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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陶露走了过去,赶紧说道:“将军,妾身求将军不要将那两个奴婢留下。” “为何?”林景止不悦道。 “将军,这里又不是什么下贱之人都可以进来的,何况她们是舒府的人。”陶露说道。 “她们不是舒府的人,是我将军府的人,这点你都不清楚的话,就好好待在你的院子别出来。”林景止怒道。 “将军…”陶露委屈喊到。 “下去!”林景止厉声呵道。 陶露抹着眼泪出去,看她二人候在一旁,心中有气:“早晚我要将你们赶出去。” 二人皆沉默不语,又赶紧跟了上去。 舒无虞在房间内,焦急找着那枚簪子,明明放在盒子中,现在连盒子都不见了。 她心有疑虑,叫来秋婵。 “你看见我那簪子没,我放在柜子里的。”舒无虞问道。 秋婵直接了当的回答道:“回小姐,奴婢并没有看见。” “不可能,我昨天还看见了。”舒无虞急着说道。 “小姐,昨天跟今天,奴婢都没有进过小姐房间。是不是小姐忘记放哪了?”秋婵关切问道。 她分明记得放在柜子中,又拿了书遮住,现在确实不见了。 “小姐,是不是简筠昨天收拾东西的时候,顺手带走了。”秋婵说道。 舒无虞看着她,她眼神并不闪躲,反而一副关切又着急的样子。 舒无虞心里笑了笑,简筠是怎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 秋婵,简筠这才刚走,你就往她身上泼脏水。你这么急不可耐的讨好向大娘,这么急不可耐的露出狐狸尾巴,就不怕我先将你卖了吗? 舒无虞冷漠回道:“没事了,也许是我记错了,你先下去。” 秋婵拂身施礼,这才转身离开。 舒无虞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想到那是二人定情的簪子,心里冒出一团火气。 秋婵,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她似有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明日,她要叫林景止来一趟,早点跟他说清楚才是。 正文 第三十七章 要他拒婚 “将军,请喝茶。”舒清音双手递上一杯热茶,声音婉转又带娇羞的说道。 林景止接过热茶,道了一句谢谢。 “将军,有什么要紧事吗?”舒清音问道。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只不过有事同你三妹讲。”林景止朝着远处望着说。 见人还未来,颇为尴尬的对着舒清音又说道:“舒小姐不必多礼,我在这等着就好,小姐请便。” 舒清音神情有些愤怒,随即又恢复常态,捏着方绢正要离去,便见舒无虞正跨步进来。 “大姐。”舒无虞拂身施礼,轻轻喊到。 舒清音朝她冷哼一句,便不再多看她一眼,随即离开。 “将军。”舒无虞喊到。 林景止见她走了进来,放下茶杯对她说道:“事情办妥了,你放心,她们很好。” 舒无虞笑道:“将军出马,当然无所不能。” 林景止也是一笑,又说道:“不过,陶露见过简筠。” 舒无虞暗道自己怎么忘了这一茬,略思忖说道:“若有人问起,将军便说路上相救就是。” 反正她二人也是被送出去的人,井厉一死便是自由之身,将军收留乃是好意。 “你今日叫我来,不是问我她们的事吧。”林景止问道。 “嗯,你送我的玉佩和簪子被人偷了。”舒无虞说道。 林景止震惊:“你知道是谁偷的?” “嗯,我身边的一个丫鬟,她是大娘的人。我有预感,她们会拿此事做文章。”舒无虞说道。 林景止蹙眉:“这有什么好做文章的?” “将军不是忘了,父亲有意将大姐许配给你。”舒无虞苦笑道。 “那又如何?我没答应。”林景止不解。 舒无虞看着他说道:“可父亲不这样想,你我见面,让大娘怎么想,让大姐怎么想?” “我们现在不是在见面吗?”林景止被她说糊涂了。 “还不明白?”舒无虞莞尔一笑。 林景止恍然大悟:“你是要我直接告诉你父亲,拒绝这件事?” 舒无虞点点头。 “拒绝当然好,只怕以后不好来见你,会颇尴尬。”林景止顾虑道。 “将军不知,拖的越久,事情就越棘手。有时候,顾虑太多,反而受到拘束。将军也要告诉您父亲这个道理。”舒无虞暗示道。 “此话怎解?”林景止问道。 “将军,您父亲现在是不是犹豫在太子人选中?”舒无虞反问道。 林景止瞪大双眼,这等机密之事,她是如何得知。 “你…”林景止不敢相信的说着,她究竟从何得知这些朝堂之事。 舒无虞颇为烦恼,她总不可能告诉他,她早就知道他父亲会选择四皇子,从此林家与四皇子绑在一起,终生受到牵制吧。 “这…现在太子之争愈演愈烈,稍微关心局势的人应该都知道。而您父亲三品安远将军又如何能置身事外。”舒无虞解释道。 林景止看了看她,她说的并不是没有依据可言。如今大楚与大晋局势紧张,皇上却不问朝政,凡事交给四皇子和七皇子。这种微妙的平衡终究会打破,而太子只会有一人。现在站好位,以后便是辅国功臣。这点,他的父亲同样不能避免。 “你以为,该选谁?”林景止突然问道。 舒无虞笑了笑,回答道:“现在选谁都不明智,不如选皇上。” 皇上?那个昏庸宠信伶人的皇上?那个杀父杀兄的皇上?林景止颇为失望,可也未在脸上表露出来。 舒无虞见他沉默,又说道:“将军,我现在说的话你可能不信,四皇子,也不是善类,不要被他表面上的所作所为蒙蔽了。有些人,表面表现的醇厚善良,而背地,却指不定做出什么事。你若信我,就告诉您父亲。若是不信,也请您父亲不要赴礼部尚书的约。至于为什么,我现在跟你也解释不清。” 舒无虞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也很难跟他说清楚为什么,心里越是着急,就越是像胡言乱语。 林景止看着她,像是着急又像是泄气般踌躇不定的样子,伸出手摸着她的头:“你这小脑瓜子,成天想些什么。” 彼时,他温暖的手掌搭在她的脑袋上,将她看作是一个小孩子般。 舒无虞抬着头,仰望着他:“哎呀,你就信我这一次。” 她快要急死了。 “你这样,我很难相信你说的是真是假。父亲的事,他自然有他的考量。何况,他在上京,我在通州,我就是有心也无力,想跟他商量这些事,就是于事无补。”林景止无奈说道。 “不,不用很久,你们就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