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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芳华(4)

    在重返冰魔们的飘雪国度之前,阿兰娜回了一趟格里古力的小屋,但那里早

    已人去庐空,房门虚掩着,屋里简陋的器物上落满了厚厚的黑尘,抽屉或是柜子

    里,什么值钱的玩意都没剩下,所幸,那还有把铁锹,阿兰娜拾起它,走出屋子,

    把门重新带上,朝着正东方慢慢走过去,一步、两步、三步……数到一百时,她

    举起铁锹,铲进土里。

    她一下下掀开干燥的沙土与石块,底下,用油纸包着的东西还在,她解开上

    面绑着的麻绳,把物品一件件拿出来——衣服、靴子、披风……当然,还有那把

    琴,她把这些都塞进马背上的布囊里,翻身上马,朝着西天的晚霞扬蹄而去。

    她没走大路,魔蹄飞驰在贫瘠焦黑的荒野上,光之城的灿烂身影消逝在前方

    的夜色里,留下漫长的无星之夜,然后又从她身后的天际露出惺忪的睡眼,最后,

    当巍峨而朦胧的山影浮现在前方时,她下了马,脱下身上那件还带着些许血迹的

    薄袍,从行囊里取出御寒的衣物,一件件穿好,最后她斜背上琴囊,在那匹喷着

    轻烟的畜牲屁股上轻拍了一巴掌:「好了,你也自由了,愿你找到同类,生一堆

    马驹儿。」

    她合拢双手,聚集起精神,再次消失在阴影的帷幕中。

    当赫拉纳山的绝壁浮现在远方时,正是正午时分,四下的雪原上到处矗起了

    临时的堡垒和塔楼,手持兵刃的冰魔武士和劣魔雇佣兵在道路上匆匆来往,从界

    墙山的隘口直到黑崖城都是如此,战争的气息正一点点变得浓厚,山隘两边的军

    队都在摩拳擦掌,只等着光王的使者降下,宣告新一季的征伐开始。阿兰娜低着

    头默默踏过咔咔作响的路面——西诺平原的严冬虽然寒风刺骨,却并不经常下雪,

    赫拉纳山阻隔了自大海而来的湿气,寒冷则让西诺瓦河不再蒸腾,在灰暗的天穹

    上,唯有干燥的风相互冲撞,道路上的积雪早已被来往的脚步踏成硬滑的冰渣子,

    一不小心便有滑倒之虞——但冰魔们从没打算把路面清理清理,他们早已习惯了

    在寒冰上行动,留着冰雪给敌人带来麻烦反而是一件好事。

    冰魔们的禀性冷漠而镇定,对罩在黑斗篷里的女人大都视而不见,只有些劣

    魔会扭头多盯上几眼,她没理会它们,低着头匆匆前行,很快,那座黑色山壁上

    的城市就已清晰可辨。但当她就快要走近外城的那些低矮房屋时,路旁有个黑色

    的身影朝她迎了过来。

    「午安,女士,不知可否打扰一下。」身披长长黑袍的家伙向她微微躬身,

    那让他本来就有点弯的背显得更弯了。他的整个头和脸都裹在黑色的布条里,只

    有绿色的眼睛从缝隙里闪着微光,他全身唯一显得不那么沉闷的东西,是脖子上

    那根红黄蓝三色的布条,布条上悬着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微小的气泡漂浮在瓶中

    的粘稠液体里——那是炼金师行会的徽记。

    阿兰娜在记忆中翻找着,她在哪儿见过这个家伙……那已经是差不多一年之

    前了,她上一次来到黑崖城的时候,在邦德斯的酒馆里卖唱兼卖yin的那个晚上,

    他是为数不多的几个没来享用她身体的恶魔之一。

    「午安,炼金师,遇到您可是件幸事,您的族群在这儿不多见啊。」她朝他

    露出笑脸。

    「的确如此。」黑衣人的声音低沉而清晰:「这么说,您去过我的家乡咯?」

    「嗯啊。」她点点头:「那儿的树苗很可爱。」

    「您见笑了,它们可是很少得到如此褒扬的。」黑衣人又微微俯了下身——

    一个恶魔对人类如此礼貌,让阿兰娜觉得颇有点不自在了。

    「您太客气了,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不知您是否还记得我……」

    「哈,记得,挺多天以前的事啦,您的绅士风度让我印象深刻呢。」阿兰娜

    咧开嘴露出一缕白牙。

    「您给我的印象也许更为深刻,所以我一直期望和您再见——如果我没有看

    错的话,您是位巫师吧。」

    「算是吧。」阿兰娜耸耸肩。

    「我亲眼见到过您施展法术,简洁,轻灵,优雅,令人赞叹,但最让我百思

    不得其解的是:您的储能媒质是什么?您的身体丝毫没有散发出魔法的气息,赤

    身裸体的时候也不可能携带法器——所以我向您请教,请求您解除我心中的困惑。」

    「哈,看来您也是巫师嘛,不然是不会注意到这个的。」阿兰娜用手托着下

    巴,眼睛微微转了转:「不过,这个问题怎么描述好呢?嗯,您是个炼金师,那

    么……请问一下,如果一粒火星掉进西米尔酸和芳丁的混合物里,会怎么样?」

    「爆炸。」

    阿兰娜抿着嘴微笑了一下:「魔法其实也一样,一颗火花就能点燃燎原之火。」

    黑衣人皱起眉头陷入了沉默,过了片刻,他抬起头来,再次问道:「我依然

    不明白,总得要有能被点燃之物才行吧?」

    阿兰娜从腰间解下水壶,在空中晃了晃:「这里面是什么?」

    「某种液体,也许是水。」

    她揭开木塞,把瓶口朝向地面,水流淅沥洒落,在地上顷刻凝结成冰,她甩

    了甩瓶子,把最后一点水珠也洒干净,她举起空瓶:「现在呢?」

    黑衣人犹疑了一下:「水已空了,但还有气体在。」

    「如果连气体也没有了呢?」

    黑衣人再次陷入沉思,这次比先前更久一些,最后,他手按着胸口深鞠了一

    躬:「感谢您的教诲,女士,您让我受益菲浅。」他微微向后退了一步:「衷心

    希望,将来有一日,您不再忙碌时,能邀您到舍下多住些时日,仔细向您请教。」

    阿兰娜也向他躬身浅笑:「您言重了,若命运赐下机缘,我也许会去的。」

    她直起身来,俏皮地挤挤眼:「只怕到时候,让您看出我其实才疏学浅,会

    被您见笑呢。」

    「我信任我的眼光,您所参透的奥秘,恐怕比我想象的还要才是。」

    「哈,那可真得感谢您的抬举了。」她停顿下来,掩着嘴唇思索了几秒:

