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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和餐厅在两栋楼里。殷商愣了下:“怎么会去那儿?”“听那边闹哄哄的,好像有谁在发酒疯。”苏泽浅想了想,“听声音好像是那个处长,大概是开房让他休息吧。”这种事情他们见得也多了。殷商心里咯噔了一下,他记得方局长定了两天的套房,特意嘱咐和酒席分开算。本来这也没什么,分开算大概是报销不报销之类的问题,一晚上的酒席,两天的套房,自然就是有客人先来了呗。但问题是,今天下午确认酒席的时候,殷商给客房部去了电话,对方回答说客房里还没人入住。客房部的负责人颇为八卦的告诉他,昨天方局长自己来了趟,在套房里布置了点东西。对方要八卦,殷商就陪着,销售经理嘛,什么都要知道:“做什么布置了?”“在客厅里放了一套文房四宝,老有情调了。”文化局是恒日的协议单位,酒店工作人员对时常来用餐的方局长十分熟悉。方局长中年丧妻,至今没有续弦。按理说,就他的地位,多少应该有些桃色新闻,但方局长的风评出人意料的良好,他宴请女性的时候,甚至会为了避嫌,带上文化局的女性副处长一起招待。这样的cao守引得无数女性趋之若鹜,但方局长从来没有和哪个女人有过不三不四的传闻,至于有目的的暧昧对象更是没有。休息的时候,多半是和几个老哥们出去喝个茶什么的。别人在惊讶的方局长私生活清白的同时,也暗戳戳的想着他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但在殷商看来,方局长或许根本没有避嫌,他大大咧咧的在搞暧昧,却在众人的思维惯性下被无视了。殷商觉得方局长和自己是同类。住宿部的同事兴致勃勃的猜测:“方局长终于遇到让他动心的人了?这次他请了些什么人?”殷商打着哈哈:“这我哪知道啊,总之是一些书画家吧,到时候我去敬杯酒看看。”殷商去敬酒,发现一桌客人里没一个女的。现在,方局长在客房部发酒疯,莫洵的朋友让苏泽浅去送莫洵回家……殷商觉得真的不是自己想多了。等到了客房里,他更觉得自己想的是对的。两个年轻人一走进门就听见方局长大着舌头在嚷嚷:“莫老弟,我们不醉不归——莫老弟——”旁边两个人架着他劝:“下回吧,下回吧,老莫已经醉了。”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的方局长听不见他们的话,两个人想把他往卧室拖,他脚步踉跄的反抗着:“让开,让开,让我和莫老弟再喝一杯——”他口中的莫老弟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靠着沙发背闭着眼睛,要多安静有多安静,像是直接睡着了。看见苏泽浅和殷商进来,架着方局长的人中的一个冲他们的使眼色,压低声音喊:“快,把他带走。”方局长大着舌头嚷:“带谁走?谁都不许走——”旁边两个人立马说:“不走,不走,我们谁都不走。”殷商看了看情况,也走过去帮着劝:“来来来,我们先进去,等下大家都进来玩。”他说着也帮忙把方局长往卧室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殷商和苏泽浅的出现,方局长挣扎的力道明显轻了,嘴里依然不清不楚的喊着话,倒是乖乖的被他们架进了卧室。看见沙发上的莫洵,苏泽浅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别的,他走近去,低声喊道:“师父?”莫洵身上刺鼻的酒味几乎要熏苏泽浅一个跟头,中年人脸上湿漉漉的,大概是吐过后擦了把脸。苏泽浅从没看见过莫洵喝醉,在这么闹哄哄的场景里看见安安静静闭着眼睛的师父,心里几乎生出了些许惶恐来。听见苏泽浅的声音,莫洵动了动,眼睛要闭不闭的睁了睁,视线也没聚焦,他含含糊糊的在喉咙里“嗯”了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一副典型的,喝懵了的状态。苏泽浅把莫洵架起来:“我送你回家。”莫洵顺着苏泽浅的力道半趴在年轻人身上,不知道比方局长要乖巧多少。等把莫洵扶进车里,系好安全带,苏泽浅才给殷商打了电话。“我在停车场了,现在准备送老师回家,你那么怎么样了?”殷商那边还是闹哄哄的:“也差不多了吧,你那边结束了给我电话。”“好,你朋友那边没事吗?”“没事没事,那家伙就是只夜猫子,现在估计在吃早饭呢。”“那我等会再联系你。”“好,拜。”苏泽浅挂了电话,就听见莫洵的声音从后座传来:“你等会儿还有事?”苏泽浅吓了一跳,心想这是终于要开始发酒疯了吗?反射弧也够长的。年轻人转过头,看见刚刚还迷蒙眼的中年人睁着眼睛,眼神非常清醒,坐也坐得端正,没像大多数醉鬼那样歪七竖八的。“师父?”苏泽浅震惊了,可再震惊,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你……你没醉?”莫洵非常精准的按下保险锁,解开了安全带:“没醉,装的。”他话音一转:“你是不是抽烟了?身上一股味。”苏泽浅:“……”莫洵抹了把脸,一手装醉时没擦干净的水珠:“抽我张纸巾。”苏泽浅抽了两张过去:“就算没醉,你今天喝得也太多了。”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你先把自己管好,再来管我抽不抽烟吧。莫洵哼了声,表情平平,看上去心情不怎么好:“不多喝点怎么装醉?”“为什么要装醉?”“不装醉还真的留下来和姓方的把酒言欢吗?”“不想留也不用装醉啊?”莫洵团掉纸巾,眼神一扫就像淬过火的刀,又冷又锋利:“你以为他是真醉?”苏泽浅一惊:“什么意思?”莫洵垂了下眼,嘴角微微一勾,像是勾起了个讽刺的笑,笑容转瞬即逝。他回答苏泽浅:“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