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章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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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空无一人的连环山道上,引擎轰鸣的声音嗡嗡作响,四辆车你追我赶的急速行驶着,丝毫没有身处在这种跑道,稍有不慎就会滚下山崖的危机感。为首的那辆车通体亮白,每个转弯都格外熟练。其速度几乎到了rou眼无法窥见的程度,就只能看见一道白色的光束飞驰而过。 而后面跟着的三辆车亦是如此,它们你争我夺,互相撞击,好比缠斗在一起的野兽,不到对方战死便不罢休。忽然,三辆车改变了策略,中间那辆猛地加速,不顾一切的撞向前车的车尾,旁边两辆车则是趁着白车失衡的瞬间从左右两边包抄而上。刹车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轮胎在地上磨出一道道灰黑的痕迹。转眼间,四辆车已是停在原地。 一个女人坐在白车的驾驶位上,看着自己的车被另外三辆车围住。她眼中并不带一点慌乱,而是伸出那只茭白纤细的手,缓缓打开车门,再弯腰下车。车灯打在女人的脸上,这才得以让所有人看清她的轮廓。 女人很年轻,看上去二十出头的样子。约174的净高穿着一双黑色高跟鞋,将她本就高挑的身姿衬得更加挺拔。女人皮肤很白,那种白不是很健康的白,而是隐隐泛着几分病态。她黑色的极腰中分长发被风吹乱盖在脸上,女人伸出手将头发整理好,露出藏在后面的整张脸。 正如她的身材一样,女人的五官也是极其精致。黑色的眸子纯粹干净,不掺杂任何杂质,犹如悉心打磨的黑珍珠,晶莹剔透。哪怕身处这种未知的境况也没有丁点慌张,眼神里满是和她年龄不符的沉稳与干练, 紧接着,将视线往下,是她过分翘挺的鼻梁。不同于亚洲人常见的弧度,而是带着欧洲人那般清晰的棱角,使她的脸部线条更加立体。或许是在思考什么,她粉红色的唇瓣轻抿着,好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这些精致的五官组合到一起,构成女人完美的脸。她安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她还在眨眼,几乎所有人都会以为,她是座雕塑。 这时,那两辆停在她面前的车门被打开,从里面出来几个人。有两个带头的女人,剩下的则是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看到站出来的那些人,女人好看的黑眸闪过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失落,却又在看到第三辆车出来的人时,转变成惊喜。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察觉到女人的转变,因为她变的太快,又隐藏的太好。哪怕她身处人群的正中央,存在感也是那么薄弱。就好像一眨眼,她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留一点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整整五年没见了,白沫澄。 站在第三辆车前的女人轻声说着,紧接着,粗壮的棍子自白沫澄的后脑落下,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可在她晕倒之前,却朝前方那个女人伸了伸手。这个动作一如她之前的情绪变化,没有被任何人察觉到。 疼痛是唯一能够感受到的感觉,身体是痛的,心里更是痛的。 瘦小的身体浸泡在宽大的浴缸中,双手和双脚都被捆绑在一起,无法动弹,更不敢动弹。