    「其实,我倒是有一份不情之请,如果太唐突的话,还请您不要见怪。」

    炼金师略略颔首:「愿效薄力。」

    「邦德斯的餐馆里有个魅魔侍应生,我记得那天晚上您也见过她。」

    「哦……是帮我递过盘子的那个?抱歉,我对魅魔的相貌一直有点分不清楚。」

    「她叫芙兰,如果您继续旅行的话,不知能否带上她一起。」

    「有个同行者倒不是件坏事……不过,我能问问原因吗?」

    阿兰娜仰头望了望灰白的天空:「她让我想起了些东西。」

    「什么?」

    「我,一个已经远去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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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阿兰娜再一次倚在广场的铁栏上,寒风依旧在耳畔轻语,扬起缕

    缕发丝。她探头俯视着岩壁下依山而建的街道,与夜归的人流相逆,有个瘦削的

    黑色声影正沿着阶梯向山下缓缓行去,他的身后是一只裹在厚袍子里的粉色魅魔,

    刺骨的冷气让她看起来不太自在,她不住地搓着手,不时往手心里呵上几口热气,

    但她连蹦带跳的步子和神经兮兮的左右飞吻里都透着兴奋。阿兰娜微笑着,目送

    他们在渐浓的夜色中远去,消失在如繁星一颗颗亮起的灯火里。

    她回转头,向染满昏黄灯光的隧洞走去。

    当她再一次造访三首犬旅店时,她并没抱多少希望能见到列普奥。洛兰萨多

    ——那个满嘴毒舌的冰疙瘩。时光已经流逝了差不多一年,何况在这战事将近的

    时刻,他更没理由继续悠哉地呆在中立城的旅店里。但她依然无声地踏过那道铺

    着厚厚毛毯的走廊,敲响了407号房间的门——在毫无线索的时候,除了这儿,

    她也没别的地方好去了。

    与预想的一样,回应她的只有岩洞的回声,她停下来等待了一会,又更用力

    地敲了一次门,但这次,里面响起了脚步声,然后是门闩的碰撞声,门张开了一

    条缝,一张臃肿的劣魔脸孔探了出来,一脸狐疑地盯着她:「干什么,人类?

    哦……我现在不需要特殊服务!「

    「请问您认识列普奥。洛兰萨多先生吗?」

    「那听起来像个冰魔?不认识,我一个星期前才住进来的。」那颗脑袋缩了

    回去,带着几分不快,门重重地关上了。她轻叹了口气,回头向出口走去。

    「嗯,真是妙极了,当赏金猎人带着人头归来,却发现自己找不到雇主。」

    她低着头尴尬地笑了笑。

    但就在她走近旅店大门时,前台的魅魔注意到了她,盯着她看了好几秒之后,

    她有点犹豫地开口了:「你是阿兰娜吗?」

    「是我。」她停下脚步。

    「等等。」她弯下腰去,在柜台底下翻找了一会,最后抽出一个信封,把它

    递给阿兰娜:「有个冰魔托我交给你的,他六个月前退的房。」

    「谢谢你,小姐,」她把信封揣进里衣,把一枚金币搁在柜台上,朝眼珠子

    都要冒出光来的魅魔微笑了一下。

    再次启程是次日清晨,东方露出蒙蒙光亮的时刻,冰魔约定的会面场所离城

    不算远,阿兰娜沿着大道走了几里,然后转上一条似乎刚修不久的小路,一路上

    的士兵越来越多,到处是旗帜和营帐,巨石与坚冰砌就的临时城堡在前方的晨曦

    里屹立着——新的军队已经逐渐抵达,而这儿就是冰魔的战时兵营。

    她走近削尖的巨木架起的围栏,在两座塔楼之间的营门前,她掏出那封信,

    递给挡路的卫兵,他们用低沉的吱嘎声窃窃私语了几句,一名卫兵拿着信件朝营

    区深处走去,过了不多一会,一个披着锃亮铠甲的家伙匆匆走向营门,他朝阿兰

    娜颔首示意:「这边走,洛兰萨多大人在等你。」

    在那座最高的冰垒里,她终于再次见到了列普奥,他仍然是那副似乎愤怒而

    轻蔑的神情——想从表情上分辨冰魔的心情差不多是天方夜谭,他们的脸孔总是

    长时间地凝固在同一个状态,当然,你还是能隐约从中推测出那座雕像的一部分

    性格的,但前提是你能分辨出「表情」这个概念,因为大部分冰疙瘩压根没有表

    情这种东西。

    领主挥了挥手,当所有的侍从都离开后,他关上了房门:「那边的凳子可以

    坐——抱歉,这儿可不装暖气。」

    阿兰娜瞟了一眼那块附着薄冰闪闪发亮的石头,耸着肩笑了笑:「别客气,

    我还是站着好了。」

    冰魔坐回他自己的桌边,绣着洛兰萨多家徽的蓝色军旗在他身后的石墙上光

    鲜醒目:「情况如何?」

    「啊,说来话长呢,装成妓女的法子是您想出来的还是那个叽里咕噜想出来

    的啊?害我的小sao屄儿辛苦了好几个月呢!不过……」她的脸上泛起一片微红,

    眼睛有点不好意思地左顾右盼着:「我还挺喜欢的啦!」

    冰魔那浮雕样的表情产生了一点小小的扭曲,他的指头叩着桌面:「说重要

    的。」

    「好吧好吧。」女孩撒娇似地撅起嘴:「,这次战争的统帅是个从第七

    界门回来的家伙,自傲而且喜欢标新立异。」平日的交谈里,库朗迪斯虽然没提

    过他的名字,但却旁敲侧击地讥讽过他好几回了,「不过,库朗迪斯也不肯定是

    谁,他只是猜测。」

    冰魔点点头,沉默了片刻:「我明白了,很好,还有别的吗?」

    「西诺平原不会成为主攻方向,炎魔已准备防御,对面的指挥官叫彭格兹,

    看起来是个好大喜功的家伙。」她接着说下去,把所了解到的炎魔军队的编成和

    部署统统倒了出来。

    冰魔握着笔,在纸上记录些什么:「还有别的么?关于库朗迪斯本人。」

    「他已经在几天前离开封地。」

    「嗯?」洛普奥抬起头:「去哪?」

    「抱歉,具体的行程他选择保密……但有一样消息也许对您有用:过去的几

    个月里,他一直在地下挖掘某些古物,要寻找的东西不止一样,他有把着火的剑,

    似乎能指示出目标的位置。他已经完成了在封地的挖掘,然后前往下一个挖掘点。」

    「有趣……这是个有趣的消息。」冰魔低头思索了一会:「不过,你确定你

    隐藏好了身份,库朗迪斯没有对你起疑?」

    「不,我觉得库朗迪斯并不完全信任我。」

    「那如果他故意提供假消息呢?」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我所报告给您的部分,我相信它们的真实性。」

