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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暖时,会是什么样的嘴脸。可陈姑娘是秦日爰的事儿一旦暴露,就说明他秦三的任务,失败了。 三爷说了他以后是陈姑娘的人,任务只有一个:做好陈姑娘吩咐的每一件事。 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不许失败的意思不只是败即死,是还有比死更可怕的在后头等着他。想到暗卫刑司的恐怖,想到刑司头头——木刑那个变态,秦三立刻坐直了。 仔细想想,陈姑娘的模样挺耐看的……以后秦东家得有孩子?那这孩子是他秦三跟……秦东家的? 秦三越想越迷糊,秦日爰要娶陈姑娘,那这个秦日爰就不能是陈姑娘自己,那就是绿蝶或者……他秦三? 秦三忽然咧开嘴,傻傻地笑了,他要娶媳妇了,还是自己的主子、陈姑娘这么厉害的媳妇?他要当大黄的主子,秦夫人的上门女婿了? 见到他这白痴样,正来气的绿蝶一脚踹过去,“正经点儿,若是让人看到小东家这傻样,一世英名就毁了!” 秦三擦擦嘴角,委屈地摸了摸脸上的假痦子,“可某现在是秦三啊。” 小暖…… “小东家,那个……这个……”秦三一脸的不好意思。 这是看不懂她和渣爹怎么回事儿了,也真是难为他了,小暖很是宽容地道,“这里又没别人,想说什么尽管问说。” “是。”秦三的耳朵都红了,磕磕绊绊地问,“那个,陈姑娘跟秦日爰成亲时,咱仨谁当新郎?” 小暖…… “哪个告诉你,我要娶陈姑娘了?” 绿蝶眼睛一转就明白秦三在想啥,她阴阴地笑了三声,“秦三,你完了。” 若是让三爷知道这脑残的家伙还做梦想娶姑娘,他一定完得彻彻底底的! 绿蝶笑得越发毛骨悚然了。 “啊?”秦三彻底被小东家和绿蝶搞蒙了,不娶?为啥他就完了,他干了啥就完了? 绿蝶见姑娘心情还好,也问道,“小东家为何要答应借钱给他?” “是啊!”秦三赶忙追问一句。 绿蝶挖了秦三一眼,嫌他多话。明明长着一张小东家的脸,人却蠢得半死! 秦三无辜摸摸假痦子,他又错了啥?绿蝶这丫头仗着早跟了姑娘两天,老是欺负他! 小暖掐断思路,张开眼解释道,“如果我不借给他,他还有什么门路筹钱?” 绿蝶分析道,“找他夫人要,借地下钱庄的,还有就是变卖家产。” “他会选哪一条?”小暖又问。 绿蝶按照她对陈祖谟的了解,选了一条,“找他夫人要?” “不错,没白跟本少爷这些日子,脑袋越来越好用了。”小暖夸奖一句。 绿蝶得意地瞟了秦三一眼。 秦三不服气,问了一句,“小东家,您是说秦三脑子不好用吗?” 这家伙不说话的时候看着真挺像高手的,但为毛一说话就这么二百五呢……小暖一时竟无法回答这么有难度的问题。 绿蝶又是一脚,“老实呆着!” 秦三委屈巴巴地退到角落里,就听小东家又说道,“当时陈夫人来的时候,可是带了十里红妆,莫说田产铺子,只银子就带了十万两。这还不到一年,她手里的银票肯定没花完。如果让陈先生给陈夫人借钱,那对咱们有什么好处?” 秦三跟绿蝶一致摇头,没有。 可是小东家借给他钱,又不娶他闺女,不是亏了吗?秦三怕被踢,没敢问出口。 绿蝶眼睛一转,就明白了,“小东家是说,咱们当一回地下钱庄?” 小暖翘起嘴角,“真是没白夸你脑袋好使!” 秦三忍了忍,“小东家,他又不傻,能上当吗?” 绿蝶一脚踢过去,“少爷的坑都挖好了,他不上也得踹下去!” 秦三躲得贼快,嘴碎地提醒道,“坑不是上,是跳……” 小暖叹口气,“秦三,你以前真的是暗卫吗?” 秦三立刻点头,又有些不好意思,“是!就是……功夫不好没排上号……嘿,嘿……” 小暖又问,“你当暗卫的时候,话也这么多吗?” “某出任务的时候不说话,都是回去了跟朋友说。”秦三见小东家关心起他的情况,心里很高兴。 小暖顿了顿,“现在到了我这儿你没朋友了?我给你安排两个?” “不用!”秦三义正言辞地拒绝,“人多眼杂,容易泄密。” 小暖点头,闭上眼不说话了。原来三爷暗卫们看着一个个跟他一样不苟言笑,其实私底下也是这么各有千秋的,不是到她这儿才变得画风不正常的。 表达了有忠心和有脑子的秦三,咧开嘴角得意地瞟了绿蝶一眼。 绿蝶也服了!这真是个蠢货,连姑娘说什么都听不明白!怨不得他在暗卫里混得不咋样! 怎么让陈祖谟爬坡跳坑?这可是一个很有技巧的事儿。 小暖拖了五天,到陈祖谟交第一笔罚银的日子时,秦日爰才带着秦三和绿蝶假扮的小厮,坐上马车揣着银票,又到了秦家村。 她的第一站不是陈家,而是五车书舍。 见到云清先生正与县学的山长宁思源交流学问,秦日爰就笑了,没想到云清先生真把宁思源请来了。 [ ] 第三八二章 三分利 云清先生早就应了小暖的请求,见到秦日爰来了便笑着对宁思源解释道,“思源稍待,老夫去陈家茅舍做个见证,去去就回。” 陈家茅舍自然就是陈祖谟替父守孝的茅屋了,宁思源好奇问了一句,“不知先生见何证?” 秦日爰赶忙解释道,“回山长的话,前几日陈先生向秦某借钱还衙门罚银,秦某不好不借,但因数额较大,秦某的银子也是向别人借来的,怕……所以想请云清先生做个证人,请陈先生写个借条。” 因不耻陈祖谟为人,早已与他形同陌路的宁思源问道,“既有隐忧,为何还要借?” 秦日爰拱手道,“原因有三。一是圣上给了陈先生改过自新的机会,秦某不能看着他因无钱还欠银滑入深渊;二是陈姑娘在帮秦某打理第一庄和钻研织布上颇为用心,陈先生毕竟是陈姑娘的生父,他开口了秦某不好不借;三则是陈夫人没少照顾秦某布庄的生意,所以秦某想着能帮一把是一把。” 宁思源赞许地点头,秦日爰如此,真是个识大体、有情义的仁商了,这样的人可不能让心思狡诈的陈祖谟骗了去,“也好,宁某也与你走一遭。” 就等您这句话呢,秦日爰拱手道谢,“多谢山长。” 陈祖谟等秦日爰的银子等得正心焦气燥时,见秦日爰终于来了。 他时刚露出一丝笑意,看清后边跟着的云清先生和宁思源,心里便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劲儿。 再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