这时,浴室门被推开,随之而来的是让她心心念念都在想着的人,还有另外两个陌生女人。 身体被外人看到的羞耻让一个年仅6岁的小女孩无地自容,她扭动四肢,想要遮住某些羞人的部位。哪怕她细小的手腕被麻绳蹭破,直到出血。眼见那个为首的女人冷漠无言的看着自己,毫不在意的让身后两个女人将整整两大桶冰倒在自己的身上。 细嫩的皮rou被砸的生疼,皮下的肋骨更是痛到让她无法喘息,发出咔咔作响的抗议。然而,哪怕是承受着如此强烈的痛苦,女孩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就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个面无表情的女人。 她叫做池清,是自己的生母。而自己,白沫澄。是她的污点,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该存在的存在。 在冰水中冻了整整一个上午的身体已然麻木,可冰块还是无情的继续砸下来。白沫澄用手抠住麻绳,想要转移一些身体上的难受,忽然,胸口却被高跟鞋细长的根部狠狠踩住。那力道极大,疼得她几乎要晕过去。 以后还敢不敢违抗我的命令?耳边响起没有温度的说话声,残酷冰冷,也很是无情。明明在冷水里泡了那么久都忍着没有发抖,白沫澄的身体却因为池清这句话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她强行止住不停打颤的牙齿,想要开口回答池清的问题。然而,才抬眼对上的便是那人冷漠不屑的眼神。没有犹豫,没有温度,更没有心疼。欲要脱口而出的话断在喉咙中,白沫澄最终只能低下头,不再说话。 回答我。很快,没有得到答案的人又再开口。还捏住自己的下巴,迫使自己去看她。那张绝美的容颜放大出现在眼前,不知怎的,只这样看着,就会有一种心酸到想要流泪的感觉。发现眼眶越来越红,鼻子越来越酸,为了不让自己的情绪被发现,白沫澄奋力扭着头,想要躲开池清的钳制,可这样的行为却被对方理解成违抗。 我走了,你们两个告诉她,什么才叫听话。 是。 随着浴室门被关严,白沫澄看着不停落下来的冰,摇了摇头。其实,她不是不愿说话,而是长久以来的压抑导致她没有胆量去面对池清的问题。她知道,不论自己回答什么都不会让对方满意,那倒不如不回答。 晃神间,一颗巨大而尖锐的冰块朝自己脸上砸来,白沫澄就这样愣愣的看着,回神之时,视线前已是一片血红。眼睛很疼,心却麻木了。是哪里出了血?自己瞎了吗?这些都不在白沫澄的关心范围之内,毕竟,这才是那个人最想看到的结果。 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渐渐打湿了发丝。手腕上传来的刺痛让白沫澄睁开双眼,这才发现,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她又一次梦到小时候的事而被惊醒。她现在终于不再是曾经那个什么都做不到的小孩子了,而是一个可以保护那个人的女人。 睡醒了?在白沫澄愣神的功夫,旁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她循着声源望去,便看到那个站在地上,正冷冷凝望着自己的人。五年没见,岁月并没有在池清的脸上留下痕迹。反而让她沉淀的更为成熟,出色。 已经37岁的她,皮肤细滑无纹,哪怕只是上了一层很淡的素妆,也找不出一点不完美的瑕疵。黑色的长直发披散在肩膀两边,她还是习惯性的将刘海撩至头顶,露出她巴掌大的瓜子脸。她狭长的凤眼就这样一动不动的打量着自己,那双黑眸和自己很像,却少了分淡然,多了些深邃。 此刻,她正专注的看着她,其中射出的视线像是浓度极高紫外线,几乎要把她的皮肤给灼伤。再往下看,是那个和同自己一样小巧挺立的鼻梁,单薄粉嫩的唇瓣。自己的长相多数都是源于这张脸,有些五官就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她比以前瘦了很多,仍旧喜欢穿黑色的衣裤,涂着黑色的指甲,仿佛她的世界就只有黑色。