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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这点,好吧,宋福生觉得眼下很是艰难,但他并不后悔和大家在一起。 他也更是能理解大伙就这水平了,遇事哭没大主意,总不能让傻子该傻的时候傻,该理智的时候理智,该有心眼的时候有心眼吧?那对大伙来讲,太难了。 宋福生先用大手拍了拍宋里正的后背,这才冲大家吼道:“你们先别想以后。我这不在呢嘛,我脑瓜不比你们好使?我能让咱大伙就过这日子吗?” 一个个哭声一顿,之前心里堵的没缝,被这一嗓子吼的,愣住了,是啊,福生在就能想招。 “福生?”宋里正再次一把攥住宋福生的手,眼里有了点希望的火苗。 “阿爷啊,别福生不福生的了,今晚不睡觉啦?” 宋福生这回甩掉了阿爷的手,“高铁头。” “在,三叔,我这就带人找他们去,我问问为么!” “站住,你找谁去。” “恩?”高铁头愣住,难道三叔不是这意思? “从进村狗就乱叫,你们看见村民了吗?连个鬼影都没有。任家村的意思多明显,你找有个屁用!带着你小组成员挨个草房检查,有哪屋炕是完整的给我汇报。” “是!” “壮劳力们。”一半给我拿锄头刨坑舀土,一半人去卸下推车上的木头板子。” “得嘞!” 宋福生心累,你看看,一个个都不问问挖土要干啥,卸木头板子要干么,就知道听令干活。 “娘,别哭了别哭了,你和我王婶子她们负责找能用的灶点火,给咱大锅架上烧水,要是有能住的炕,烧炕,听明白没?” “听、听明白了,”马老太点头,还不忘招呼这些老太太们:“走走走,干活了。” “钱氏,还有我闺女,你们搁哪呢?” “这呢爹。”宋茯苓晃了晃火把。 “你俩负责找个干净草房在里面呆着,把这些孩子都给我领进去围上棉被呆着,不准乱跑。其他妇人们去拾柴,挑干爽些的,要不然拿么烧火!” “大伯。” “嗳,俺在这呢,生子。”大伯冷不丁从身后凑上来,还给宋福生吓一跳。 “大伯,你和那些岁数大的叔伯们拿水桶去那小河舀水。” “晓得勒,走走走。” 最后,宋福生喊话道:“都给我听好了,这是山脚下,捡柴枝子的,刨坑的,打水的,务必注意三五人一伙,不准往太远走,遇事就,就尖叫提醒!” 只看宋福生将任务才下发完,一个个就动起来,火把的光亮也跟着动了起来,场面瞬间不再静止,而是一个个井然有序的忙碌。 忙碌中,各种声音频发也显得场面十分热闹。 不是让遇事尖叫嘛。 钱佩英和宋茯苓一起尖叫:“啊!!”大耗子从茅草房里嗖嗖嗖的钻出去好几个,有两个从宋茯苓脚边一左一右跑过,太嚣张了。 她们娘俩一喊,身边围绕的小孩子们也跟着:“啊啊啊!” 高铁头汇报:“三叔,这么多间茅草房,炕差不多全遢了,就有两间房子大的,烧一烧或许能对付用?锅台也是。” “去告诉我娘,让她带着那些老太太去那两间大的房子,让她们试试烧起火冒烟不,炕能不能烧热。” “好。” “三弟,推车上的板子卸下来两台了,往哪搁?”宋福财问道。 “也放进那两间大草房里,一旦烧起来炕冒烟不热乎,将卸下板子搭炕上,让娃子们先睡觉,用咱们火盆子点剩下的那点松树塔给娃子们取暖。” “哎呀娘呀!!!” 宋福生和宋福财一起扭头望向惊叫地,宋福生对他大哥摆手:你去干活,我过去看。 说完边快步往声音处走,边举高火把问道:“怎么了?谁怎么了?” 倒霉的宋富贵,也就是那位轻微脑震荡患者,掉地窖里去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二更(求月票!) 宋福生还没等赶过去呢,就听到几个大嗓门对话如下: “富贵啊,没事儿吧?”高屠户趴在窖口大声问道。 “后脑勺又磕了,腰也撞上它这里的破木头梯子上了。掉下来的时候,火把也跟着往下掉,给我头发燎着了,你说有事儿没事儿?”宋富贵回喊道。 “那也得爬上来呀?” “咋爬上去啊?它这梯子烂啦,碎得稀碎稀碎的。” 宋福生走了过来,探身往窖下一瞅,还挺深:“绳子呐?拿绳子给他拽上来。” 高屠户说,绳子在你婆娘背的筐里面呢。 一间相对好些的茅草屋里。 钱佩英虽然不用干活,看孩子就行,但是也根本放不下心,时不时就不停往外张望。 听到外面惊叫,又有人喊,有人掉地窖里了,她也跟着担心,又不能出去看看,怕这里只女儿和一帮小孩子在这屋里害怕。 宋福生进来时,钱佩英赶紧问:“怎么样?掉下去那人没事儿吧?” “还能扯脖子喊呢,应该没大事儿。把绳子给我。”宋福生接过绳子,到底控制不住和妻女嘀咕抱怨道:“一个个干啥都不长些脑袋,让注意脚下,千叮咛万嘱咐,走道先拿火把照亮,就不注意,就知道添乱。” “你也别埋怨他们了,有点奈心。一个个都懵了,又困又累脑子本来也不活分,人没事儿就行。 再说了,真没想到哈?这些破屋子后面还有地窖呢。 唉,也不知道以前住这里的人,挖的地窖多不多,正好咱买些萝卜白菜有地方储存了,要不然这一大帮人,一冬天吃什么。 要是地窖够大的话,备不住咱还能自己种些菜呢,那就更方便了。” 钱佩英边说着这些,边和丈夫走到茅草屋前,一手举着火把,一手翻找筐里的绳子递了过去。 发现递过去咋不接呢,用火把照了照:“你直勾勾瞅我干什么。” “你刚才说得啥?” “恩?” “就种菜那句。” 钱佩英半张着嘴愣了愣,啊,她是说了。 她没明白丈夫什么意思,反问道:“种菜那句怎的了,地窖不能种吗?你不记得啦?咱爹忆苦思甜就,恩!” 钱佩英自个先清了清嗓子,回头看了眼,不行,话不能说那么透,别让米寿听见。因为她提到的爹是现代的钱老爷子。 只能小声暗示道:“就那个,你忘啦?咱爹忆苦思甜就念叨,他薅羊毛。那不就种菜惹得嘛。” 宋福生想起来了,他现代的岳父大人曾经在那个特殊年月,在地窖里种过蒜黄,那蒜黄长的才好呢。 种那东西,自然也不是为了自个吃。 普通老百姓,那年月的人,家家吃的都一样,谁能为口吃的这么处心积虑动心眼。 种蒜黄是想大冬天的,和喜贪吃的供销社夫人换些布票,给佩英过年做新衣裳穿,结果让人给举报了。 罪名:挖社会主义地窖,薅社会主义羊毛嘛。 老爷子后来喝点酒就骂这事儿,不甘心主要是和自个过不去。 因为举报那人只说老爷子偷摸种菜了,不知道别的。 可老爷子戴上大帽子被抓出去一斗,自个就主动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