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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上车,兀自掩面,梨花带雨地哭着。 “你真不上车就算了,这是郊区,你万一碰到个醉酒的色狼,你呀被那样那样了,可别喊我救你。”白若昭有些恼怒起来,向冰儿这才哭哭啼啼地上了车。坐到副驾驶座上,她把脸对着窗外,窗外蓝天绿树,秋高气爽,大片大片的云飘过,大片大片的风刮过,还有远处金黄的稻浪大片大片地起伏着。 …………………………………… 大周朝。 周天朗看着身边给他更衣的宫女愣住,他道:“你是新来的?好生面善呀。” 白若洢福身,道:“太子真是贵人多忘事,怎么忘了昔日师徒之谊?或许是太子太久没有使金针之术了吧?” 周天朗眼前一亮:“白若洢!” “珍珠拜见太子殿下!”白若洢郑重跪拜行了大礼。 周天朗兴味盎然坐到床沿上,道:“珍珠,你怎么会入宫的?” “因为奴婢日/日夜夜思念太子殿下不可自制,所以奴婢费尽千辛万苦方才进宫来……”白若洢动情说道。 周天朗却是心无城府笑道:“真是巧了,凝波正说在这宫中都见不到昔日的朋友,寂寞得很,你来了就太好了,你过去与凝波交好,现在凝波要是见到了你一定会很高兴的。珍珠啊,从今往后,你就去和凝波作伴吧。” 白若洢有些傻眼:“可奴婢是殿下的奴婢……” 郁琬给她的任务是蛊惑太子,离间太子和尹凝波,可是她要是不能待在太子殿下身边还如何蛊惑,如何完成任务? 周天朗道:“什么奴婢不奴婢的,看在过往的情分上,凝波也不会要你做她的奴婢的,她只是需要能说话的朋友而已。” 第217章 她扭断了她的脖子 白天明正在八尺门18号风风火火地装订着墙上的装饰画。 “天明哥,你速度真是跟火箭一样一样的。”司徒月给白天明端上一杯茶。白天明喝了一口,继续敲敲打打。 “你们一给我挂电话,我就去你们嫂子的画室里挑了最大的一幅给你们搬过来了。” “啊,你没跟嫂子商量吗?” “商量什么,她是个多产的画家。这种画,她一出手,没几天就搞定了。” “是吗?娶个画家当老婆,感觉怎么样?”司徒月笑着问。 “感觉好极了,神叨叨的,他们搞艺术的人都这样。”白天明声情并茂地说着,和月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天明哥,你也太不厚道了,哪有人这样说自己老婆的?”月嗔怪着。 白天明却不以为意,他已经挂好了画,从梯子上跳下来,拍了拍手道,“等你以后嫁给白若昭的时候,你也会这么说他的。汪国真有句诗说得好,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诶,凝波呢?” “在院子里。” 看着白天明走向院子的背影,司徒月咀嚼着他的话不禁有些愣愣失神。 “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她撇了撇嘴角,抿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笑。 院子里已经被打理得相当漂亮,杂草已经被白若昭清除干净,梧桐树下写意地落着几片黄叶。刘凝波正在圆桌上摆放碗筷。阳光晴好,她在白裙外罩了件围裙,白裙子和围裙上都反射出闪闪烁烁的金点子。 “凝波,昨晚对不起啊!”白天明来到她身旁,正要帮忙,被她摆摆手拒绝了。 “你还没洗手呢!”刘凝波兀自调整着碗碟的位置。 “也是。”白天明讪笑着,“昨晚你几点到的家?后来喝醉了没啊?” 提到昨晚,刘凝波顿了顿,然后直起身子看白天明,恍惚了一下,轻笑道:“你昨晚醉了吧?回家后,嫂子怪你了吗?” 白天明指着手机,道:“说曹cao曹cao就到,你嫂子电话。” 白天明走到梧桐树下,接听了柔桑电话。电话里,柔桑声音急迫:“老公,你有没有看到我画室里的那幅绿柳扶疏啊?” “什么绿柳扶疏?” “就是画着一大片柳树的那幅画,我要拿去参展的,现在不见了!”白天明想起挂在刘凝波客厅墙上的那幅画,回头冲刘凝波伸了伸舌头。 “不见了,就再画一幅呗,老婆,你反正那么有才华,画画这种事对你来说小菜一碟啦。”白天明在电话这头陪着笑脸。 柔桑在电话那头对这样的马屁话还是很受用的,“老公,是不是你拿了我的画?” “老婆,我正想跟你商量这个事呢!我有个朋友搬新家,你那幅画刚好应景。绿柳扶疏,多喜庆啊!老婆,我正在朋友家准备吃搬家宴呢,好多来宾客人正围着你的画品头论足,赞不绝口呢!” “算了算了,都已经送出去了,也不好拿回来。你帮我告诉你那朋友,一定要善待我的画,老公,你知道那是我的心血的。” “是,老婆大人。”挂掉柔桑电话,白天明回身看见刘凝波正斜睨着他。 “敢情,送我这绿柳扶疏还是赃物。”刘凝波笑着,走进屋子去。 白天明看着那白裙飘飘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因为是你啊。” 周末,司徒月费力地将打包好的行李箱扛到租屋楼下。白若昭那个坏小子说好了来帮她搬家的,却不知什么事情又来不了,只是嘱咐她不要亲自搬家,要请工人搬。你丫,丫丫的,不知道请工人要钱吗?我的蛋糕师的工资要养寡母盲姐的,母亲给阿残看眼睛欠下的债还没还清呢。司徒月在心里愤愤不平着,突然又想到,这也不能怪责白若昭。交往开始,他就提出要帮她偿还债务,是自己执意拒绝。 “我一定能靠自己把债还掉,让mama和阿残过上好日子!司徒月加油!”司徒月对自己说。她正准备去租屋楼上搬其他行李,就在转身时看见沿着河边百无聊赖踢踏着脚步的方逸伟。方逸伟也看见了她,他沿着河边一排的梧桐树走向她。 “嘿,司徒月。”他同月打招呼。 等他走近了,司徒月问道:“师哥,你怎么在这儿?” “今天是周末。”方逸伟还是白T牛仔的休闲打扮,目光投到月身后的行李箱上,“哟,搬家呢?” “嗯。这里租期满了。” “若昭不帮你吗?这么重的行李箱,你一个女孩子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