她嘴上叼着她最爱抽的女式香烟,有些慵懒的靠墙而立,身上那股烟草混杂着香草的味道,哪怕距离自己很远,都能闻得清清楚楚。 一直看着,过了许久白沫澄才回神,将视线从池清身上挪开。真的有太久没再见面了,虽然平时也可以从照片里看到,可那种方式终归是和面对面有所不同。想必,如今的自己之所以会有直视她的勇气,应该是太想念了吧?不是如此,自己又怎么能做到面对如此耀眼的她而不胆怯呢? 看完池清,白沫澄这才有时间来打量自己的处境。很显然,她现在是被绳子绑住,吊在了房顶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脱得一件不剩,就连最贴身的内衣内裤都被褪了下去。 赤裸的身体暴露在外,还被池清看到,这让白沫澄觉得难堪异常。她将空荡荡的双腿夹紧,把头压下去,让黑色的长发覆在自己胸前,挡住她身为女人的象征。这一系列动作被池清看在眼里,她并不打算出声,直到白沫澄将她的掩饰全部做好,才缓步走上前。 你在害羞。不是疑问句,也不是反问句,而是一个最简单的陈述。看着出现在自己眼下的鞋子,白沫澄眨了眨眼。紧接着,她的下巴已经被身前人挑起,迫于无奈的抬起头来。当四目相对,如曾经的每次一样。池清用她那双和自己同样纯粹的黑眸注视自己,那种仿佛要把人看穿的感觉,是白沫澄最熟悉的。 离开五年,看来也不是没有长进,至少你敢用这种眼神来看我了。看着面前那个和自己有五分相像的脸,池清淡淡的说道。她不喜欢声嘶力竭的叫喊,也不喜欢废话连篇的唠叨。她喜欢用最简单的词语,描述最清楚的事。这个人,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是她当初想要打掉,却又舍不得打掉的孩子。 五年过去,她变得更加漂亮,也长高了不少。可她的性格却还是和当年一样,不论自己如何折磨她,如何让她听从自己,她还是背道而驰,最终从她的身边离开。如今,再一次落入到我手里,白沫澄,我不会给你逃走的机会。就算打断你的双腿,我也不会让你再次背叛我。 这样想着,池清从抽屉里拿出一条腰带。金属制的腰带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点点精光,皮带上满是早已经干涸在上面,乃至融为一体的暗红色的血迹,可见已经有了很多年头。看着面前那具赤裸的身体,池清笑了笑,甩动起那条腰带。 也许,我该让你明白,什么是背叛我的下场。 第二章 眼前是那条无比熟悉的物件,在许多人看来,那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条腰带,可对于白沫澄来说,却是她童年最为阴翳的光影。那条腰带正是池清在生气时用来抽打自己的工具,上面沾满了自己的鲜血与汗水。 时隔五年,再看到它,白沫澄的视线并没有掀起任何波澜,她安静的低垂着头,不反抗,不害怕,更不打算求饶,仿佛身处险境的人并不是她。看她那副无所谓的模样,池清眼中闪过一丝黯然,随即又恢复到之前淡漠的样子。 她向后退去,和白沫澄拉开一段距离。紧接着,甩起皮带,快准狠的朝她弓起的背上抽去。白沫澄很高,但身形却很瘦,骨头架子也小。脱了衣服之后,除了胸前那两颗女性该有的特征之外,根本看不到什么rou。 坚硬的金属扣直接打在她后背中间的脊椎骨上,巨大的闷响就连池清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当事人会有多疼,根本不需要去想。可即便如此,那个从小就寡言少语的人也没有发出哪怕一丁点声音。 她保持着原状,不动也不喊,如果不是背后浸出的汗水出卖了她,也许会让人错以为她不会感到疼痛。见白沫澄并不打算向自己求饶,池清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再度挥动起手中的皮带。 与池清相熟的人都知道,相比起柔软的皮鞭,她更喜欢用皮带。那种刚中带柔的感觉,不似皮鞭的全软,也不像铁棍那样刚硬。皮带本身抽在皮rou上,带来似皮鞭般尖锐的疼痛。皮带坚硬的扣子抽在身上,则是如铁棍般的钝痛。 