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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信号没发出多久后,楼下传来了一阵足音。 “小姐!”钟灵和毓秀两姐妹推门进来。 “扶他上马车。”陶靖衣指了指地上的苏星辰。 两姐妹早知陶靖衣的打算,是以在看到苏星辰躺倒在地上并不惊疑。苏星辰和陶靖衣的真正关系她们二人虽不清楚,但苏星辰对陶靖衣的占有欲她们都看在眼里,陶靖衣此举真是煞费苦心。 她们都只知陶靖衣是怕苏星辰在婚礼上捣乱,实际上,这是陶靖衣给苏星辰准备的退路。 到底被他阿姐长阿姐短的叫了这么多日子,想起原书里苏星辰的结局,陶靖衣内心深处腾起几分不忍。 不如就此了断她和他之间的这段孽缘,送他远走高飞,还他一段正常的人生。 钟灵和毓秀搀扶着苏星辰往楼下走去,陶靖衣重新披上斗篷,跟在身后。四人都上了马车,钟灵和毓秀赶车,车轱辘碾着地面,一路往海边的方向疾驰而去。 夜色沉沉,一轮圆月挂在正空,皎洁月色映着波涛汹涌的大海,一眼望过去,海面洒满细碎的银色月光。渡头前停泊着一只大船,船头挂着一排明亮的灯笼。 只有一名看守者,他坐在甲板上,正支着脑袋打瞌睡。 钟灵悄无声息地踱到他身后,一掌落在他的颈侧,那人瞬时倒在了地上。 陶靖衣和毓秀扶着苏星辰往船上走去。 这船就是苏合准备的用来出海的船,一旦擒下段飞白,苏合就会带着他的心腹和红枫山庄大半的财产,前往海外。到那时,即便有人察觉红枫山庄被毁的真相,也不可能再寻到他和段飞白的踪迹。 因为此事过于机密,并未有多少人知晓,倒是方便了陶靖衣行事。陶靖衣将苏星辰扶到床上的一间屋子,留下一包药粉,吩咐钟灵和毓秀道:“这药每日服用一次,记住,在到达岛上之前,不可停药。” 她怕苏星辰醒来后雷霆大怒,迁怒这两个丫头。 “小姐,我们记下了。”两姐妹不知道这船的真实用途,只以为这是陶靖衣准备的。船上还有黄金、衣物、食品和水等物,陶靖衣指给她们,说是为她们准备的物资。 钟灵和毓秀满眼惊讶之色。 “等到了岛上后,你们若愿追随星辰,便奉他为主,若想恢复自由身,也可重返中土,这是你们的卖身契。”好歹两姐妹都服侍过陶靖衣一场,是这个世界里陶靖衣为数不多可信赖的人,她不愿见她们死在段飞白的剑下。 “小姐!”钟灵和毓秀跪倒在地,眼角泛泪,“小姐保重。” 陶靖衣长叹一口气,低声道:“你们也要保重。” 说完这句话后,她走到甲板上,将之前打晕的那人唤醒。这人是苏合的心腹,有着丰富的航海经验,这次是否能顺利出海,全凭他一人。 陶靖衣一掌拍在他的胸口,在他张口的瞬间,将一枚丹丸弹入他的喉中。 那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大小姐?!” “掌舵,出海。安全到达目的地后,钟灵毓秀自会给你解药。” “就现在?苏庄主那边……” “对,就现在。他那边你不必过问,爹爹自有他的打算。”陶靖衣道。 银色的波浪推着船身,陶靖衣站在渡头,遥遥望着海上渐行渐远的船只。海风咸涩,吹拂着她的面颊,将她的视线吹得都模糊了许多。 直到再看不到那艘船,她的唇角轻轻勾了一下,转身朝着马车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叮叮、 1瓶; *^▽^* —— 明天成亲。 第44章 假死进行时 回到红枫山庄的时候, 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陶靖衣忙活大半夜,倍感困倦, 便脱了衣裳,倒在床上先眯一会儿。没过多久,有人在她耳边轻轻唤道:“小姐,醒醒, 该起床梳妆了。” 陶靖衣睁开迷蒙的双眼, 用手掩嘴打了个呵欠。天色已经大亮,屋外日光笼罩着红枫, 洒下一片温暖的光影。 丫鬟们扶着她到镜前坐下, 有人替她穿衣服,有人替她梳洗。一名年纪稍大的妇人在一旁指挥,这些丫头许是第一回做这些,忙得手忙脚乱。 头发不知道被谁扯了一下, 疼得陶靖衣皱了皱眉。那妇人立即上前将丫头们狠狠训了一顿, 口中骂骂咧咧:“钟灵毓秀这两个懒丫头一大早就不见人影,小姐一向都是由她们伺候, 从来不许我们沾手,真要用她们的时候,又不知去哪里鬼混了……” 陶靖衣休息得不好, 这名妇人骂人的嗓音又尖又利,仿佛有一把刀子在戳她的脑壳。她用手揉了揉眉心,沉声道:“都别吵了,你们两个负责衣裳, 你们,还有你,负责上妆。” 她随手点了几个人,打断了妇人的话。 接下来顺利很多。 陶靖衣闭着眼睛,像个提线木偶一般任她们折腾。她的脸上被涂抹了好几层,等她睁开眼睛时,被镜子里的自己惊呆了。镜中的少女巧眉杏眼,娇面如霞,含笑不语时竟有些勾魂摄魄的美丽。 她望着镜中人,有些惆怅地想,她是头一回做新娘子,嫁得也是他人朝思暮想的如意郎君,只可惜,别人都是欢欢喜喜,唯独她,是轰轰烈烈的去赴死。 “我的老天,这嫁衣是怎么回事!”就在陶靖衣凝眸沉思的时候,捧着嫁衣的丫鬟惊叫了一声。陶靖衣转头,那丫鬟将嫁衣捧到她跟前,满脸惊惧之色,“小姐,您看,这里怎么会有一块血迹……” 陶靖衣定神一瞧,衣服上果然沾了一块血迹,因嫁衣本来就是红色的,不仔细瞧,根本瞧不出。她昨日穿着嫁衣送苏星辰离开,一路上也未曾受伤,不知道这血迹是从哪里沾染上的。 这团血迹正好是心口的位置,就像是心口破了一个大窟窿,血晕出来的似的。 “没关系,将就着穿吧。”陶靖衣深吸一口气,将心头那丝寒意压了下去。 “这怎么行,这是不祥之兆。”喜娘不赞同地说道。 “我不信这个的,来吧,替我穿上。”陶靖衣站起来,张开双臂,“这套嫁衣动用四十九名绣娘连夜赶工,才赶出来的,现在换也来不及了,此事你们不要声张出去便是。” 嫁衣出了这么大的变故,若是张扬出去,受罚的自然是屋里伺候的这些丫头婆子们,见陶靖衣不追究,她们都松了一口气,俱点头称是。 喜娘也没有办法,正如陶靖衣所说,这个节骨眼上,再换一套嫁衣是不可能的。好在这嫁衣层层叠叠,套在身上后,不仔细瞧是发现不出端倪的。 披上嫁衣后,就是绾发了。陶靖衣再次坐回镜子前,任由丫头们打理着她的发髻。 凤冠戴上后,陶靖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