色煞白的王琼琚。 “你说这一切,都是有人为了陷害你而策划的?” 阮酥坚定的点头。 “陛下,其实就在昨夜,臣女被押送往大理寺牢房的途中,曾遭到刺客暗杀,必然是主使之人知道自己的阴谋尚有漏洞,希望臣女能在面圣对质之前死去,再做出畏罪自杀的样子,那么她的目的便达到了。” 嘉靖帝十分惊诧。 “你昨夜遭到了刺杀?此事当真” 阮酥目光转向印墨寒,似十分惊诧。 “难道这么重要的事,印大人竟然没对陛下禀报吗?昨夜之事,印大人数十名手下都是亲眼所见的,印大人背后的剑伤,便是证据,陛下若还不信,可以请太医前来验看,印大人的伤口是不是昨夜所伤?” 嘉靖帝看着印墨寒,面上已经有了怒容。 “印卿,朕要你亲口告诉朕,阮酥所说是否属实?如果属实,你为何隐瞒不报!” 印墨寒已经站了出来,垂眸道。 “陛下,阮酥说的确是事实没错,只是昨夜七名刺客,全都已当场自裁,在事实尚未调查清楚之前,臣不敢妄下定论,影响陛下对本案的判断。阮酥似乎怀疑臣隐瞒不报,是想要加害于她,可臣若要害她,又何必拼死救她?何况,阮酥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