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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稍稍收紧了些。他眨眨眼,道:“是啊,千年第一剑修,小师叔的风采无人能敌。当年他不仅救了我,还领我踏上了修仙路,所以……”“所以?”陈伯衍直直地看着孟七七,神情平静得可怕。孟七七觉得他要把自己给拆了,微笑道:“大师侄,发乎情止乎礼,不要忘了你是个君子。”陈伯衍眸光微暗,却听话地放了。他觉得此刻的自己有点……失态,他不该这样。可他笃定孟七七是故意的,他的这个小师叔心思蔫坏,总是隔三差五就要来气他一气。偏偏他还没有恢复记忆,对孟七七本能的占有欲却此消彼长,强硬得毫无缘由。看看此时孟七七那狡黠的眼神,他一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果然,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孟七七又摆起了小师叔的架子,支使陈伯衍去倒茶。拿到了茶,他捧着茶杯喝了一口,道:“借你吉言,老匹夫确实厉害,不是那么容易死的。”话音落下,孟七七又无奈叹气,话锋一转,道:“可是你小师叔我可差得远了,方才你那样抓着我,我肩上肯定都青了。大师侄,你要负责啊。”若是无厌道人在这里,一定气得活过来。陈伯衍不答话,目光灼灼地盯着孟七七,那平静的深潭里忽然迸出一点火星。孟七七悠哉悠哉地喝了口茶,见他不回答,便道:“怎么,不相信我,你要我脱掉衣服让你检查一下吗?”“小师叔。”陈伯衍实在是……无奈至极。“你现在想起来我是你小师叔了?”孟七七挑眉,道:“方才抓着我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我是你小师叔,动手动脚、目无尊长,芳君啊,你这样一点都不乖。”“师侄知错了,但凭小师叔惩处。”陈伯衍低头。孟七七勾起嘴角,立刻从须弥戒中掏出一个小玉瓶来,“那你过来帮我上药。”陈伯衍又一阵沉默,而后问:“上在何处?”“我肩上啊,可不就是被你弄青了吗。”孟七七眨眨眼。陈伯衍:“……”孟七七乐了,顿时什么焦躁、不安,全部都抛诸脑后。芳君真是个可人儿,逗得他心肝儿颤。愈回味,孟七七就愈乐呵,笑得在床上东倒西歪,没个正行。却不料手中一空,他稍稍愣住,低头一看——玉瓶被抢了。陈伯衍站在窗边,投下一片阴影,恰好把孟七七整个人罩进去。孟七七忽然觉得脊背发凉,微微往后挪了挪,可这丝毫不管用。陈伯衍抓着玉瓶平静无波地看着他,目光幽幽地转向他的肩膀,道:“是这儿,对吧。”“大师侄,君子,君子啊……”“小师叔何必再三提醒,你也知道那是假的,不是吗?”陈伯衍笑了,那笑几乎微不可查,但孟七七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到他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这太糟糕了。更糟糕的是他被陈伯衍堵在床上了,他总不能跟陈伯衍打一架吧?万一把客栈给散架了,蔡东家得哭到肝肠寸断。不管怎样,他是陈伯衍的小师叔啊,他就不信陈伯衍能对他做什么。思及此,孟七七又镇静如初,正色道:“假不假你自己知道,顶撞师长,回去自领刑罚。”“是,小师叔。”陈伯衍顺从地应着,手却已摸到了孟七七的衣带,轻轻一扯,便解开了他的外衣。两人凑得太近了,偏偏陈伯衍还慢条斯理、不慌不忙的。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游走在孟七七的眼皮子底下,虽然与孟七七始终隔着衣物,却好似已经触摸到了他guntang的皮肤。孟七七不可抑制地想起了从前,照理说,丢失记忆的不是他,他什么地方没被陈伯衍瞧过,应当镇静得很。不镇静的应该是陈伯衍。可孟七七的身体不听他的话,皮肤兀自发烫,心脏兀自狂跳。他不由屏住呼吸,双眼盯着马上就要拨开他最后一件里衣的手,往昔的记忆像海上掀起的狂澜,将他拍得头晕脑胀。而陈伯衍呢?除了那双不可见底的深邃眸子,他似乎毫无异样。孟七七咬牙切齿,抬脚就要把他踹出去。陈伯衍却似早有预料,轻车熟路地抓住他的脚踝,同时另一只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他的锁骨,轻轻摩梭着锁骨上的那道伤疤。恰在此时,窗户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道身影利落地跳进来,关窗,回头——定格。沈青崖:“…………”孟七七:“…………”陈伯衍:“…………”沈青崖走了,走得飞快,他甚至用上了身法,咻地一下推门而出,消失在走廊上。孟七七一把将陈伯衍推开,急忙从床上下来。他想解释,可为时已晚。陈伯衍扶额忍着笑,末了,慢条斯理地整理好稍有些凌乱的衣服,道:“小师叔,沈兄大约是累了,急着回放歇息。”孟七七回眸一笑:“滚。”作者有话要说: 沈青崖:白日宣yin,滚。☆、百花楼孟七七好说歹说,才把沈青崖又请了回来。沈青崖是又气又好笑,又不知该说什么,最后也只能把万千忧伤付与春风,一笑了之。说回正事,沈青崖伪装成菜农出门,其实是去了一趟陈家堂。对于如今的他们来说,一个陈家堂当然不足为惧。可是神京的水太深了,后三街的实力盘根错节,你顺着一条藤摸下去,极有可能会牵扯出一个庞然大物。陈家堂当年能与禁军扯上关系,那它的背后又站着谁呢?“五道山人是陈家堂的供奉,他的徒弟陈墨就是堂主的一个远房亲戚。我刚才一路跟在五道山人身后,他似乎是真的吓到了,一到陈家堂就嚷嚷着要找堂主。我潜进去了,但听得不是很清楚。后三街有许多小道消息汇聚的场所,我又到处打听了一下,许多人都说,陈家堂的背后是平安王,颐和公主的小舅。”沈青崖道。闻言,孟七七意有所指道:“平安王这两年风头很甚啊,我在关外都听见了他的名头。”沈青崖点头,道:“后三街跟七年前已经不一样了,势力重新洗牌,这意味着京中的格局也不一样了。有意思的是,在小道消息里,这些势力有七成都是这位平安王的。”“皇帝还没傻,哪儿来一个手眼通天的平安王,一个幌子罢了。”孟七七眯起眼。“那你一定猜不到我在后三街碰上了谁。”沈青崖神秘一笑。孟七七挑眉:“谁?”“鬼罗罗。”沈青崖道:“我觉得后三街的格局,又要变一变了。”孟七七沉吟片刻,道:“这本来就是我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