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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沐浴关房门不是很正常的么?” 姜媃一噎,好,是很正常。 正常个毛线球啊! 莫名其妙探她干什么?她不要痛么?她不要面子么? 姜媃也跟着回隔壁素银院重新换了身庄重一些的衣裳,将一头长发绾成雅致的单螺髻,不钗任何法饰,省的又被亚伯祖翁那个老古董逮着借口说教。 另外想着滴血认亲,她还另外做了一些其他准备。 半个时辰后,更衣后的叔嫂两人重新站在正堂庭院里头。 秦野沐浴了场,所有放松心神,此时精神好了很多,那阵被勾带起来的瘾也消退了。 彼时,祖祠外头阼阶上,已经摆上了黑漆长案,案上放了一碗水。 亚伯祖翁先是给祖祠里的秦家列祖列宗上了香,禀明来龙去脉,然后叫人呈了把锋利无比的匕首上来。 他握着匕首,目光甚是威严地扫了圈底下秦家众人:“秦勉玦并秦野,上前来。” 盖因秦峥和孙芙蕖皆早逝,秦家大房也没了其他人,除却一个稍微还有点血缘关系的秦勉玦,竟是再找不出第二人了。 姜媃嗤之以鼻,本身滴血认亲就极不科学,更勿论说,三房的秦勉玦还是个庶出,只是同一个祖辈罢了,算下来这血缘差的还有点远。 秦勉玦先上前,他从亚伯祖翁手里结过匕首,十分狠地划了中指指尖一刀。 猩红的鲜血啵的一声轻响,落入白瓷小碗里。 轮到秦野了,他比划着匕首,看了秦勉玦父子一眼,抬手就欲划。 “慢着!”姜媃一把握住秦野拿匕首的手,看向了秦勉玦。 第81章 瞬间反转 “慢着!” 小姑娘软糯的声音平地而起, 分明如颗颗珍珠,却让人骨子里生出莫名的寒意来。 她看着秦勉玦,轻勾嘴角,眉眼弯着, 一派无辜。 “三叔,这就完了?”她道。 秦勉玦一愣,看了看中指小伤口, 不是一滴血就完了么?不然还要怎样? 姜媃轻笑了声,她示意秦野暂时没动,而后当着众人的面端起案上那盏白瓷小碗。 “嘭”姜媃狠狠一摔, 白瓷小碗瞬间四分五裂, 混合着一点鲜血的清水在阼阶上飞溅了一地, 有些还溅湿了小姑娘的裙摆。 “姜氏,你到底要干什么?”亚伯祖翁惊诧震怒。 姜媃慢条斯理的用帕子擦手:“祖翁莫急,这还当着秦家列祖列宗的面,我哪里敢放肆。” 秦昊早恨得姜媃牙痒痒,遂阴阳怪气的道:“你不敢放肆,那秦家就没放肆的人了。” “呸!你给我闭嘴!”姜媃表情一冷,毫不留情面地呵斥过去。 秦昊一窒, 脸色青青红红,又转白,竟是十分的精彩。 姜媃适才对亚伯祖翁正色道:“这碗里是加了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小叔血和三叔的不融。” “姜氏,无凭无据, 你作什么妖!”秦勉玦厉声道。 一边的顾氏睁大了眼睛,松弛的眼皮下是精光飞快蹿过。 她盯着身边的秦勉玦,暗自捏紧了手里的拐杖。 秦勉玦眼神闪过,心头心虚:“母亲,您这是有何意义?” 顾氏冷哼一声:“没有。” 说完这话,她顿了顿又说:“既是姜氏觉得碗里有油,那便从前送上清水来。” 秦勉玦嘴皮子动了动,垂下了眼睑,没有再吭声。 连顾氏都发话了,亚伯祖翁也不好再追究。 姜媃顺势道:“秉承公平公正公开透明的原则,送上碗清水上来,三个秦家后辈一人一个,免得血混了说不清。” 这话也不无道理,当下有仆役重新拿了干净的小碗过来,当着众人的面,盛满三碗清水。 姜媃率先上前,端起小碗,边凑到鼻尖嗅了嗅,边说:“依着年纪,从大到小,这第一碗,我给二哥你备着。” 说着这话,她朝秦昊笑了下,没人注意到,她端着小碗的左手,拇指甲盖微微动了动。 “这第一碗水没问题,你们也可以仔细检查,事关我小叔大事,我可不会掉以轻心,”姜媃大大方方的检查,完了右手又端起第二盏小碗,“这碗是我小叔的。” 话毕,最后第三碗小盏,她依然右手端起来看了看:“这碗是沁meimei的。” 如此,挨个将三碗清水都检查过后,姜媃才伸手虚引,对亚伯祖翁道:“祖翁,我这边没问题了。” 亚伯祖翁冷着脸看她一眼:“还有谁要检查的。” 秦勉玦一抖袖子:“我要检查。” 他上前,学着姜媃的模样看过三碗清水后,皱起了眉头,瓮声瓮气道了句:“没问题。” 祖翁擦干净匕首,率先递给了秦勉玦。 秦勉玦也是心狠的,这下直接就着之前的中指尖伤口又戳了道口子。 一连三滴殷红的鲜血挨个滴到三盏小碗里头,清水通透,血滴红艳,色泽迷人目眩。 随后是秦昊,他复又擦干净匕首,同样往指尖一割,滴了血进第一盏小碗。 跟着是秦野,他同样如此,最后是秦沁,小姑娘兴许是怕疼,不太敢下手。 亚伯祖翁看不过眼,直接逮着她的手,寒光一闪就是一刀。 “啊!”秦沁缩着肩,小小的惊呼了声。 “啵”血滴入水,飞快和秦勉玦那滴血相融合。 三人滴了血,便各自退下。 姜媃皱起眉头,捉过秦野的手,瞅着指尖上还在流血不止的口子,埋怨起来:“你就不晓得轻点,这么长的口子,得流多少血了?” 她说着,又抽帕子给他包扎。 少年绷着脸,耳朵尖却有点点发烫,他飞快看了眼周遭,见没人注意到两人,那股子别扭适才消去。 片刻后,正堂前的亚伯祖翁扫了眼三碗清水,忽的面色阴沉。 顾氏心头一跳,急忙让身边老妈子去看一眼。 老妈子瞄了回来后,表情甚是古怪,她凑到顾氏耳边嘀咕了句。 顾氏惊骇地转头看向了秦勉玦和秦昊,一脸的难以置信。 秦勉玦心头一跳,背后发凉。 秦昊也是皱起了眉头,面有不解。 “哼,”亚伯祖翁冷笑起来,“我本以为那等孽种都是不尽实的流言,今日开祖祠滴血认亲,也不过是给世人一个交代,好堵悠悠之口,止了流言蜚语。” 祖翁顿了顿,话锋一转:“事到如今,弟妹你说怎么办?” 顾氏面容很冷,深刻的法令纹带着不人情的漠然:“按着秦家祖训,对这等孽种当以驱逐出秦家,永不准再入家门。” 森寒如冰珠的话,掷地有声,冰珠摔成渣滓,弹射到人手背,就又疼又冷。 秦昊脸上笑容扩大,有一种得逞的快意:“对,就该赶出秦家,还应让整个青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