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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讲过,他之所以要变得足够强大,是为了不再发生长坷族内乱那般事。他的愿望是不再牺牲无辜的人,所以他当时才选择出手相救……秦琅睿不愿多想,双手两指并拢抵在太阳xue上,嘴上念着赵和的名字,额头滴下几滴冷汗。“小十五?找我有事?”赵和的声音传入他的脑中。“十师兄,老八是不是跟你在一起?”秦琅睿急道。“八师兄?在啊,你师姐也在。”他八师兄郑越是个很有本事的人,十几年前出师便回到皇城,混得一片天地,还抱得美人归,如今是活到了一定年纪,突然就看破红尘,带着夫人游走四方,可这影响力总还在,他十一师姐则是个小幻帝,虽然不如现在的云崇裕,好歹也是个人见了要退让三分的主。能拉上这对夫妇帮忙,他就没有后顾之忧了。秦琅睿仗着他们这些个师兄宠他宠得无法无天,决定要去百宴门闹一场。“怎么了,我的小十五?”他八师兄的嗓音很有磁性,震得秦琅睿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师兄,百宴门出了点状况,我要去找谢寰讨个说法。”郑越没有立刻给他回复,反问道:“有什么值得你亲自出马?”“我捡了一个人,他的命就是我的命……反正对我而言他就是我的光,没了他不行!可是现在百宴台内有人用禁术!”他甚至有些口不择言,他与云崇裕的关系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干脆利落一点为好。他十一师姐问:“怎样的禁术?”“百转移星。”若是八师兄不肯松口该如何是好……秦琅睿急得在一旁戳手指,隐约听见师姐言辞犀利地骂他八师兄,意思是我堂堂一个幻帝,还替你卖命,谁用禁术我削谁,有什么不妥的。他八师兄见媳妇生气了赶紧哄着,说百宴门是江湖第二大门派谁没事去惹人……况且这还是人家门内之事,他不好管。师姐:“我呸,你这个软骨头,还不如在师门硬气,总之你不去我去。”师兄:“媳妇你这不是为难我……”秦琅睿好意接了一句:“前些年谢寰来霁山的时候与我抢鬼夫人,还差点把我一只胳膊给卸了。”师姐:“这不是仗着师父闭关欺负你呢?闻靖怎么做事的?动土动到太岁头上了。”师兄如梦初醒:“他们还欺负到了霁山头上?卸你胳膊?”秦琅睿:“人证物证俱在,卸胳膊找云崇裕去,他替我承伤承了六年,想必他右胳膊现在还留了疤。”终于这夫妻俩一拍即合,欺负人都还欺负到了他们头上,这是侮辱他们霁山还是看不起任垣的名号,反正这口气不能憋着。秦琅睿见他们比自己还要生气,给自己点了点头,接着知会了闻靖,他霁山今天就要和百宴门讨个公道,真的是天理不容了。观日岩上两个师弟打点得可圈可点,秦琅睿摸摸他们的头,告诫他们:“帮我护阵,千万不要让人碰我。”“师兄,你是要去百宴门……”秦琅睿亲自上阵的情况不多,他这次定是气急了。“我不会亲自去,不过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交给你们了。”秦琅睿跃上法阵盘膝而坐,一双凤眼紧闭,法力注入法阵之中。两个师弟看他入了状态,一左一右设了结界,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旁。“吾心即吾身,虚实倒转,吾身为虚,彼为实,魂灵移位。”秦琅睿再睁开眼时,他正站在百宴台上,与谢寰视线相接。一人白衣翩跹,如孤山仙人;一人红衣劲装,身份尊贵。他小辈见了长辈本应礼数周全,他秦琅睿这次来并不是以小辈身份造访长辈,而是以霁山代掌门的身份,来质问百宴门的无所作为。秦琅睿微微扬起嘴角:“寰先生。”谢寰见他出现在这百宴台之上,觉得有些奇怪:“怎的,霁山一景此刻造访我师门,只怕没人领你好生逛着。”几大长老与他刀剑相向,秦琅睿从容不迫地自台正中一步一步走到谢寰身边,右手手掌摊开,一朵红莲绽开,妖艳动人:“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立刻叫停,二是让我进去。”谢寰大笑出声,这小辈真是狂得可以,口出狂言还想与他动手:“百宴台向来胜者为王,只要有本事,我们都不会阻拦。”秦琅睿笑而不语,一杆长//枪自红莲之中孕育而出:“那你是准备让我当面把你做的事说出来?”谢寰见这长//枪,脸色一变,依旧不为所动。“除此之外,我可是实至名归的除妖师,要知道净化大妖我可是很在行的。”秦琅睿亮出左手那三层蓝印,再一步走近谢寰,狠狠逼他。“呃……你们放下武器,过来,我与你谈。”谢寰自知理亏,只好在此先让一步,量这小辈也不敢造次。“那请吧,寰先生,你若是不想徒弟们全部死光,那就速战速决。”秦琅睿收了法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完美的没有一点瑕疵,很是让人气不打一处来。第二十一章云崇裕本想去追,转念一想这妖目的是袭击人,能找到剩下来那些人聚在一起,也不怕它不再出现。这一场雨浇得他浑身湿透,他必须要找个地方把衣服收拾干净才能走,正巧离主峰并不远,方才常微也是从这个方向逃了,指不定追过去还能见着她。恰好一刻钟到头,地表下沉,滚石倾翻而下,云崇裕借着滚石之力,一步一个准,跃上空中,那两条锁灵链缠绕交叠,伸长至远,深深陷入主峰一角。主峰朝向旋转,云崇裕收力,翻身踏上锁灵链,飞驰上了山,单膝跪地,两手一抽,金色的锁灵链收入袖中。要是被秦琅睿知道这锁灵链被他这样折腾,免不了会挨一顿骂。这一遍扫过去,云崇裕倒是顺利找着常微和那名弟子的所在地,他抬头仰望云雾缭绕中的那座破庙,近在咫尺却困难重重,心道不急,慢慢来。常微藏在一处岩石之后,那名弟子伤的极重,一只胳膊被生生扯了下来,伤口血流不断,染红了素白的衣裳,难怪刚才血腥气极重,也真是难为他了。云崇裕小心翼翼地靠近他们,起初常微看见他心中警铃大作,转身就向他扑来,云崇裕也不还手,直到常微清醒了发现是谁才停手。“你没事吧,云兄?”常微见是他,长长出了口气,坐回那名弟子身边给他输送法力。云崇裕也有些疲倦,他靠在岩石边上闭目养神,调整气息,顺手发动内功把自己的衣服吹干:“让那家伙跑了。”“无妨,你人在就已经很好了,那东西看似凶恶,还是要商议好对策在行动。”常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