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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要么就是她心爱的吃食等等。 不得不说合懿很喜欢他偶尔的一些小心意,她坐着没动,顺着他的话想了想,如实说猜不到,“你好歹也该给点提示,就这么天高海阔的胡猜,我又不是神算子。” 封鞅轻笑了声没说话,随即将手中提着得一只小木箱放到了她膝头上,而后拉着她的手伸进去摸了一把,便听合懿惊喜道:“是猫呀!” “喜欢么?”他松开手在她旁边落座,“方才路过东市正巧碰上一行外邦商人,瞧这小猫不知怎的就想到了你,便买来与你作伴,也免得你在府中烦闷。” 那猫通体雪白只有两只眼睛一绿一蓝,活像雪地里嵌进去的两只水晶珠子,如今不过才合懿一掌半大小,捧在手里都需要小心翼翼的护着。 她拿到眼前来细细瞧了一番,说喜欢得很,“我从前在宫里也养过一只,可惜才不到半年就跑丢了,伤心了好大一场,母后说猫都没有良心不认主,自此就没有再让我养了。” 说来也巧,这事封鞅还听那时的太子玩笑似得说起过,当时听着不过一笑,谁成想如今弥补她遗憾的会是他自己。 “你从前那只养在身边时已经太大,自然与你亲近不起来,寻着机会便想逃跑,这只猫如今还小,你尽心照顾它,往后它都会黏在你身边赶都赶不走。” 这礼物一送就送到了合懿心坎儿里,她抱在怀里,手上抚了一遍又一遍,心头舒畅了对着他也不好意思再拿乔,甜甜笑了下,娇柔的声音格外动听,“多谢夫君。” 封鞅瞧着挑了挑眉,心下大为振奋,直觉得今晚再加把劲儿,或许就不用再望梅止渴了。 外头松青挑了帘子进来说是已传膳来,合懿把小猫重又放进木箱交给她妥善安置,便与封鞅一道往外去。 不想刚在桌边落座,目光在平时爱吃的酱肘子上头扫过两来回,忽然没来由的一阵恶心,她立刻扭头皱了眉,吩咐露初,“今儿天气太热了,见着油腻的东西肚子里就不舒服,把这撤下去吧!” 露初应了声忙着人把那碟酱肘子端了下去,合懿这才转过头来,抬手在心口顺了顺,恶心是没有了,可对着满桌的珍馐也再提不起多大的胃口。 封鞅瞧她面上恹恹的有些担心,前些时候天儿也一样的热,从没见她胃口不好,这怎么突然连心头好都见不得了? 他道:“别是中了暑气,这日子要是生了病且得受罪,别拖着了,去传医师来瞧瞧看。” 他这头发了话,露初也不敢耽误便去门口差了小厮速去传府中医师来。 合懿吃不下饭菜,只盛了一碗清淡的鱼汤小口咽着,想起她父皇过些时候的寿辰有些发愁,“眼瞧着父皇的寿辰要到了,我这头的孝心还没备好呢,你帮我出出主意吧,真不知道送什么有新意了。” 封鞅听着只让她安心,“寿礼我已让人着手准备了,你我本是一体,你到时候去了多在太上皇跟前哄哄他老人家开心,就是你的孝心了。” 其实往常每年合懿都是自己做些荷包香囊什么的小物件儿,因天天都在跟前儿承欢膝下,自己也拿自己还当小孩子,所以送什么都觉得合适。 可现在嫁了人,好像一下子就成大人了,不能再像从前那样随意了似得,被他这么一说才扭过来弯儿来,孝心孝心,最主要不就是颗心嘛! 才用了小半碗儿鱼汤,那头小厮已领着医师到了门口,合懿原就没有多大胃口,当下便吩咐人进来,挪到软榻那边儿,医师对着她便是一番望闻问切的既定流程。 到了切脉,医师隔着一方菲薄的帕子仔细切了好一会儿,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这才站起身先对着封鞅道了声恭喜,“公主玉体不仅无碍,反而脉象圆滑如珠,快而有力承来回游走之感......依下官愚见,应当是有喜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当头一下直把合懿脑子都冲晕乎了,她抬头望着封鞅直怔住半晌,回过神儿来忽然一抬手捂住自己的脸,轻轻的笑声从指缝中漏出来,又听见封鞅在旁边朝医师道了谢,问了一堆需要注意的事项。 待送走了医师,封鞅踏进里间,到了合懿跟前一把把人搂到怀里,没顾得上屋里还有一种旁人,凑在她鬓边亲了好几下,笑道:“听见了吧,你现在可是两个人了,刚还说不知道太上皇的寿宴送什么表心意,你光带着这消息过去比什么厚礼都更能让两位尊上开心。” 合懿也高兴的很,这档口让他抱也就抱了,额头抵着他胸膛抿嘴乐了好半天。 露初和松青并屋里几个婢女连连上来道喜,她听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封鞅这头金口玉言,吩咐露初去给管家传话,府里众人全都同乐有赏。 ☆、百媚生 当天下午即有书信送往封府, 告知阖府合懿怀有身孕的好消息, 封夫人与老太太闻讯第二日便赶了过来。 老太太自然喜不自胜, 方下马车在大门口见着合懿, 便拉着合懿的手不由分说将腕子上一串带了多年的“七色九宝罗汉珠”挪到了她腕子上,直说盼望菩萨有灵,护佑她们母子二人平安顺遂、她与封鞅夫妻恩爱和睦。 这珠子的贵重亦如封夫人当初送的那支“墨玉笔”一般。 封府之人大抵都是一个外冷内热的性子, 未曾放在心里的人皆是无关紧要的路人,可一旦放在心里了便什么都愿意捧到你跟前,一番真心实意绝不掺半点水分。 一冷一热两重天,合懿堪称深有体会,当下也不作推辞,婉婉道了谢便坦然收下了。 一道相携进了归兰阁,封夫人命人拿过一道卷轴来,笑吟吟道:“昨儿晚上信送来时已近亥时,老爷原准备要就寝了,谁知瞧了信高兴地觉也不睡了,爬起来连夜写了副贺词嘱咐我今儿给公主送来, 也当给未出世的孙子孙女一个见面礼。” 封老爷当初未退隐避世前除了是醴国的翰林,更是堪称一字千金的书法大家,连太上皇都曾临摹过他的字帖。 合懿算是耳濡目染, 对这位公爷一直敬佩的很,与封鞅成婚后却只在大婚第二日依着礼法见过一回,今次能收到他的贺词,心头自然十分欢喜。 当即吩咐松青将卷轴仔细收起来, 又道:“可惜不能当面向公爷道谢,便还劳烦婆母代为转达吧,我很喜欢这贺词,回头还要装裱起来挂在书房的呢,还望公爷莫觉得委屈了这墨宝才好。” 封夫人含笑在她手上轻拍了下,“老爷这些日子一直忙着编撰书籍,一头扎进故纸堆里就出不来的人,公主可千万别多心他不疼爱后辈啊。” 合懿寻常时候只会缺心眼,哪里来的空余的心可以多,忙弯起嘴角点了点头。 一屋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