    「为什么?」

    「因为我是个女人呀!」阿兰娜咧开嘴笑了起来:「察言观色善解人意什么

    的,是我的特长嘛。」

    冰魔的表情又开始抽动起来:「这算是令人信服的理由?」

    「好吧好吧,言归正传,」阿兰娜往前走了几步,俯身用胳膊肘撑在冰魔的

    桌子上:「库朗迪斯是个失宠者,您似乎比我更了解?」

    冰魔点点头。

    「那就对了,他并不希望炎魔在这场战争里取得多好的战果,相反,现在的

    当权者受挫,才更有利于他东山再起——而他似乎乐意借你们的手来完成这个愿

    望。」

    「这听起来可以理解。」冰魔收起笔,用戒指在纸尾盖上红印:「我们好像

    被当成了棋子么?听起来真不光荣啊。」

    「好啦,洛兰萨多大人,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是否该轮到您兑现诺言呢?」

    阿兰娜仰起脸,微笑着盯着冰魔的眼睛。

    「放心,洛兰萨多家说话算话。」冰魔拉开抽屉,抽出一张叠起来的纸,递

    给对面的女孩:「有关的信息都在这上面,祝你如愿。」他站起身来,走向一旁

    的铁柜子,从里边拎出沉甸甸的口袋,哐当作响地扔在桌上,他的声音突然变得

    有几分轻柔:「如果……你真能见到洛奥的话,请代我向他问声好吧。」

    阿兰娜打开那张纸,目光飞速地在纸面上来回扫过,然后用两根指头捏着它,

    微笑着凑近微微摇曳的橘色灯火,火焰缓缓吞没了纸张,只余下青烟和灰烬。她

    的眼睛在眼眶里狡黠地转着圈圈,轻声自言自语着:「好远呢,看来得想个抄近

    路的法子哦……」

    半分钟后,她的目光停了下来,带着有点古怪的笑容望向冰魔的脸:「唉,

    真是不好意思呢,洛兰萨多大人,也许还得求您帮个小忙,不过不会让您吃亏的

    啦,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我想用您给我的金币,买点小礼物送给您。」

    冰魔的眼眶稍微变大了一丁点,抬起头和她无声地对视着。

    「愿意的话就请跟我来哦,很近的,就算给洛奥殿下一个面子,怎么样?」

    列普奥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

    「哈哈,就知道您是慷慨的好主顾的。」阿兰娜的眼睛弯成了细缝儿:「以

    后我的歌儿里,一定要把您唱得更伟大点!」

    冰魔耸了耸肩:「走吧。」

    他们踏过冰雪,沿着来时的路向黑崖城的方向行去,在好奇而疑惑的眼光里,

    他们穿行在外城嘈杂破败的街巷上,最后在一间店面前停下,那儿的空气里充盈

    着浓烈的血腥味,地上的冰凌一片暗哑的红色,不高的门楣上,旧兮兮的招牌刻

    着一行字:刀rou品。

    阿兰娜走近油腻腻的柜台,伸手拨弄着悬挂在窗口上方红白间杂的rou条:

    「老板在吗?」

    柜台的另一边,一头身形不算高的劣魔停下了他手指间如杂耍般旋转飞舞的

    尖刀,扭头望向她,他的肌rou如同石雕一般健硕,小眼睛里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我就是。」

    「你这儿还有多少人rou的存货?要活的哦。」

    「不多了,最近货源很吃紧,谁都懂的。」屠夫的声音低沉而干脆。

    阿兰娜把那袋金币搁在案板上:「我想全部买下来,不知道够不够?」

    劣魔拎起袋子掂了掂,又把它搁回去,他的眼里并没有绝大部分买卖人见到

    财富时的那份兴奋:「抱歉,女人,你的钱能值我整个店的价,但我不能卖太多

    给你,绝大部分活畜都已经预定完了。」

    阿兰娜的神情却好像一点也不失望,她咧开嘴笑了起来:「哈哈,多鲁昂先

    生,您果然和我听闻的一样,是个诚信的生意人呢。」她把身子稍微前倾,对视

    着屠夫的眼睛:「那,能卖多少?」

    「两百磅,女人的话勉强能顶两个活的。」

    「有点少呢……」女孩撅起嘴微微摇了摇头:「那,你这有小孩嘛?」

    「还有四五个。」

    「嗯啊,那我们做个公平买卖吧。」阿兰娜的笑容好像晨辉一样柔软:「反

    正小孩儿尽是骨头没多少rou,不如把我自己卖给您,换他们出来,怎么样?」她

    稍稍弯下腰,把胸前那副丰满水灵的rou球搁在柜台上,把衣领拉开一点,露出白

    嫩的肌肤间深深的沟壑,语气听起来轻描淡写:「我的rou质很好的哟,您考虑一

    下?」

    劣魔堆满横rou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但他很快收起了它:「这

    个方案听起来还不错。」

    「太好啦,您可是真是爽快的老板哟,我先替孩子们感谢您的仁慈了……

    嗯,剩下的两百磅,我用金币买了吧,要两个女人,最好是孩子的母亲。

    「她打开袋子,点了金币,一枚枚搁在柜台上。

    屠夫收起金币,转身朝里屋走去,几分钟后,他带着货物出来了,全都一丝

    不挂,被冻得发青的肌肤上沾着泥污,在寒风里瑟瑟发抖。几个孩子都不大,约

    摸从两三岁到七八岁之间,有三个瘦小点的,另外两个看起来倒还白皙健康。两

    个女人的身材都挺高挑,虽然有点偏瘦,皮肤倒是光滑细嫩,应该是大户人家来

    的——送到屠宰场来的许多都是如此,体质健硕的庄稼人大都被送去了矿山和工

    场,生活优裕的富人没多少力气,rou质倒是细嫩,才是最适合下肚的料子。

    「成交。」屠夫向她伸出一只粗壮的手,她也伸出手去,和他的掌心贴在一

    起。

    她转身朝向身后一直一言不发的冰魔领主:「好啦,这就算是我送给您的礼

    物了,您这样的大人物,家里应该不会安置不下这么几个小小的仆从的,余下的

    金币您拿回去吧,就算是我给您的帮我照顾他们的酬劳了。」

    她解下披风,裹在身边打着冷颤的男孩身上,孩子仰起脸,乌黑的大眼睛迷

    惑地忽闪着。她拍了拍他的脸,给他一个微笑:「要活着,然后,要长大。」

    她一件件地脱下衣物,依次地盖在孩子们身上,直到自己一丝不挂,柔软白

    皙的rufang在寒风中摇摆着。她拉起一只瘦弱的小手,把它塞到冰魔的手掌心里:

