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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 “她就没说我们哪里得罪她了?” 圆海哭出了一脸的鼻涕:“没有。小的倒也问了,人家一张银票甩小的脸上,给封了嘴。”她也想知道的再多些,自己有个保障。可再问,人就不高兴了,她就没敢多问。 “押走!”萧宝信一声令下,护卫也就不顾男女有别了,冲进屋来就把圆海给拎走了。 其他的尼姑,包括慧静噤若寒蝉,就怕谢家一怒之下,把她们也当同案犯给抓了,迁怒到她们。 “太夫人……贫贫贫、贫尼是真不知道,贫尼给太夫人多诵几遍经吧……”慧静哆哆嗦嗦的表示清白。 谢母白了她一眼,这种情况还诵的哪门子经? 你有心诵,人家差点儿就毒死的人也得有这份闲心哪。 没顾得上慧静,谢母带着谢家上下老少的女眷又回了谢府,正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太夫人——以后可要来啊……贫尼真是清白的。”慧静念念不忘撇清,把整个儿广德庵和圆海做切割。“贫尼就不该信圆海的话,什么自幼穷苦,被父母苛待,卖了,命运坎坷——坎坷她还自己变成了烂赌鬼!贫尼有眼无珠,收了这么个人渣、败类!” 直到听了圆海的自白,慧静才知道什么几番被卖,她被卖了,可她生出的孩子不也是被她赌输了,卖了吗? 命运就是个圈,昔日她被父母卖,结果生出孩子居然又被她自己卖了。 第620章 什么仇什么怨 不只被她卖了,还被她拿出来当骗人的资本。 慧静现在一颗心千疮百孔,又惊又怕,还恨圆海扯谎,拉着谢母这顿表白。 谢母不忍见慧静好好一个庵主,弄的跟个失心疯似的,拍拍她的手:“并不怪你,我知你无辜,要不然能只带走圆海吗?以后官府若来问话,你如实说也就是了。” 能说的也就这些了。 以后广德庵是不能来了,心里有阴影了。 ### 却说谢显,得到消息立马就回了谢府,当时谢家女眷们在易安堂已经待了大半天,心情多少平复了些,但也有种死里逃生的后怕。 “针对的是阿娘和阿嫂……意思是阿娘和阿嫂得罪了哪个?”王夫人手握着热茶,也捂不热她受惊的小心灵。 直接下手杀人啊,这得是多大仇多大怨? “能不能又是周家?” 她只想到这么疯狂的,也就是周家了。 “她家擅长使毒啊,当初就是她要给宝信下毒嘛,结果误让袁九娘给吃了。然后紧接着就是周大郎,又勾结强盗,想趁桂阳王攻城的乱劲儿把咱谢家全给杀了。” “是啊是啊!弟妹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蔡夫人一拍巴掌:“他们一家子都挺疯,挺狠。” “可是该杀的都杀了,不该杀的……就是嫁出去的闺女也就褚大郎她媳妇,被关在后宅,现在还没放出来走动呢。再有宫里倒是有个太妃周氏,想要出来找个烂赌鬼,只怕也没这么大能耐啊。”再者周家真是个顶个儿变态杀人狂吗?会不会概率这么高? 袁夫人皱眉:“这都还是揣测,根本算不得准。这些年谢家得罪的人还少吗?我这心直口快的,得罪的也不在少数。” 这么说纯粹是不想自家儿媳妇难看。 以前周家疯狂的报复,就已经引来谢家人不少的不满,这一次还未盖棺定论便直指周家,又让萧宝信情何以堪呢。 “正是。” 正这时谢显快步走了进来,身上带风,看得出是真急了。 听了个话尾,大抵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虽说回来的慢,但该知道的去回事的护卫已经交待的一清二楚。 毕竟萧宝信脚踩杀人尼姑的形象太过震撼,护卫们从头看到尾,一丝细节都没放过。包括杀人尼姑鼻涕都流嘴里,让她出溜又给吸进去了……恶心的这护卫一边说一边胃里还直泛恶心。 谢家人有前例可循,直接就将尼姑给扔到了建康令那里。 谢显从衙署出来先去的便是建康令衙署,严栋大刑都动上了,结果圆海招出来的就和在广德庵招出的口供是一模一样。 人家当初就没一丝隐瞒,可若想知道更多就再也没有。 “圆海想要毒杀的只有阿娘和祖母。”谢显再次确认。 “是啊,太心黑手狠了!”王夫人怒:“什么仇什么怨的,就下这么黑的手?多少年了没见过。” 世家大族后宅里的腌臜事儿是不少,也不是没有下药的,但一般都是主母和小妾之间互掐,下个打胎药,或者损身体根基的也了不地了,磋磨人的办法有千百万,真没必要弄到你死我活的。 所以当初周四娘下毒才使得建康城一片哗然,那可是雷公藤,要人命的玩意。 如今又出来了这么个圆海。 “对了,说是下毒,但没说是什么毒啊。”蔡夫人后知后觉:“可知道那圆海下的是何毒?”不会又是雷公藤吧? 知道谢显爱妻如命,蔡夫人忍住话头没往上提。 她说者无心,就怕听者有意,好像她有什么指向性一样。 谢显是个心思重的,没必要的误会,蔡夫人可不想无事惹一身的臊。 “可是雷公藤?”倒是萧宝信自己问出来了。 没办法,她的知识宝库里只有这么一种毒药,还是比较好弄到手的。 再者,就是她不问,旁人第一肯定想到的也是这东西,不只一次出现在建康城了,都快成建康城第一毒物了。居家必备,下毒杀人的首选呐。 有些事不是不提别人就不那么想的,更遑论别人,连萧宝信心里都犯嘀咕,莫不是真是周家哪根野草烧不尽,春风又给吹出来了? 要真是周家,不死不休这架式,她也是真服。 一路死磕到底。 她不是不内疚,万一真是周家,那祸根就是她啊。一次两次带累着谢家,谢家人不挑她,她自己都过意不去。 谢显看了她一眼: “这是冲我来的,带累祖母,阿娘和两位婶娘受惊了,是我的不是。” “冲你?”众人惊。 其实不必过多的话,谢显一点出来大家也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无论是谢母还是袁夫人,哪个死了,谢显都要辞官致仕。 这是官场阴私的手段,怪不得谢显说是冲他来的。 都不用细想,都在谢显心里呢,怎么对他最在七寸,杀他是没辄了,谢家死士部曲是尤其多,尤其悍。冲他下毒,他又极少参与聚会。 真要冲祖母和母亲下手,少则三年守孝,朝中刚去变幻,哪怕他再回来都未必有容他的地儿。 “究竟是哪家!”谢母的手狠狠往桌案上一拍,老脸发青,比知道自己要被毒杀时更气。她宝贝的金孙,谢家最最出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