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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也能帮将军搏一个万户封侯!”陆翼嗤笑:“本将军南征北战,战功赫赫,主公登基开国,自然有赏,还需你来搏一个封侯?”“将军此言差矣,”谢浮沉哈哈大笑,“倘若无我相助,待楚王登基之日,就是狄其野封侯之时!而不论是将军你,还是楚顾家臣,更不要提敖戈将军之流的外系功臣,都绝不会有封侯之机!”陆翼眉宇一跳,思忖半晌,从案后绕了出来,扶起谢浮沉,诚恳道:“先生助我。”谢浮沉心中狂喜,面上却忍耐住了,他只是高深莫测地一笑,对陆翼回礼道:“将军知遇之恩,谢浮沉必定肝脑涂地,倾力相报!”从这一刻,谢浮沉终于踏上了他梦寐以求的政_治舞台。他改头换面,再也不是谢家旁系那个自以为有才却怀才不遇的无能子弟,再也不用背负偷窥猥_亵侄女而被逐出谢家的污点。他现在名为谢浮沉,是大楚将军陆翼的幕僚。他一定能够狠狠教训谢家,让谢家嫡系那些食古不化的老东西,让那个不肯服从他的女人,付出惨痛的代价。*难得顾烈不在帅帐里,狄其野没在帅帐找到人,问了近卫,说主公方才说要在营内走走,不许人跟着。于是之前笑话牧廉乱走捉密探的狄其野,步了牧廉的后尘。狄其野走在楚营里,想到这茬,心内一窘,这难道就是报应。楚军大营没了风族未走那时的忙碌,秩序井然的样子,狄其野一路走来没找到顾烈的人,走到了给御厨们搭建的厨房。御厨正满眼欣慰地看着一条胖乎乎的小奶狗。狗比人强啊,吃什么都香。他在这条小奶狗的身上找到了存在的意义,找到了成就感,找到了幸福。狄其野强忍着笑,走过去看看,一把把小奶狗拎了起来。胖墩墩的棕色小奶狗,在御厨的溺爱下,几乎把自己吃得长宽相等,圆脑袋一直在抖啊抖的,不知是四肢还支撑不住胖乎乎的脑袋重量,还是觉得天冷。狄其野上辈子没养过猫狗,他哪有闲工夫去伺候这些东西,而且在他的时代,猫狗是绝对的上流社会奢侈品,他拼死拼活挣来的工资从不花在奢侈品上,有那个钱不如买些口感稍好的营养剂,普通版真的能把人喝吐。于是小奶狗吧嗒吧嗒给他舔手的时候,狄其野没有抵挡住这个萌系攻势,一时间也不嫌脏了,把小奶狗抱进了怀里——抱完再去洗澡换衣服。“叫什么名字?”狄其野问御厨。御厨原本一脸心痛,刚才狄将军把他的爱狗拎在半空,把爱狗吓得够呛,现在狄将军把狗好好抱住,御厨也就缓和了神情,骄傲地说:“叫阿肥。”听到主人叫自己,小奶狗乖乖嗷呜了一声。御厨脸上霎时笑开了花。狄其野感叹:“狗如其名啊!”阿肥又开始吧嗒吧嗒给狄其野舔手。御厨只见狄将军好看的眼睛转了一转,抱着他的爱狗走了。“我抱它去逛逛,回头给您送回来。”御厨被将军强行抢走的爱狗,一脸悲伤地走回厨房洗手。阿肥,你要保重啊阿肥!*大军开拔的日期愈近,顾烈却还在犹豫一个问题。前世他此时与姜扬一起坐镇秦州,直到燕朝皇宫告破,才向雷州进发。但他近来总有一种直觉,这个直觉告诉他,也许该跟随颜法古或狄其野亲征。直觉这东西不知来由,也说不出什么道理,顾烈从不盲从于所谓的直觉,然而这一个却令他考虑了很久。仔细分析起来,跟随颜法古亲征,也许可以进一步确保颜法古的性命安危,但他已经派有近卫跟随颜法古,燕朝都城也做了仔细布局,其实没有跟随颜法古的必要。而跟随狄其野亲征,更是除了当个摆设没有其他事可干。所以,他并不能分析出站得住脚的理由。然而这个念头还是一直纠缠着他,几乎令他自责起来,怀疑自己是不是还眷恋战场,假借直觉名目意图放纵自己出去打仗。他被自己的念头搅得烦躁,干脆出了帅帐,在大营里走了走,坐在一处无人屋檐下,望着营外的苍青松林,忍不住又开始分析起来。直到狄其野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狄其野怀里还抱了一只胖乎乎的小奶狗。顾烈失笑:“撩猫逗狗,将军好雅兴。这谁家的狗?”狄其野作势要把小奶狗往顾烈怀里塞,顾烈却神色一凛坚决挡住了,狄其野挑了挑眉,才回答:“御厨辛苦做饭,无人捧场,幸而有奶狗救他于人生低谷,遂养之。”顾烈颇觉无言以对。“你看,”狄其野把小奶狗举到顾烈眼前,“都是你不好好吃饭,看看这小可怜,被御厨喂得肥成这样。”小奶狗圆滚滚的脑袋抖啊抖,长宽几乎相等的圆身也抖啊抖,玉棋子一般圆滚滚亮晶晶的眼睛望着顾烈,伸出小舌头哈气。顾烈不自觉笑了起来,倒不介意狄其野说他。狄其野忽然一声惊呼,手上一滑,小奶狗嗷地一声往下掉,顾烈心跳一停,赶紧出手把小奶狗接住。等到确认热乎乎的小奶狗已经在自己手里,没有掉下地,顾烈难得对狄其野黑了脸,怒骂:“你怎么如此不谨慎!”狄其野啧啧称奇,往顾烈身边一坐,提醒道:“我刚才把它举到你眼前,就算你不接,它也只会落进你怀里啊。这么点高,你急什么。”他摸了摸窝在顾烈怀里的小奶狗,笑说:“主公,阿肥很喜欢你呢。”小奶狗不大想理这个惊险抛物的坏人,哼唧了两声,在顾烈怀里站起来,躲着狄其野的手,试图往顾烈衣襟里钻。顾烈原本没有再碰它,这下不得不伸手把它扶住,免得它真钻进了自己的衣襟里。小奶狗胖乎乎的身子很热,颤颤巍巍的,有一种憨壮的生机。顾烈小心翼翼地扶着它,真切感受到一个活物窝在自己怀里。狄其野不爽地捏捏它的后颈:“还会耍流氓啊小东西。”这可是老子预订的人。虽然还没追上。顾烈把他的手轻轻拍开:“你别又吓着它。”“主公,”狄其野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你这样不行,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顾烈要给他气笑了:“你把自己和它比?!”狄其野笑着眯起眼睛看他,眨了眨眼:“开玩笑嘛,你干嘛这么小心宝贝它,跟抓着炸_药似的,你看它舔你手,叫你摸它呢。”顾烈正被小奶狗舔得一激灵,把手抽了回来,小奶狗在他怀里一个没站稳,嗷呜嗷呜侧身滚倒,然后好不容易挣扎着站起来,委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