    「好啦,洛兰萨多先生,全交给您了,最后一次向您致敬,祝您永冻如磐!」她

    停了几秒,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不过,您最好还是带他们去旁边的店铺买点能

    穿的。」

    冰魔盯着她,像是要从她的毛孔里找出什么秘密来一样,他隔了一会儿才开

    口:「女人,你真是个……让我无法看透的角色。」

    「嘿,其实每个人类都不容易看透。」她微笑了一下:「好啦,后会有期。」

    冰魔带着那支纤细的队列在寒风里远去,阿兰娜站在那儿,身前只余下那把

    琴。

    她蹲下身去,手指划过带着血迹的冰层,慢慢勾勒出一副圆形的奇怪图案,

    她把琴放到圆圈的中央,轻轻吟唱着什么,白色的雾气从盘绕的线条里升腾而起,

    遮盖了琴身,而当她站起身来,雾气渐渐散去,冰面上已经空无一物。

    她回转身来,微笑着走向面无表情的屠夫:「我一直听说您的刀工很棒的,

    不如这样吧,今天我什么都听您的,明天,您按我的愿望来宰杀我,怎么样?」

    ————————————————————————————————

    第二天一早,光之城刚眯缝着睁开眼的时刻,多鲁昂推开了店门,和往常一

    样裹在他那件油渍渍的袍子里,腰间宽厚的皮带上插着他长长短短的宝贝刀子,

    在日光下明晃晃地耀眼。他阔步踏上覆着细细白霜的冻土,回头挥了挥手:「走

    这边,我们去城门。」

    紧跟在他身后的是那两头最魁梧的劣魔活计,他们一前一后,一同扛着一副

    笨重的木架子,那是胳膊粗细的圆木头扎起来的,有七八呎高,十来呎长,模样

    像屋脊一样上窄下宽,架子中间的部分却盖着一大张白布,看不见底下究竟有什

    么,只能隐约分辨出有什么东西悬在架子上,随着架子的颠簸来回晃荡着。后面

    还跟了另外几个伙计,却全都挑着大捆的柴火。这古怪的队伍沿着大路朝城门走

    去,一路上不少过客都放慢步子投来好奇的目光。

    队伍在离城门口不远的开阔地上停下,那儿正是外城的热闹处,城内空间有

    限,许多外来的商贩都在这块面积不小的空地上卖货,进出城的客旅也都从此处

    经过,四下里一片熙熙攘攘。多鲁昂一脸凶相地撵开了几个叫卖的矮劣魔,见缝

    插针地清出一块空地来,大块头们把木架子卸在空地中央,其他几个伙计则放下

    柴火,取了些在架子两边码起柴堆,莽都昂掏出黄铜工会出品的小盒子点着了它

    们,跃动的火焰略略驱散了寒意,他举起双臂,用力击掌,把周围的目光吸引过

    来,他清了清嗓子,用他号角般的响亮声音喊道:

    「各位!我,多鲁昂!刀rou品店的所有人,感谢各位对我生意的关照!」

    他停顿下来环视了一下人群:「平日大家都从我这买过rou,但亲眼看着宰牲口的

    时候却不多。昨天,本店新到了一只上等的rou畜,非但rou质鲜嫩,连品相也是一

    等一地养眼呐!为答谢各位的厚爱,我决定在这儿当众宰杀!而且在一饱各位的

    口福之前,还要用她的roudong子帮各位寻点乐子!」他伸手猛地掀开盖在木架上的

    布单:「好戏马上开场!」

    人群里顿时一阵哗声:布单下面是一副白花花的女人躯体,几条粗绳子分别

    紧勒在她的奶子上下和腰间,把她的身子悬空吊在木架子的横梁上,摆成前倾的

    姿势。两条光洁细嫩的长腿同样被绳子吊着,向两边充分地拉开,连私处那两片

    鲜艳的花瓣都没法合拢了,张着一指多宽的缝隙,中间粉红的媚rou一览无余。她

    的双手也被绑在一起悬在横梁上,拉扯着肩膀和脖颈往后仰,让胸脯向前挺起来,

    那对像西瓜般丰硕圆润的奶子显得更加挺拔醒目。

    女孩微皱着眉头,轻轻地喘着气,薄而微翘的嘴唇里发出清澈的声音:「我

    又来啦!黑崖城的各位,我答应过要回来再给你们cao一次的哦!」

    恶魔们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聚了拢来,议论声四起,大部分恶魔还没明白她

    的话,但也有几个亲历过那个不可思议的yin乱之夜的家伙恍然大悟地惊呼起来:

    「啊!是她!那个被整屋子的恶魔cao过一夜的女人!」

    但她的身体看起来和那时候有些不一样了,白嫩的双乳比以前更加大了一号,

    曾经娇小的奶头现在鼓胀得像小苹果一样,奶头中间凹下去的位置,能清楚地分

    辨出粉红的小孔儿,而且还往外大颗大颗滴着浓白的液体。她的肚子则像怀了四

    五个月的胎儿一样隆起,多鲁昂在她的肚皮上猛地一按,随着啊的一声娇喘,一

    大股黏糊糊的白浆从微张的屄眼里扑哧一声喷了出来。女孩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不好意思啦,本来想干干净净地给大家cao的……可是小屄儿没忍住,昨天就把

