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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浅的时候是二十五年前的七月十五,那时候莫洵才披上人类的壳子没几年,不耐烦拖着沉重的rou身到处跑,七月十五一到,他把壳子脱在人类社会里,放个结界,让老王看着,自己轻身飞过山川大地,去赴鬼神盛宴。那天祭祀结束,他往回赶的时候,半路上感受到了一股磅礴凛冽的灵力,当时的莫洵和现在的天师一样,以为那灵力属于一个剑修,剑修太少了,男人起了好奇心,低头四顾,却看见了一个裹在襁褓中的婴儿。那小家伙不哭不闹,裹在襁褓里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只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莫洵。莫洵久久的看着他,心里不知怎么一动,伸手把小家伙抱了起来。这不是莫洵第一次抱幼崽,却是他第一次抱人类幼崽,人类那么脆弱,他抱得战战兢兢,小家伙显然被抱得不舒服,嗯嗯啊啊的扭来扭去,却始终没哭。莫洵像是安慰他,也像在安慰自己:“这世界上估计也就我能养活你了,你就将就下吧。”他不断调整抱人的姿势,好容易让小婴儿消停下来。莫洵出神的时间有些长,苏泽浅又喊了一声:“师父?”这一声和前一声相比,便忐忑了。不知是因为封印解除,还是因为现在是灵魂状态,鬼王的话苏泽浅也听见了,那是一万个不认同。莫洵没有放弃他。黑雾拢上来的瞬间,苏泽浅感到额头一烫,然后是少了什么东西的凉飕飕,一道金色的符文在他眼前展开,把黑雾挡在外面。那道符文是残缺的,在黑雾的腐蚀下瑟瑟发抖,却仍坚定的挡在苏泽浅面前,不让他被黑雾吞噬。随即莫洵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阿浅,挥剑。”这时候苏泽浅才意识到,自己手上是握着剑的,半身铁锈,半身符咒的剑在莫洵的一声令下发生了变化,符咒一页页黄蝶般脱离,遍布剑身的铁锈也剥离开去,露出寒光湛湛的铁色。苏泽浅毫不犹豫的,注入全身灵力,一剑劈下。解开封印后,苏泽浅的灵力和之前的不可同日而语,那一剑的光华,连莫洵都要侧身回避。在苏泽浅的呼唤下,莫洵回过了神。他转过身,不知怎么一动,就往身后的宫殿飞去,苏泽浅不由自主的跟着动,仿佛是被牵了线的风筝。与此同时莫洵一挥袖,山下天师们只觉得一阵狂风卷过,再睁眼时,自己已经到了山外。苏泽浅的尸体,却不见了。魂魄状态下的苏泽浅打了个寒噤,他面对面的看见了自己。莫洵在他背上一拍,一阵天旋地转后,身体轻飘飘的感觉没了,苏泽浅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阴冷而疼痛的感觉又回来了,习惯了之前的轻松,这份痛苦让他一时动弹不得,年轻人紧咬着牙关没让呻.吟出口,意识刹那就又模糊起来。莫洵从白手里接过瓷盏,凑到苏泽浅嘴边:“喝一口。”苏泽浅迷迷糊糊的喝了一口,入口一股酒味,还挺熟悉,他咽下去,五脏六腑火烧火燎,一瞬的疼痛后,身体轻松了。苏泽浅低头一看,脚踝上的黑印子消失了。苏泽浅第三次喊了莫洵:“师父。”男人这回总算给了他回应:“等我把事情做完再说。”莫洵抬起瓷盏,送到自己嘴边,仰头喝酒的动作拉伸脖颈,喉头的起伏更显分明。很普通的画面,到了苏泽浅眼里,不知怎么就有了两分旖旎。几口酒下肚,苍白的男人脸上立时有了血色,甚至连眼神都更清醒明亮了。莫洵走到悬崖边,抬手泼出去半盏水,山峰之下,山屏四围之中便绵绵密密的下起了雨,草木精怪一片欢呼,藏在各处的魑魅魍魉也跑出来享受,其中不乏会飞的,一道道影子沐浴在月光之中,盘旋在山巅之下,把流云割出莫测的形状来。苏泽浅看得都呆了。莫洵又是一抬手,浓雾翻卷,把山巅宫殿遮盖的严严实实,同时也阻隔了苏泽浅的视线,年轻人猛地回神。莫洵把瓷盏交回白手里,少了一半的功德,白一只手就能拿住了。莫洵说:“我和他单独聊聊。”白和变回了老王的玄龟对视一眼,往另一侧走了。莫洵示意苏泽浅:“我们进去说。”苏泽浅看了看离开的白和老王,跟在莫洵身后,觉得沉默不是个办法,要开口才能掌握主动权:“我见过那个人。”“谁?”“白衣服的那位。”苏泽浅其实是有些生气的,虽然知道莫洵不告诉自己他的身份必然有苦衷,但他……就是不开心。生气和唠叨没什么必然联系,苏泽浅继续说着:“我学厨的时候,有一次遇到了混社会的,那人把他们打跑了。”小混混不会触动苏泽浅的灵力封印,莫洵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男人似笑非笑的往白离开的方向瞥了眼,果不其然看见还没走远的人身体一僵。嘴上说着嫌弃,实际上很关心嘛。苏泽浅是我的软肋?这话没错,可惜不全面。呵,难怪鬼王要这么盯着他了。莫洵不说话,苏泽浅着急:“师父,你……”年轻人跟着莫洵踏进了大殿,被殿中的宏伟震惊,一句话愣是被截成了两半,气急的质问,也变成了惊惧:“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觉得呢?”这根本用不着猜。“天师祭拜的神。”莫洵笑了,不知是不是因为换了年轻的皮囊,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里带上了掩不去的桀骜:“那是你们觉得。”莫洵直白道:“事实上,我是一只鬼。”苏泽浅:“可殷商说鬼不能在大太阳下行走。”莫洵笑,苏泽浅这问题着实有点傻:“我现在站在这里,你还觉得我是那种会怕太阳的鬼?”苏泽浅一噎,迅速换了个话题:“我的封印是你下的。”“是。”莫洵示意苏泽浅坐下。苏泽浅顺势坐下,眼睛紧紧盯着莫洵:“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谁?”莫洵一撩袍子,在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