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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字? 她都不认识人间的字,别说写了,就是读也不会啊。 “我……我不识字。” 李沧明愣住,女子哈哈笑起来:“李公子,你也是少年秀才,怎么会认识一个目不识丁的绣花枕头呢?” 饶是苏晚晚再迟钝,也听出女子语气中的嘲讽。 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心中自卑更盛,低头将手中的笔塞给李沧明后,转身就跑了。 跑到一个偏僻角落,确定四处无人,她才缩在墙角,蹲下抱住膝盖。 只有这样,她才觉得安心。 刚刚那女子的语气,让她想起在胡罗山并不开心的日子。 挖苦、嘲讽,甚至嫌弃的语气,她太熟悉不过了。 每次被族人指指点点的时候,她就喜欢找到一个角落,全身缩成一团,这样才能让她感到稍稍安全。 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九尾与其他族人不同,也知道自己并不受族人喜欢。 除了阿珞姑姑是真心对她好,其他长辈,包括教导法术的西姨,私底下对她都很冷淡。 至于同辈狐狸,只有丹彤和梅十方对她亲近,其他的总是刻意排挤她,时不时还会欺负为难她。 几百年了,从那些杂言碎语中,愚钝如她,也能猜出与自己身世有关。 好像因为她的母亲,有苏氏才被逐出青丘,才不得不在洪荒界四处流浪。 三百岁的时候,阿珞姑姑偶尔会提起她父母的事情,她却不断地找理由搪塞过去。 她一点儿都不想了解。 记得最后一次,她捂着耳朵大吼大叫打断了姑姑,从那以后,阿珞姑姑再也没有提起她的父母。 她实在太害怕了,害怕从阿珞姑姑口中,听到对方亲口认定她母亲就是有苏氏的罪人。 自欺欺人地想着,只要她不知道那些往事,就能继续心安理得待在胡罗山。 她一定要完成这个任务。 一直都是阿珞姑姑保护她,她也想为阿珞姑姑做些事。 她不在乎能不能回青丘,可阿珞姑姑身为有苏氏族长,对方肯定在乎。 就这一点,她必须完成任务。 苏晚晚吸吸鼻子,抬手摸脸,才发现自己流泪了。 “哎呦?哪家的小姑娘掉金豆豆了?” 身后传来一老者声音。 苏晚晚仰头望,看见一红衣老者坐在墙头,对方手上握着一个开花的木棍。 “没有。”苏晚晚擦干眼泪,“老爷爷,您看错了。” “怎么会呢?”那红衣老头跳下来,蹲在苏晚晚旁边,笑眯眯道,“我呀,能听见天下有情人的心声。你,难过了。” “我不识字。”苏晚晚点头承认。 “那可以学啊?”红衣老头安慰苏晚晚,“谁生下来就识字啊,那岂不是妖怪了。” 苏晚晚被逗笑,她偷偷告诉红衣老头:“其实,我也算妖怪,但我还是不识字,嘿嘿。” 苏晚晚说的没错,他们有苏氏被逐出青丘后,一直在洪荒界流浪,也去过妖界和魔界居住,有时会被人认作为妖族。 红衣老头故作害怕:“是吗?那你会吃了我?” “不,不……”苏晚晚连忙摆手,“我吃米,吃菜,吃糕点,不吃人的。” “那就好。” 红衣老头故意长吁一口气,顺手放下手中的桃木。 苏晚晚歪头打量红衣老头,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最后终于想起来,双手一拍:“老爷爷,你长得好像我家账房夫子啊!” “咳……咳咳……”红衣老头尬笑道,“是吗?。” “嗯嗯。”苏晚晚点头,继续低头揪着手指。 其实红衣老头就是偷偷溜下凡的月老,他见苏晚晚没有深究,这才松口气。 好险,差点就被认出来了。 还是正事儿要紧。 他从怀里拿出一根红线,捏诀后悄悄系在苏晚晚脚腕上。 姻缘阁被帝君砸了,这根可是他刨了好久,才从一堆线头里面找到的帝君红线。 只是发现对象不是涂山狐狸,而是有苏狐狸。 而且两人以后蛮坎坷的。 唉,想那么多干嘛,月老捏着胡须。 他先把线绑上,剩下的,以后慢慢解决。 想到这,月老对苏晚晚笑道:“小白狐,我走啦?” “嗯,老爷爷再见。” 苏晚晚挥手,直到红衣老头直接消失,才想起对方刚刚称呼她为小白狐。 她好像只说自己是妖怪,没说是狐狸吧? 难道暴露身份了?! 苏晚晚跳起来,糟了,得去告诉师兄! 苏府凉亭,她终于找到喝得醉醺醺的梅十方,对方还露出了狐狸尾巴勾在房梁上。 “师兄!”苏晚晚在下面跳着,想把师兄拽下来,压低声音提醒,“你露出狐狸尾巴了!” “怕什么!”梅十方跃下,拿着自己的尾巴唰苏晚晚的脸,呵呵道,“又没人看见。” 没人看见,就能露出原型? 苏晚晚默默记住,见梅十方化为人形后站都站不稳,急忙上前扶住,着急道:“师兄,有人发现我是狐狸了!怎么办呀?要不要逃走?” 第8章 书生3 “谁?”梅十方推开苏晚晚,一下倒在地上,又扒拉着凉亭柱子站起,他朝苏晚晚望去,眼珠子挤成斗鸡眼,还理直气壮地命令,“晚晚,你站好,别晃悠!” “我就站在原地呢。”苏晚晚委屈,只是见梅十方摇头晃脑的模样,上前把人按在石凳上,开始描述那老头模样,“一个老爷爷,穿着红衣服,拿着个木棍,木棍上还开着花呢!” “红衣服?难道是月老?”梅十方大手一挥,“不用怕,除非转世托生,不然这些神仙影响不了人界。” “真的?” “假不了!人界有伏羲族护着,而且运行自有纲常,”梅十方抬手指着天空,“那些天界的神仙,只能干看着,干涉不了。” “那就好。”苏晚晚松口气,也跟着坐下,又想起在月老祠的事情,顿时心情低落,拧着手指,垂头丧气地检讨,“师兄,可能,我被嫌弃了。唉,我又搞砸了。” 等了半天不见回应,苏晚晚抬头望向梅十方,发现对方已经趴在石桌上呼呼睡着了。 次日,醒来的梅十方听苏晚晚说完后,有些恨铁不成钢。 他背手来回在凉亭徘徊,走路带的风都让苏晚晚浑身发冷。 “苏晚晚啊,苏晚晚,你这脑袋是木头吗?”梅十方终于停下,他咚咚咚拍着桌子,很是无语,“你哪怕什么都不说,把笔还给李沧明,都比这好。” 苏晚晚低头,默默听着数落。 “知道什么叫自揭其短吗?”梅十方见苏晚晚沉默,伸手点着对方额头,“就你这样的。” 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