    肚子给灌满了。」

    多鲁昂粗糙的手掌拍打着她的屁股,发出啪啪的脆响:「这一肚子可是五花

    八门呐,尿水,jingye,猪的,牛的,狗的,人类的,什么都有,她自个儿非要把

    它们留在肚子里的,说今天被开膛了就再没法享受zigong满满的感觉了。」

    阿兰娜微闭着眼帘,一副迷离的表情:「是啊,小贱货最喜欢zigong里被灌得

    满满的了,今天大家还要继续哦,把你们的jingye全都射到里边,越多越好哦……

    要是嫌小屄儿脏,我身上还有别的roudong可以为您服务的,现在我有新的服务

    项目啦!除了嘴巴和屁股洞,尿眼儿和奶头上的小洞洞也全都开门营业哦!使劲

    cao,别客气,cao烂cao碎都没关系,反正过不了多久我就得变成碎rou块啦。「

    她微笑着看着急不可耐地拥上来的恶魔们,继续补充了一下:「想干我下身

    的从后面来,想试试奶子和小嘴的站两边,给多鲁昂先生留块地方表演他的手艺

    噢。」

    她的话还没落音,一根一呎多长的大roubang已经噗地捅进了她沾满白汁的阴户

    里,挤得里边残余的液体都从rou缝里溢了出来,那是只身材高大的劣魔,他狂暴

    地抽送着粗大的阳具,把屄洞里红彤彤的嫩rou一次次猛地牵扯出来,又狠狠地塞

    回身体里,被撑得要爆开的yindao像泉水一样渗着yin水,很快就把整条roubang都裹得

    亮晶晶的,另外两只恶魔则捧起了她鼓囊囊的大奶子,把挺拔红艳的奶头对准挺

    起的roubang,兴奋地套了上去,膨大的guitou奋力挤开rou壁的束缚,闯入到rufang最深

    处,原本紧缩的奶头一下就被撑成了薄薄的rou筒儿,像袖子口一样紧裹在抽动的

    阳具上,恶魔陶醉地揉弄着阿兰娜被guitou填塞得更加鼓胀的rufang,隔着乳rou挤压

    着里面的阳具,兴奋地赞叹着:「这热乎乎滑腻腻的感觉真是爽爆了。」

    阿兰娜没法回应他,她的头正歪向一边,一只劣魔拽住她的长发,把阳具连

    根没入她的小嘴里,直顶到嗓子眼上,她用弯弯的笑眼望着那个粗暴的家伙,努

    力地蠕动着喉头,舌头也像小蛇一样灵巧地舐弄着嘴里的巨物,来自每个roudong儿

    里的快感让她不由自主地要叫唤,叫声却被堵在了喉咙里,只剩下嗯嗯的呜咽。

    还有迫不及待的恶魔围在她的身后,贪婪地打量着她湿濡的私处,用指

    头去掐她鲜红晶亮的yinhe,还试着把手指挖进据说和屄眼儿一样能挨cao的尿孔里,

    当发现那个小洞洞真的能容得下好几根手指时,他们的阳具更加跃跃欲试了。很

    快他们商讨好了方案,享用着她sao屄儿的那只恶魔分开两腿,好让另一个家伙可

    以从下方把阳具捅进她的尿眼,两只恶魔开始争先恐后地猛插着她紧绷绷的rouxue,

    隔着薄薄的肌肤,连尿道里roubang的轮廓都若隐若现。

    她的吮吸和舔舐没多久就让嘴里的那条roubang投降了,她主动把那条痉挛的rou

    棒整个儿深深地捣进嘴里,让喷涌的腥臭液体从咽喉直接灌进胃里。身后的恶魔

    也加快了抽插的节奏,她闭上双眼,一边努力地一下下收缩已经被塞得满满的rou

    xue,仔细品尝着遍布突起的粗糙巨物刮擦嫩rou的炽烈快感,一边含混不清地呻吟

    着,当屄洞里的roubang终于开始喷发时,她试着让早已肿胀的宫颈放松一点,把鼓

    包儿中间的小孔紧紧抵在喷射的马眼上,陶醉地享受着滚热的浓精冲过宫颈口,

    把已经装满秽物的zigong撑得更饱满的感觉,当射精结束的时候,她赶忙收紧宫口,

    努力不让里边的液体倒流,但还是有一缕黄黄白白的浓汁漏了出来,沿着一张一

    合的屄口往下缓缓流淌,她轻声呓语着:「啊……好丢人……这么快就快装不下

    了呢……这样可不行……啊……我还没怀过孩子呢……你们一定……啊……要把

    我的肚子……灌得像十个月那么满哦……」

    恶魔们前拥后挤地轮番争抢着位置,撑开她淌着yin水的紧窄sao洞儿,把每一

    寸rou壁都磨擦得充血发红,当每一条发泄完了的jiba抽出身体时,她都要尽力收

    紧xue口,把所有的jingye都留在身体里,不过用不了几秒,就会有另一条roubang挤过

    来,兴奋地堵上那个眼儿。很快,不只是zigong,连她的尿泡里也被灌进了越来越

    多的jingye,让隆起的小腹显得更加鼓胀了,她强忍着尿意把它们留在里边,但最

    后还是失败了,下身和两乳一共四个roudong的刺激让她很快在高潮的痉挛里失禁了,

    随着她兴奋发颤的喊叫声,jingye和尿水的混合物从尿眼里像瀑布一样汹涌地喷射

    出来,约摸半分钟才停住。jingye也把她的奶子像水袋一样撑得更饱满了,只是乳

    头没法像括约肌一样紧缩,白色的液体总在不断地从里面淌出来,沿着肌肤流得

    身前到处都是。

    经过快两个小时的激战,她的肚子真的已经如愿以偿地涨得像怀胎十月的孕

    妇了,浑身都是高潮的潮红,沾满津津细汗,下身的三个roudong全都红肿发亮,xue

    口的嫩rou儿被cao得微微外翻出来,看上去如同刚绽放的鲜花。而乳孔已经完全松

    弛地敞开了,乳汁和jingye夹着缕缕血丝肆意地流淌。她扫视一下拥挤的群魔,露

    出一个憔悴的微笑:「该进入正题啦!大家见过女人肚子里边的模样吗?没见过

    的话,今天可以好好欣赏一下哦。」她喘息着望向在一旁踱步的屠夫:「好啦,

    多鲁昂先生,该劳烦您啦!来吧,灌满jingye的rou袋儿肯定很漂亮呢。」

    屠夫从皮带上抽出狭长的尖刀,在磨刀棒上刮得铮铮作响,他缓缓走向木架

    上的女孩,咧开嘴露出歪七斜八的牙齿,围观的人群突然变得安静下来,所有的

