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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说你为什么抽烟。”莫洵不向苏泽浅坦白,苏泽浅也不会向他坦白。苏泽浅:“应酬,”这是最方便的理由,“聊天的时候同事给的。”这也是最无力的理由,聊天时同事的烟非常容易拒绝。莫洵看了苏泽浅一眼,转开话题:“你等下还有事?”对于这个问题,苏泽浅如实回答:“要和殷商到他朋友那边去一趟。”早在楼上的套房里,莫洵就看见了苏泽浅t恤领口露出的红线,男人清楚红线上挂着的是什么。莫洵什么都没问:“都这个点了……你送我到路口,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你也早点回家休息。”苏泽浅坚持:“我送你回家。”莫洵喝的真的不少,就算没醉他也不放心让师父大晚上的一个人。“已经和殷商说好了。”年轻人发动了汽车,一踩油门开了出去。莫洵嘴唇动了动,拒绝的话到底没说出口。第十二章苏泽浅猛地踩下了刹车。刹车太急,莫洵没防备,一下子往前冲了过去。周围没有一辆车,苏泽浅就那么直愣愣的把车停在了道路中央。驾驶座上的年轻人脸色苍白,他大睁着眼睛,整个人都僵住了,浑身上下极轻微的颤抖着,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莫洵撑住前排椅背稳住身体:“怎么了?”他问着,也看见了,挡风玻璃上贴着只满脸血的鬼。看上去应该是出车祸死的,半边脑袋被撞得凹陷下去,额头连带着眉骨都凹了下去,眼窝受到剧烈压迫,一滩红红白白的粘稠物从眼眶挤了出来,滴滴答答落在挡风玻璃上。猩红的舌头从歪斜的口角一侧耷拉出来,长度超乎人类想象,仿佛从根上断开,整根都伸了出来,而那舌头居然还能动,舌尖一卷一翘,竟是十分灵巧的在做着舔舐的动作。莫洵见得鬼多了,也就不觉得恶心害怕。但苏泽浅不,上一次见到的女鬼不过是镜子里的一瞥,但今天的画面,实在是太刺激了。“阿浅?”莫洵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凑上前去用担忧的声音问苏泽浅,“怎么了?”恐惧像一只大手,紧紧扼住了苏泽浅的喉咙,他嚅动着嘴唇,半天吐出一个字。莫洵探出手,按亮了双跳灯。苏泽浅在这个时候动了,他一把拉住了莫洵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莫洵的骨头。“别……别出去。”苏泽浅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来。苏泽浅太熟悉莫洵了,他知道自己师父接下的动作肯定是下车来开驾驶室的门,看他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出去?”莫洵伸出另一只手,安抚的盖上苏泽浅的手背,“外面有什么吗?”“……有……”苏泽浅僵硬的转过了头,他仿佛感到丝丝冷意透过挡风玻璃舔上了自己的脸,让他寒毛直竖,“有……鬼……”苏泽浅虽然恐惧到话都说不连贯,但神奇的保留着理智,他转头的时候已经做好了不被相信的准备。但莫洵的表现非常平静,仿佛苏泽浅说的不是外面有鬼,而是有只猫在横穿马路一样。莫洵问:“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如果是平时,苏泽浅肯定能分辨出莫洵语气里那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无奈宠溺,可是现在的苏泽浅听不出来,莫洵的伪装成了无用功。被恐惧冻住的大脑缓缓的,重新开始转动:“找殷商,他是天师,他有办法。”莫洵一句话,就从苏泽浅嘴里套出了殷商的底细。中年人微微挑起一边的眉毛,是恰到好处的惊讶表情:“殷商是天师?你的那个同事?”“我给他打电话。”苏泽浅手抖得不能自抑,根本没法从裤子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我来吧。”莫洵伸手一探,就把手机给夹出来了,“密码?”完全没过脑子,苏泽浅把锁屏密码报了出来。听见那四个数字,莫洵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抬起来,像要确认什么一样,在苏泽浅脸上一落。苏泽浅当即觉得自己的脸皮烧了起来。被鬼吓得青白的脸上突然恢复了些许血色,眼神闪烁间连恐惧都消去了几分,效果要多明显有多明显。莫洵什么都没说,收回视线,低头按密码。四个数字,密码是莫洵的生日。中年人在通讯录里找到殷商的名字,拨出了电话。那头很快接起来,语气轻快:“泽浅?这么快就把你老师送回去了?”莫洵:“你好,我是莫洵。”“呃……”殷商一顿,语气疑惑,“莫老师,你好……怎么……”莫洵单刀直入:“阿浅说他看见鬼了,听说你是天师,有办法解决?”那头殷商的声音立刻变了:“你们在哪里?”莫洵也不废话:“榕湖大道上,”他往车外看了看,报出了更具体的位置。“呆着不要动,我马上过来!”殷商语气急促的说完,就挂了电话。莫洵挂了电话,对苏泽浅说:“殷商说他马上过来。”中年人伸手揉了揉苏泽浅的头顶:“别怕,师父在呢。”——别怕,师父在呢。这句话让苏泽浅眼眶一热。孤儿院里拉帮结派,小孩子间的打架斗殴时时刻刻都在上演,院里的工作人员不可谓不尽心,但孩子实在太多,他们照看不过来。苏泽浅在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被送去了孤儿院,只不过是堪堪能吃饱的状态,自然长得瘦弱,一直是大孩子欺负的对象。偏偏苏泽浅骨气里有股不肯屈于人下的傲气,不肯去做某个孩子王的小弟,日子过得实在说不上好。莫洵说过,刚开始的时候,他是把苏泽浅当宠物养的,并不多么的尽心,更没有把苏泽浅带在自己身边养,想到了就去孤儿院看看他,每每都看见他带着一身的伤。护工也无奈,他们没时间时时刻刻看着苏泽浅。“我们特殊对待他,反而会引起其他孩子的反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