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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说有几分眼熟,奈何只见过一次,不然也不至于这会儿才认出来。 她说完又怪声道:“我倒是忘了,现在已经不是千金小姐了。” 夏安卉扫了她一眼,没说话。 这人就是你越和她说话她越来劲,她可不想被这种人给缠上。 严裕和刘卓亦是没有搭理她,只留下她一人在那里自说自话。 “那两个小子该不会就是她带来的吧?” “情愿花钱养这女人和那两个野种,也不愿意…” “你最好把嘴巴放干净一点!” “你说谁是野种!” 严裕和夏安卉同时站起身。 刘卓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 从小到大,向来只有她吼严裕的份,什么时候轮到严裕来吼她了? 许兰的脸色一下子憋成了猪肝色,她气急败坏,“怎么了?我说错了吗?你当初不就是为了她死倔着不肯回严家吗?结果呢?人家转眼就将你给甩了,跟别人跑了。” “你现在冲着我吼什么吼?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眼巴巴的养别人全家,连人孩子都接手了,你有那个闲钱,怎么就不知道给你亲妈?” 夏安卉怔了怔。 她转眸看向严裕。 他母亲刚刚说,严裕为了她不回严家? 为什么这件事她不知道? 严裕神色极淡,不疾不徐的说道:“你今天来,如果是好声好气的和我说话,你提的要求我未必不会答应,但如今……” 他唇角勾起一丝冷笑,“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他本以为,这么多年了,她会有所改进。 原来却是他想多了,有些人,她骨子里的刻薄,是一辈子都改不了的。 许兰见他神色不似在开玩笑,终于有些慌了,“你什么意思?” 刘卓清了清嗓子,代替严裕回答道:“意思就是说,那6000块钱也没了。” “这怎么可以,你身为儿子,怎么可以不赡养母亲?”许兰神色慌乱,完全没了刚刚的趾高气昂,最后更是吓到尖锐质问。 她现在已经不敢再想什么多余的钱了,她只希望能够保住她每个月的6000块。 严裕理了理衣袖,道:“你如果不满,尽可以去法院告我,到时候法院说每个月给多少钱我便给多少钱,其余的,多一分也没有。” 许兰并非已经没有劳动力了,他却看在对方是他母亲的份上一直在给她赡养费,如今他却是半点情面都不想留了。 “你敢,你要是敢这么做?我今天就赖在这里不走了。”许兰没辙,最后也只能想出这么一招。 她也就只敢再窝里横一横,哪里敢去什么法院啊? 告严裕,她告得起吗? 她想:只要她赖在这里,严裕为了打发她走,最终肯定还是会妥协。 不说别的,每个月的赡养费总得拿回来才是。 可严裕并不吃她这套,他直接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保安,麻烦上来一下,这里有个人私自闯进我家,请你将她赶出去,以后不要再放这个人进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也不眨,神色疏淡到好像赶走的人只是个小猫小狗一样。 “许裕——你敢!”许兰怒到拍座而起,瞪着眼睛将先前吓刘卓的那套再次搬了出来,“你敢将我赶走,我明天便去你公司闹,看谁比谁丢脸!” 可严裕并不是刘卓,他是半点不怕,神色愈发冷漠,“你尽管去闹好了,警察局随时欢迎你进去做客。” ☆、037 严裕是油盐不进,许兰是半点办法没有, 她急得团团转, 想让刘卓帮她说说好话,奈何刘卓也在刚刚被她给得罪了, 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 这下终于想到要低头和严裕说上两句好话了,可严裕已经被她得罪狠了, 她今天的行为就已经决定了严裕不会再对她心软,她说的话, 在严裕的心里也已经起不了半丝波澜。 知道保安赶来, 将她给拖了出去。 这件事说到底也是他造成的, 刘卓有些愧疚,他摸着后脑勺, 歉疚道:“对不起啊严裕,她威胁我说要去公司闹事, 我没办法才将她带来的。” 他也是为了严裕的声誉着想, 毕竟亲生母亲去公司闹, 说出去也不太好听, 对严裕肯定会有影响的。 但没想到严裕竟然这么绝,半点不在乎这个, 还说要将人往警察局送。 他身为外甥都狠不下心,严裕作为亲儿子可真够绝的。 不过转念一想,严裕对她真可谓仁至义尽了,要说狠,她对严裕更狠。 人虽然是刘卓带来的, 但严裕却没有半分怪他的意思,他道:“这样也好。” 至少给了他一个不必再心软的理由。 刘卓还在想这样也好是什么意思,严裕却转眼又问,“你还有事?” 刘卓立刻反应过来,“没了,那我先回去了哈?” 说完就直接溜了。 夏安卉还有些发愣,严裕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问她:“还回去吗?” 这么晚了,其实也没必要回去了,周娇娇肯定都已经睡了。 就算动作再轻,有两个孩子在,肯定会吵醒她。 可他难道就不会挽留她,说这么晚了外面危险,让她不要回去吗? 这么问是几个意思? 夏安卉皱了皱眉,仿若赌气般的说道:“回去!” 说完余光悄悄查看他的神色,看他会不会挽留她一下。 如果挽留得够诚意的话,那她便勉强给他个面子就是了。 可严裕却起身道:“那我送你吧。” 夏安卉气得锤了下沙发,严裕回过头疑惑的看向她。 “你是猪吗?我以前怎么教你的?”夏安卉瞪着他,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当女孩子拒绝你的时候,她心里不一定是真的想拒绝,只是在等你挽留而已。”夏安卉曾经说过的话突然在他脑子里回响了起来。 严裕有些恍然,又不太确定的小心打量了她一眼,试探般的问道:“那你,可以不回去吗?” 夏安卉愣了愣,自打许裕变成了严裕之后,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用这么软,甚至是带着请求的语气和她说话。 她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道:“看在你那么有诚意的份上,那我就勉强答应你留下了。” 他严裕怔怔的看了她一瞬,忽然伸手抱住了她,并道:“谢谢你。” 他的声音太过脆弱,脆弱到夏安卉根本不忍心推开他,她低声问:“谢我什么?” “谢谢你愿意留下来。” 夏安卉垂眸沉默,虽然严裕对他母亲表现得十分冷漠。 可到底还是被伤害到了吧。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如今的严裕又怎么可能露出这种只有许裕才会有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