    眼睛都盯着他。倒是阿兰娜自己微笑着打破了沉默:「边挨cao边开膛的话,不会

    影响到您的cao作吧?」

    劣魔撇着他丑陋的肥嘴唇,声音里带着骄傲:「怎么?不相信我的技术?你

    就是晃得再厉害,我的刀子也一样精准哪!」

    「那就好。」阿兰娜朝身后犹疑的恶魔们甩了甩头:「来,继续吧,一定要

    狠狠地cao哦,小贱货被cao得够舒服的时候,才不会觉得太痛呢。」

    多鲁昂悠然地把刀子在指间甩了个圈,握紧刀柄,随便比划了一下,刀尖往

    前一送,刺进女孩那光洁无毛的阴阜。阿兰娜眉头一紧,咬着牙轻唤了一声,但

    她马上就换回了妩媚的笑容:「嗯,您的手艺真的不错,只有一点点疼呢。」

    屠夫狞笑着从下往上拉动刀锋,鲜血从变长的刀口里汩汩淌下,阿兰娜的身

    体还在随着抽插摇摆着,而他的手也精确地一同摆动,直到切出一条六七吋长的

    口子,他把刀子插回腰间,十指粗暴地抠进那道已经被盛满jingye的脏器撑得豁开

    的裂口里,在女孩凄厉的尖叫声中,他使劲把她的肚皮向两边掰开,一个鼓囊囊

    的球体从血洞子里凸了出来,透过被涨得薄薄的淡红外壁,隐约能看出里边装满

    了白浊的液体,屠夫扒拉着那个圆球,让它差不多全部暴露到腹腔外,只余下一

    头和阴户相接,还有两条细细的管子连到腹腔里。他用手指戳着圆球,每戳一下

    阿兰娜都会呻吟着激灵一下。「rou畜,告诉大家,这是什么杂碎?」

    「这是我的……尿泡儿……平时用来装尿水……现在……装的是大家的jingye

    哦……」

    这血腥又yin荡的场面让在她尿道里抽插的家伙更加卖力起来,短短的尿道远

    远容不下他的整条巨棒,随着每一次插入,尿泡口都会被阳具撑开,硕大的guitou

    直撞到尿泡壁上,把尿泡撑得更加鼓起来,而roubang抽出时,尿泡的体积又会稍微

    回缩,看起来就像呼吸一样一张一缩着,透过被切开的肚皮,整个过程全都被看

    得一清二楚。阿兰娜一边呻吟一边微笑着,透过迷离的眼帘隐约能看见自己下身

    的那片血红,寒风吹过创口和裸露的器官,带来阵阵刺痛,但那让她觉得更兴奋

    了。她的身子瑟瑟颤抖着,一半是因为寒冷,另一半则是因为燃烧的荒诞情欲。

    「贱货儿就该这样呢,用最变态的法子把自己玩坏掉……」这想法让她的屄

    rou儿又是一阵紧缩,roudong里的感觉也似乎变得更加灵敏了,每一次抽插都让她觉

    得快要晕厥过去,没多久她再一次高潮了,沾着血迹的膀胱在众目睽睽下使劲收

    缩着,把里边腥臊的液体像火山一样从下身喷发出去,让围观者们顿时一片啧啧

    称奇。阿兰娜陶醉地享受着这份飘飘欲仙的极乐,好一会儿才让空白的意识回过

    神来,她用发抖的音调轻声招呼屠夫:「嗯……继续……把更里面的宝贝掏出来

    哦……」

    多鲁昂重新抽出刀子,把刀口向上再多切开几吋,这下她的整个小腹已经全

    都敞开了,多鲁昂还刚开始用力拉开切口,白花花的肠子已经像鳗鱼一样流了出

    来,软绵绵地悬垂在身下,肠子看上去同样有点鼓囊囊的,无疑里面也灌进了不

    少jingye,屠夫捏起那条几乎要垂到地上的肠子,把它像绸带一样缠在女孩白皙的

    大腿上。她轻轻吸着凉气,微微蹩起眉头,但嘴唇却依然带着享受的笑意:「还

    不够满呢,大家要多多光顾我的屁眼儿,把我的肠子里也全灌满jingye哦。」

    但肠子不是最诱人的宝贝,现在,她大敞门开的鲜红腹腔里,最显眼的是那

    个比尿泡儿更大上好几倍的饱满rou袋,看起来里面装了十几磅的液体,像口小水

    缸一样,失去了肚皮的依托,它几乎要整个儿从肚子里掉出来了,而屄洞里的抽

    插还在让它一下下抖动。阿兰娜兴奋地扬起嘴角,像是在展示什么骄傲的荣誉似

    的:「这就是女人装孩子的地方啦,我的rou葫芦儿,女人最宝贝最秘密的地方哦

    ……不过小贱货是没有秘密的啦,里里外外全都被人家看得一清二楚的感觉,我

    才最喜欢呢……她好有弹性的是不是?平时她只有拳头那么大呢,现在装满了精

    液,才会变得这么大的……」

    多鲁昂轻轻拍打那个硕大的水球,让她像波浪一样晃动,他捏起连在zigong一

    侧的橄榄大小的橙黄色椭球体,揉搓了几下,阿兰娜继续解说着:「这是我的卵

    泡儿,靠着这个女人才能生孩子哦,听说女人喜欢挨cao也是因为她呢。」说到这

    里她的脸上又泛起了羞红:「我这么喜欢挨cao,肯定卵泡儿也比别的女人大吧。

    您说呢,多鲁昂先生?」

    屠夫点头赞同:「那倒还真是,我开过膛的女人成百上千了,她们的这玩意

    差不多只有你的一半大——不过,我觉得她们的屄洞子还远不到你的一半大呢。」

    「哈哈,您这么夸奖我,我会不好意思的啦。」阿兰娜的笑容像被母亲表扬

    的孩子般灿烂:「就凭您的这句话,我都想多给您cao上几天呢。」

    「你这样的贱货应该被拴到马厩的水槽边,让来喝水的牲口把你的贱洞子cao

    成rou糊糊,不过我可是屠夫不是老鸨哪——用刀子才是我的乐趣。」屠夫的指头

    擦拭着刀刃上的油脂和血迹:「接下来是哪?」

    「我说过的啦,小贱货最喜欢里里外外都被看得清清楚楚了,大家还只看到

    我rou袋儿的外面呢,请您代劳一下,把里边也让大家看清楚……嗯……先尿泡儿

    吧,让我再多享受一会rou葫芦被灌得满满的感觉哦。」

    「明白。」屠夫握着尖刀的手伸向女孩血黏黏的下体,刀尖轻而易举地刺破

    了薄薄的膀胱壁,它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发出噗的声响,被阳具的抽插捣得混在

