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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上坐下,脊背一挺,上位者气势立显:“第一,我说了,你信吗?第二,你信了,你知道了,就算你不说,其他人也总会知道我是谁。知道我就在他们家门口,你觉得我还能安生,你还能安生?”苏泽浅问:“你为什么会在那儿?我的老师莫洵,和你,真的是一个人吗?”“我在人间行走,自然要披上人类的壳子,你的老师,确实就是我。”“至于我为什么在那儿……”莫洵看着苏泽浅,深黑的眼睛含着温和的光:“是因为你啊。”“我总不能带着一个小娃娃东奔西跑,只能在一个地方定居了。”苏泽浅心头一颤:“你为什么要救我?”莫洵沉默了会儿:“大概是缘分吧。”莫洵的沉默陡然让苏泽浅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既然你说不能告诉我,那你现在为什么告诉我?”莫洵看着他,巨大的恐惧扼住了苏泽浅的心脏,年轻人坐不住,慢慢的站了起来,迎着莫洵的视线,他几乎想要逃跑。“因为你不会记得了。”莫洵用温和到温柔的声音,说出了这句话。苏泽浅想退,却被一股力量按回了椅子。苏泽浅想问为什么,自己也觉得这个问题傻,他一个人类,怎么可以知道这种事情?然而:“……我不想忘。”年轻人的声音里竟是带了哭腔,失望恐惧遗憾,苏泽浅心里五味成杂。到了这个时候,他不期然的想起了鬼王评价自己对莫洵的感情深,隐约抓住了些什么。莫洵心里一颤,移开了视线。他没有给苏泽浅理清思路的时间。“如果你还记得,你只有两个选择,一个,一辈子呆在山里,另一个,一辈子跟着我,被我看着。”“阿浅,你有你的生活,我希望你活得快乐。”苏泽浅愤怒的吼出来:“强迫我忘记,我会快乐吗?!”莫洵很平静:“忘记了,自然不会记得不快乐。”“让你忘记是迫不得已,也是我的希望。”“为……什么?”莫洵笑了,那笑容和苏泽浅以往看见的都不相同,温温的,却莫名的让他想流泪。“因为我发现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不是师父对徒弟的那种喜欢。”苏泽浅心神巨震。那些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情绪,如同被一刀剪断的丝线,断得整整齐齐,拼出一句话来。然而——莫洵说:“这是不应该的。”他闭了下眼,再睁开,脸上的笑容敛去,眸色沉沉的,比夜色更深,比夜色更冷,再不含一丝情感。“忘忧。”一声呼唤,帷幕后绕出个袅袅婷婷的女子,俯身一拜:“莫大人。”这是苏泽浅在这个中元夜,看见的最后画面。第三十八章中年人闭着眼睛躺在藤椅上,手里捏着本书,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男人身上盖着条毛毯,夕阳透过窗户斜斜照进来,是冬日特有的透彻橙色。阿黄蜷着身体,躺在莫洵脚边,闭着眼睛懒洋洋的摇着尾巴。典型的,退休老人的生活场景。一切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时候,只是时间从夏换做冬,提着大包小包来敲门的年轻人,也消失在了莫洵的生活中。空置的客房依然整洁,但因为久无人住,弥漫着一股冷清的味道。殷商携着夕阳走进了李木的元宝山庄,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我失恋了。”李木本想调侃两句,看见殷商的脸色到底是正经下来:“……出什么事了?”殷商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泽浅他,拒绝我了。”李木把暂停营业的牌子挂出去,锁了门:“怎么说?”殷商苦笑:“就一句话。”“他说他是剑修。”中元节那天,苏泽浅的离魂和消失让殷商整个懵了,一来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把被鬼王扯出去的魂塞回身体,二来他被扔出了山外,找不到回去的路。他茫然无措的着了一晚上的急,第二天清早,他接到了苏泽浅的电话,年轻人在那头说,他的封印彻底破了,为了不伤及无辜,在山里学点本事再出来,让他们别担心。“酒店里的工作帮我辞了吧,”苏泽浅在那头说,语气很平淡,“也帮我编个理由给我师父,别让他担心。”殷商一一应下,然后问他昨晚发生了什么。苏泽浅沉默了会儿:“我被鬼王扯到了天上,用来挡对面……大概是山顶的那位——的攻击……我记得不是很清楚,总之我没事,后来山上的那位在我背上拍了下,一阵天旋地转后我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就是现在了,在之前住的屋子里……森蚺那儿。”殷商对苏泽浅说,有空就打个电话过来报个平安,山里不比其他地方,要苏泽浅小心,如果可以,尽量早点出来。苏泽浅也答应了,果然每隔几天就打个电话,冷淡的年轻人话少,殷商看不见人,又考虑到对方在山里,不敢拉着他唠,每次电话说不了几句就挂了。酒店里的离职手续殷商随便编了个理由,莫洵那里却是如实以告。山腰的农家乐被山里的战斗波及,发生了一次不大不小的地震,住宿楼没事,旁边年久失修的储物间塌了,老人们心有余悸,一个个脸色难看,殷商去找莫洵的时候,农家乐里不少人来来去去,有附近村民来帮忙修房子的,也有心急火燎的来接老人回去的孩子们。莫洵大概也是被吓到了,脸色略显苍白,姿态倒是一贯的沉稳,听了殷商的讲述,他应了声知道了,随后就在另一名老人的招呼下,跟车回城里了。回到棠市后,殷商又接到几次莫洵的电话,男人问他苏泽浅怎么样,殷商奇怪,问:“泽浅没和你联系吗?”“没有,”莫洵回答,“一个电话都没有。”殷商愣了下,这不应该啊。那头莫洵继续说:“我也不敢给他打电话。”殷商揣摩着莫洵的心情,觉得很容易理解,苏泽浅在山里,莫洵这个局外人怕犯忌讳。不知道苏泽浅到底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