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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孟七七略显狐疑,问:“难道我应该知道吗?”陈伯衍道:“这是每一代孤山小师叔都应该知道的事情,即便阁主不知道,你也应该知道。之前我一直怀疑你是否在试探我,可直至此时我才确定,周自横可能真的没有告诉你。”孟七七挑眉,忽然很想骂娘,但正事要紧,他忍着这股冲动,皮笑rou不笑地问:“我究竟应该知道什么?”陈伯衍坐下来,大有长谈的架势。他没直接说答案,而是问:“小师叔知道这天下共有几处秘境吗?”“十八处。四处大的,分别在王家、天姥山、苍庭和我孤山剑阁手中,还有十四处小的,分散各处。”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孟七七回答得很快。陈伯衍却摇头,道:“错。”“嗯?”孟七七挑眉。“十八处,四处大的,十四处小的,小师叔不觉得这几个数字很奇怪吗?”孟七七蹙眉,忽然灵光乍现,惊道:“五山十四洲!”陈伯衍道:“五加上十四,应该是十九,这最后一处被忽略的秘境,就在阴山。但是阴山的这一处秘境,从一开始就一直是处于开启状态,无法闭合。”闻言,孟七七不禁觉得头皮发麻,“你是说……秘境无法闭合,那里面的妖兽岂不是就……”倾巢而出。孟七七的脑海里闪过这个词,他也忽然明白为何陈家那么特殊,族中竟设立了军制。“阴山之秘事关重大,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向外泄露。但谁都无法保证陈家能永远镇住阴山,所以其余十八个仙门世家中必定有知此隐秘的知情人,以便在紧急时刻能够伸出援手。而在孤山剑阁中传承这个秘密的,就是每一代的小师叔。”陈伯衍道。闻言,孟七七眉头紧蹙,抿唇不语。这么大的秘密,周自横真的没有告诉过他,或者说——他还没来得及说,便失踪了。“我能告诉你的,仅有这些。魂草也与妖兽有关,但更深的渊源,我至今也无法全然知晓。”陈伯衍望着孟七七的眼,沉声道:“关于王家秘境之事我已修书回禀我娘,只是家中还未回复。之前在张家时我便说过,当年我被人追杀,这其后恐怕隐藏着一桩事关阴山的大事。如果采石场的那只妖兽来自阴山,你觉得事情的走向会变得如何?”孟七七的心海泛起狂澜,无数疑惑在笼罩着迷雾的海中翻涌,忽然,一点白光在海上显现。孟七七朝那儿看去,沉声道:“六年前天姥山秘境,有一只妖兽也跑了出来。”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一直在搞个志封设的事情,真·不好搞,耽误好多时间。今天又晚了,但我开了一个大脑洞给你们!这个故事横跨的时间线会非常长hhhh☆、发乎情阴山、秘境、妖兽,无数的疑惑在孟七七心头交织,就像一张细密的蛛网。他越想越觉得这些事都太过蹊跷,下床找了纸笔开始涂抹。他把所有的事情按照时间顺序罗列,企图发现什么。“八年前,一只妖兽出现在张家采石场。七年前,大师侄你也出现在这里,被人追杀,此事极有可能牵扯到阴山。六年前,一只妖兽跑出了天姥山秘境,被当场击杀……我在想,再往前或往后推,还有没有可能有别的妖兽,也跑出来了?”“可我并未听到任何传闻。”陈伯衍道。孟七七说的不无可能,但那样的话,情况就太糟糕了。或者说,他没听到任何传闻才是最糟糕的是,因为极有可能有人像张家一样,把妖兽藏了起来。可张家是为了血晶石,别人又为了什么呢?孟七七又道:“别忘了我们在王家秘境中发现的事,妖兽已经开始诞生灵智,它们在不断变化,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觉得一只能像人一样思考的妖兽,它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此题无解。这不是我们能控制的。”陈伯衍道。“是啊,不能控制,但如果想借此搅风搅雨,却是可行的。”孟七七双眼微眯,再度看了一眼纸上的字,把它团成一团烧掉,道:“你们阴山的魂草每年都有产出么?卖给了海茶商会?”“此事原先是我经手的,所有从阴山出去的东西,必须得有我的章。但是我离开陈家以后,这件事就交到了芳信手上。”陈伯衍微微蹙眉,好似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你弟弟?”孟七七问。陈伯衍点头,道:“对,而且之前与我合作的并非海茶商会,而是另一家。只是海茶不断壮大,于三年前把那一家吞并了。”孟七七低眸沉思,看来这魂草落入海茶商会手中,纯属巧合。可是孟七七怎么就感觉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呢?他隐隐有些担心,这种担心更多的是一种直觉,无法言说,却又挥之不去。“小师叔仍有疑虑?”陈伯衍问。孟七七负手在屋内来回踱步,慢悠悠地从这头走到另外一头,而后掀起衣摆又一屁股坐到床上,盘腿望着陈伯衍,忽然说道:“你说,周自横是不是因为知道了什么,所以被灭口了?当年他就一直在追查有关秘境的事,他失踪前给我留了一张地图,指引我到达了秘境的深处,那儿留有周自横的字迹。纸条上是他与另外一个人的对话,他约那个人在日落之时相见。后来,我就在那里遇见了一个同样能使一百零八剑莲华的人。我不相信那是周自横,或许,他的莲华被人夺走了,他真的已经死了。”孟七七虽然总骂周自横“老匹夫”,可没有周自横,他或许就只是丢了情郎的小疯狗,躺在烂泥地里化成一堆腐rou,等不到沈青崖回来找他,他就死了。他们的关系亦师亦友,亦父子,这么多年孟七七从未放弃过寻找。他根本不相信周自横就这样死了,死得不明不白、尸骨无存。可这件事牵扯的人越多、事态越严重,周自横还活着的可能性就越低。“小师叔?”陈伯衍唤回了稍有些走神的孟七七,可孟七七仍控制不住地开始焦虑。他紧簇着眉,感觉到了时间的紧迫,却又无能为力。忽然,他的肩头被人握住。他转头,视线顺着肩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一路往上,陷进陈伯衍深邃如夜的眸子。“别担心,周自横乃千年来第一剑修,他不会那么容易有事的。”陈伯衍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别样的柔和,仍是冷,却冷得恰到好处。孟七七在心中深吸一口气,良久,他平静说道:“大师侄你知道吗?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之一。”“之一?”陈伯衍的声音更低,也更轻了。倏然,孟七七感觉握着他肩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