    一起的尿液和jingye稀里哗啦地倾泻出来,还带着缕缕血丝。「全都漏光了……唔

    ……真舍不得呢……」

    她边发抖边呻吟着:「先生……别用刀子了好吗……试试撕烂她……她的韧

    性可好了呢……」

    「那可有你好受的。」屠夫放下刀子,把两手的食指探进那个还不算大的创

    口,开始朝两边慢慢拉扯,架子上的女孩猛地挣扎起来,被绑住的双腿抽筋似地

    乱蹬着,整个身子剧烈地摇来晃去,不过她可没说谎,那层薄薄rou壁的弹性的确

    好得出奇,指头大的小孔足足被拉到三吋宽才进一步裂开,两层粘膜之间的鲜红

    肌rou层渗着丝丝鲜血,裂口沿着肌rou的纹理一点点分开,露出失去内容物而重新

    松弛皱缩下来的内壁,而脸色惨白的阿兰娜还在从紧咬的牙关里吐出杂乱无章的

    呻吟:「啊……烂了……啊……cao我……快点……啊……喜欢……啊……好……

    过瘾……啊……」

    当整个尿泡儿都快要被豁成两瓣时,她纷乱的挣扎变成了有节奏的痉挛,连

    破碎的尿泡rou也抽动起来,屄眼和乳孔都兴奋地收缩着,吐出大股的液体。「狗

    日的贱畜,这样也能高潮。」屠夫嘟哝着骂了一声,像剥开豆荚一样把被剖开的

    尿泡向两边分开,把还沾着残余jingye的内壁完全展示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用指甲

    狠狠地抠刮那层淡黄色的粘膜,留下一道道血痕,女孩的身子也随之阵阵颤抖。

    「贱货,滋味怎么样?」他咧着嘴问道。

    「好……刺激……啊……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高潮过了呢……」阿

    兰娜沾满汗水的脸上泛起浅浅的酒窝儿:「果然……只有被玩烂掉……才最舒服

    呢……嗯……继续……奶子里的roudong儿……也要展示给大家哦……」

    「马上就让你如愿。」屠夫的手伸向阿兰娜的左胸,攫起那枚丰硕圆球上充

    血肿胀着的红艳奶头,刀锋飞快地划破乳rou,剖开了整个rutou,沿着rufang的下沿

    一点一点往下切割着,jingye和乳汁混成的白色浓浆同着鲜血一起淅沥沥地喷洒出

    来,屠夫一直割到rufang根部才停手,然后在奶子的上沿也割开一道同样的口子,

    直到把阿兰娜的整个左乳完全分成两半。他两只手分别捏住被切开的半颗奶头,

    把那只奶子向两边拉开,让整个剖面完全暴露出来,他伸手抹掉创口上往外渗的

    鲜血,被切开的肌肤、乳腺和脂肪组织全都清晰可见,乳腔里和屄洞儿一样的褶

    皱和rou芽也全被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能看着微白的奶水从乳rou里一丝丝渗出来。

    吊架上的阿兰娜全身紧绷得格格发抖,不住地倒吸着凉气,可她的眼睛却依

    然带着满足的笑意。「小贱货的sao奶子……漂亮吗……喜欢的话……一会可以买

    回去哦……油炸还是红烧随便您。」

    多鲁昂如法炮制,把她的另一侧rufang也纵切成两半,她胸部往下的地方,肚

    腹、大腿,全都被流出的鲜血染成通红,分成四份的rufang像烤架上的rou一样在身

    前晃荡着,她的脸色看上去越发苍白了,声音也变得虚弱:「嗯……该轮到rou葫

    芦儿啦……马上把最美的地方……展示给大家看哦……」

    刀子伸向了半露在腹腔外的那个装满液体的rou囊,轻巧地刺透了它,屠夫霍

    地抽回刀子,zigong里从昨夜积攒到现在的污浊混合物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喷了出来,

    冒着腾腾热气,浇在冰冷的地上噗噗作响,zigong的尺寸缓缓回缩,最后只剩下柚

    子大小。屠夫使劲掐了一下那层重新变得肥厚的rou壁「用割的还是用撕的?」

    「当然用撕的啦……小贱货儿……就是越痛越想要呢……」

    屠夫冷笑了一声,接着继续他的工作,吊架上的阿兰娜几乎疯狂地挣扎颤抖

    着,发出带着咳嗽的沙哑嚎叫,但屠夫完全不理会那些,他一点一点把zigong上的

    切口从中央直撕到两头,当他像翻开钱包一样掰开阿兰娜破裂的zigong时,观众们

    都能清楚地看到她粉红色的内壁和紧缩的zigong口,宫口还在屄洞里阳具的撞击下

    跳动着,一下一下浮现出宫颈的圆形轮廓。屠夫伸出他的巨拳,另一只手托住敞

    开的zigong,像用抹布擦手一样,把拳头在zigong内壁上使劲旋转摩擦。阿兰娜顿时

    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拳头像要攥出水一样:「啊……太……刺激……啦……不

    行……啊……要去了……啊……啊……用力……啊……」这样可怖的折磨只持续

    了几分钟,阿兰娜裸露的zigong内壁就已经一片血rou模糊,脱落的zigong内膜破破烂

    烂地沾得到处都是,但她屄洞里的yin水却越流越疯,终于,她的屄rou儿一阵猛烈

    的收缩,拉扯得破碎的尿泡和zigong都纷纷乱颤,失神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翻着白,

    连已经前后通透的尿眼里居然也喷出了水流,强烈的握力让里边的阳具也坚持不

    住喷发了,jingye的激流穿透宫颈口,从敞开的zigong里飞溅出来,看得众人目瞪口

    呆。

    当高潮的眩晕渐渐消退,血rou模糊的创口带来的剧痛再次弥漫起来,阿兰娜

    努力地躲避着它们,把精神集中到尿孔和屄洞里抽插的roubang上。那是第多少次了?

