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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严晟说着便跪了下来。 莫菁苍看着他,心里几经感叹,顾严晟果然不一般,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依然面不改色的叫着委屈,不禁的摇摇头。 “既然顾大郎不肯说,此事暂放片刻,爹爹母亲,容儿媳将张屠户叫进来回话?” 楚忠挥了挥手,示意她去叫人。 莫菁苍走到门口,喊了一声:“浓墨。” 浓墨便离开儒馨苑,往前院走去。 不一会儿,浓墨带着一男走了进来,男的年纪三十有余,髯须大汉,头上裹着一条发黄的青布,身着黑色束腰短衫,腰间系着一条粗宽暗黄的布腰带,黑色的粗布裤,裤子两边油滋滋的,脚上的鞋子也破了洞,走起路来,脚趾一出一出的。 走近莫菁苍,身上一股油腥臭味,极为难闻。 “小人拜见相爷、夫人、两位少爷,少奶奶,小人给你们磕头。” 说着跪下身来,便磕着响头。 莫菁苍起了身子,向后走了两步,问道:“张屠户,你可认识这位?” 张屠户顺着莫菁苍手指的位置,看过去,抬起头来回道:“回少奶奶,小人认识,他是来哥。” 莫菁苍细问:“来哥?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张屠户回道:“少奶奶可能有所不知,这个来哥在都城东街,没有几个不认识的,他是楚教头身边的人,身手不仅了得,而且出手阔绰,而且小人家的猪rou是供给府里的,都是由他亲自挑选,这猪食用的猪食也是他亲自调好,送来小人家,小人和他自然很熟?” 张屠户显然不知顾严晟的真实身份,话里话外都叫着顾严晟来哥,还将他们之间的来往交代的一清二楚。 施氏疑问道:“这府里厨房的事,什么时候由沣儿院里的人经手了,下面的人都是怎么做事的?” 施氏怒瞪着看向身边,见到身边左右无人,这才想起,下人们都被赶了出去。 “沣儿,你院里的人手挺长的,后厨的外事都管起来了,回头我要问问水嬷嬷,这都是怎么调配人手的?” 莫菁苍见施氏发完话,这边问顾严晟,“顾大郎,如今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顾严晟抬眉禀道:“相爷,大爷,这个张屠户口口声声说我是来哥,敢问张屠户,你可知我是谁?” 张屠户青着脸,道:“你不就是来哥,沣大爷身边的阿来兄弟?” 顾严晟轻笑着道:“在下姓顾,叫严晟,也是跟在大爷身边,但不是叫阿来?” 张屠户一怒,也不管自己在何地,忽地站了起来,指着顾严晟:“你小子哄谁,这东街的人谁不认识你,随便找来几个人问问,你是不是叫阿来?” 顾严晟回道:“大爷身边的确有一人叫阿来,但不是我,张屠户还是不要随便听信旁人的话,胡乱栽赃人?” 张屠户越说越急,抬脚便想走上前近身和顾严晟理论,只听楚基沣在旁边冷“哼”了一声。 张屠户闻声,这才止住了动作,忙提起裤腿,重新跪了下来。 “楚相爷,沣大爷,小人虽然只是个屠户,但在东街也是出了名的,两位大爷若是不信小人的话,大可随意去东街找人来问问,这斯在东街叫什么?” 莫菁苍见张屠户呼着长气,一脸吃瘪的表情,“张屠户,这位名唤阿来的人,去你那里,有没有其他人和他一起?” 张屠户垂着头,仔细的回想起来,片刻,抬起额头,回道:“少奶奶,小人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记得自称阿来的这厮说起过,我当时问他为何府里的来人换了,他说是听着大夫人身边的姑娘吩咐来的,小人当时想着,反正都是相府里的人,至于是谁,不重要,这才没上心……” 莫菁苍疑道:“是蓝渡姑娘吗?” 张屠户也不敢确定,回道:“少奶奶这个小人真不知,小人只知道是水嬷嬷身边的人,其他的记不太清楚了。” 施氏喝道:“传水嬷嬷?” 第一百二十六章 ,绿帽子 水嬷嬷听见施氏的声音,快步走了进来,福过礼,便起了身。 施氏厉声问:“你可认得你身边的这人?” 水嬷嬷扭过头看了一眼,忙收起双眸,回道:“大夫人,奴婢认得他,他是东街的张屠户,为府里供rou的rou铺户。” 施氏问:“你下面的人,是谁负责和曲嬷嬷一起打点后厨的事?” 水嬷嬷忙禀道:“回大夫人,之前是席嬷嬷负责这些事,之后席嬷嬷被遣到了刘姨娘身边,便是蓝渡在和曲嬷嬷一起打理……” 施氏一听蓝渡,眉眼立即拧成一团,“蓝渡也打理过此事?” 水嬷嬷禀道:“回大夫人,是的。” 莫菁苍笑着说道:“母亲,如今看来,这个张屠户的话,并未说假话,若不是此时天已经黑了,儿媳便命人去东街去证实顾大郎的身份。” 顾严晟失笑道:“少奶奶,不管黑夜还是白天,小人都会等着少奶奶找人来证实,小的没做过的事,奶奶不是随意找两个人,便能坐实?” 施氏命道:“去将席嬷嬷叫进来?” 水嬷嬷起身,快步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水嬷嬷带着席嬷嬷走了进来,两人一起福礼。 席嬷嬷开口禀道:“大夫人,奴婢在。” 施氏素声问道:“你之前是不是和顾大郎去张屠户那里送过东西?” 席嬷嬷回道:“不知大夫人说的是送什么东西?” 施氏道:“醉花猪食用的猪食……” 席嬷嬷仔细的回想着,半晌,抬起眉认真的回道:“奴婢不曾和顾大郎一起送过东西,更不可能去送过猪食。” 施氏疑惑的看向莫菁苍。 莫菁苍嘴角挂着笑,看着顾严晟的态度,人证和事态都指向他,他还仍然面不改色,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看来不放大招,他是不肯乖乖认罪了。 “既然顾大郎不认罪,席嬷嬷也力证他没有做过,而蓝渡已死,看来顾大郎的确像是被人陷害的?只是顾大郎往往人总是关心则乱,百密一疏,看来我不能再顾及沣大爷的颜面了。” 座上的人闻言,怎么不用顾忌楚基沣的颜面,此人虽然是楚基沣身边的人,但是出了叛徒,也不至于丢了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