    第多少次痴迷地品尝这样的暴虐?第多少次毫无廉耻地让最私密的部位被肆意摧

    残?她早已经不记得了,她只知道,这样的凌虐能让每一寸媚rou儿变得像处女的

    yinhe一样敏感,让每一次抽插都如同天旋地转,而最让她沉醉的,是那份在灵魂

    里荡漾的无法言表的满足感,那样的快乐能让一切痛苦都似乎变得温柔。纠缠的

    极苦与极乐如同毒蛇啃噬着她的意志,让她一点点沉没到疯狂的rou欲里——yin乱

    的游戏一旦开始,想要挣脱它比承受它还要困难——可惜,在已走过的漫漫旅途

    里,能让她真正尽情尽兴地享受疯狂的时候,其实,并不多。

    「嗯……差不多啦……还剩下一样保留节目呢……」她短促地喘息着:「平

    时大家都是……从外面往里面cao……今天小贱货……的里面全都露出来啦……想

    不想试试……从里边往外边cao啊……」她朝屠夫投去一个媚眼:「借您的手帮我

    演示一下怎么样?」

    屠夫冷笑着捋起袖子,右手伸进了阿兰娜敞开的腹腔,像握杯子一样随手攥

    起宫颈周围的血rou,左手的五指攒成锥形,来回转动着,朝zigong底部的那个小眼

    儿钻进去,伴随着阿兰娜带着哭腔的喊叫声,看上去圆润紧窄的宫口居然一点点

    张开了,屠夫一把一把地使着劲把拳头往下塞,每塞一下阿兰娜都要全身抽搐一

    下,当他的五根手指差不多全部钻进那个小洞里时,她已经不再出声了,只是颤

    栗着翻着白眼,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屠夫鼓着腮帮子粗暴地进行最后的冲刺,

    拳头最粗的部位忽地一下挤过了那个眼看就要断裂的rou圈圈,从里向外整个儿窜

    进了屄洞里,随着阿兰娜如释重负的喘息,宫口韧性十足地回缩了,紧紧噙住他

    的手腕,多鲁昂握紧了紧裹在媚rou里的拳头,快速地转动了几下,然后继续往外

    推。阿兰娜的声音已经完全变成了兴奋的浪叫,屄洞两头的口子都能看到渗出来

    的股股yin水,她的阴户被顶得像馒头一样高高隆起,从张开的红肿洞口已经可以

    看见拳头的表面了,就像是快要分娩出来的婴儿头颅一样。屠夫坏笑着,拳头像

    捣米一样在女孩的蜜xue里猛捅起来,沾着血迹的白嫩阴户跟着快速地一起一伏,

    xue口也像干渴的鱼嘴一样开合着,大股大股地吐出晶莹的蜜液。最后,在神智不

    清的大声呻吟里,她的身体再一次有节奏地剧烈抽搐起来,清澈的水流从尿眼里

    激射而出,连那对被剖开的大奶子滴下的乳汁都变成了涓涓溪流。在她高潮的狂

    欢里,屠夫的手臂猛地一突,整个拳头冲出了还在猛力收缩着的yindao,耸立在她

    瑟瑟发抖的两腿之间,他没停下来,而是把手臂继续一点点挤进像分娩一样洞开

    的宫口,又从另一端钻出来,最后,整条粗壮的手臂都穿过了敞开的zigong里被拉

    得如纸般薄的小口,裹满亮晶晶的粘液,如同巨蟒一样从女孩悸动着的下体里蜿

    蜒而出,这一幕居然引来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阿兰娜潮红的脸上挂着细细的汗珠,大口地喘着气:「好看吗?欢迎亲自尝

    试哦……嗯……先帮我换个姿势吧……多鲁昂先生,您知道的。」

    屠夫搓了搓手掌,麻利地解开吊着她手臂和上身的绳子,她的身体软绵绵地

    倒垂下来,头发几乎要挨到地面,只剩下大张着的双腿仍然被吊在木架子上,私

    处高高地朝向天空,而两个被剖开的rou袋里,尿道和屄洞儿原本深藏在体内的开

    口红艳艳地向下裸露着。倒流向头部的血液让她觉得一阵眩晕,她努力地微笑着:

    「对啦,这样子就好cao多啦,加油哦,把小贱货roudong儿的两头都cao烂掉哦!」

    一头高大的劣魔迫不及待地挤上前来,把滚热的阳具刺进她鲜血淋漓的腹腔,

    紫红发亮的guitou穿过倒置的尿道,从她的尿眼里噗地穿出来,又飞快地缩回去,

    另一只不甘等待的恶魔在前者的身后寻找着可能的位置,他拽住她血淋淋的zigong,

    使劲往下拉扯,好把她的宫口拉得更低些,最后他透过前面那只恶魔双腿的间隙,

    把他带着骨刺的阳具捅进了阿兰娜的宫颈,他兴奋地嚷嚷起来:「这另一头比原

    先那个眼儿紧多了呢!」

    阿兰娜闭上了眼睛,仔细去品味那不大一样的充实感,任由本能的叫唤声从

    喉咙里跃出。她能感觉到屠夫的手触摸着她的内脏,刀锋的冰凉感也紧随而来,

    血从被割断的血管里涌出,沿着肌肤汩汩流下,淌过胸口,沿着脖子,一直流过

    嘴边,糊住双眼,她伸出舌头轻舐了一下那甜腥的味道。屠夫正把她的内脏一件

    件取下,摆放在一旁的案板上,她的意识一点点变得模糊,色彩、声音、寒冷、

    疼痛……全都在如烟般消逝,只剩下抽插的欢愉仍然汹涌,她用微弱的力气轻声

    喊叫:「别……让我的……屁眼儿……闲着……随便……来点什么……谢谢……」

    在观众的闹腾声中,有什么粗糙的东西野蛮地捅进了那最后一个roudong儿,那

    是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柴,还带着鱼鳞般的树皮,刮烂了她柔嫩的粘膜,直捣进还

    软软悬垂着的肠道里,往里一点点深入,把肠子撑得像一根黄白色的光滑棍棒般

    直立起来,屠夫用手捋动肠子,积存的jingye向胃里倒流着,连同她吞进胃里的精

    液一起,涌出松弛的喉头,从她的口鼻里奔流而下。她咳嗽着,像溺水者一样艰

    难地喘息,直到嘴也被某只矮个子小绿魔的阳具堵上。

    「快要结束了。」她吃力地抬起眼帘,糊着血的视野一片鲜红。有什么声音

    如同从天际响起,清澈如水,细软绵长。

    她用最后的力气使劲缩紧了蜜xue里的嫩rou儿。

    血红色似乎正在褪去,明亮如日的白光开始弥漫。阳具由里向外冲刺着,把

    她的屄rou儿顶得像鲜花一样从xue口里绽放。最后一次高潮来临了,她虚弱的身体

    微微扭动着。她已经没有力气喷出潮水了,清澈的液体渗出阳具和尿道的间隙,

    在阴户上缓缓流淌

    那声音越来越近,笛声,琴声,歌声,它们似乎溶化成了一体。

    「我来了。」

    她最后微笑了一下,把这个表情定格在苍白的脸上。

    刀锋刺穿了心脏,血红色像瀑布奔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