凌虐还在继续,可房间里除了皮带挥动所带起的风声和抽打在rou上的啪啪脆响便再无其他。金属质的扣头一下下打在背上,脖子上,腰上,腹部上,一下比一下重,速度也越发的急促。白沫澄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被这条皮带抽了多少次。她只知道,每当自己被惩罚过后,都可以换得一时的宁静,以及池清那少之又少的温柔。 想及此处,白沫澄抬起头,故作不屑的看向池清。那黑色的双眸中带着漠然和嘲讽,好比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仿佛对方的世界于她来说,不过是一堆毫无价值的砖头。 看到白沫澄这样的眼神,池清并不发火,反而感到欣慰。如今,这人终于敢用这样的眼神来看自己,有了属于人类的情感。既然她敢挑衅,自己也应该去迎战。手上的力道由之前的六分变为全力,池清挥舞着手上的皮带,狠狠抽在那具年轻却布满疤痕的身体上。 曾经,她最喜欢看到的便是白沫澄痛苦到极致却故作无谓的模样。此刻她再次落到自己手上,自己该惩罚她,罚到她没力气再逃跑。 笃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池清开始更加狠辣的去抽打白沫澄。右手酸了就换成左手,左手酸了,就再换回来。许是没注意,池清手上一滑。竟是将本要抽在小腹上的那下偏移了位置,直接打在白沫澄的胸上。 那样脆弱的部位被打到,白沫澄布满红痕和淤青的身体抖了一下。看她把头压得更低,似乎想要掩饰些什么。池清攥紧了手中的皮带,不再抽打白沫澄的背部,也不再打其他地方,而是着重于攻击她的胸部。见那人本就颤抖的身子抖得更加剧烈,就连喘息都重了几分。池清笑着,慢慢朝她靠近。 啪响亮的脆响在房间里回荡,转眼间,白沫澄白皙的臀部便多了一道红痕,看着上面鲜艳的痕迹,还有对方胸前那两颗因为刚才的肆虐而肿起来的胸部。池清走上前,伸手轻轻拍在白沫澄的臀部上。 别...抗拒的话语自前方传来,那声音太小,如若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楚。池清没想到白沫澄会因为自己的举动产生如此强烈的反应,还难得的吐出了一个字符。见对方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自己放在她臀部上的手,池清并不想遂了她的意愿,又在那上面多拍了几下。 别碰我。如果说刚才那一声是要求,那这一次无疑是命令。见白沫澄头也不抬的说出这句话,心里的诧异与赞赏连同着愤怒混合在一起。池清不再碰白沫澄,而是退开一段距离,重新挥动起手上的皮带,每一下都打在白沫澄白皙的臀部上。 看着那两颗白嫩的软rou被自己打红,打肿。越是严重,池清就越是不肯罢休。过了许久,可能是手臂太酸而失了准确度,本要打在白沫澄臀部的皮带再度落偏,竟是越过她的臀部,直接打在两腿中间的位置。 嗯...细如猫叫般的痛吟蹿入耳廓,引得池清手上一抖,竟是将皮带扔到了地上。刚才那一下用了多重的力道,她并不是不知道。自从用尽全力之后,她就再没打过白沫澄带有骨头的部位。 说起来,就算池清表现的再怎么绝情,她也留了一些情面。皮带不软,还有坚硬的金属扣头。若是用全力去打白沫澄,也许会伤了她的骨头。所以,池清便只挑选人体rou多的地方下手。 她的目的只在于惩罚,而不是要白沫澄变成残疾。可刚才那一下她却是用了全力,女人最脆弱的地方除了胸部便是腿间,她并不是故意要打白沫澄那里,却没想到... 印象中,白沫澄一直都是个寡言到极点的孩子。仿佛从自己生下她的那刻就已经开始。当年,池清在反复挣扎中,终于决定生下肚子里的孩子。为了躲避分娩的疼痛,她选择了剖腹产。眼看着那个五官挤在一起的婴儿从自己的体内被取出,池清承认,在那一刻,她心里是完全不恨这个孩子的。 白沫澄刚出生的时候很小,许是池清在怀她的时候依旧喝酒抽烟所致,导致白沫澄刚出生就比其他孩子孱弱许多,体重也是极轻。医护人员发现这个孩子很少哭闹,夜间也很少会起夜。起初她们觉得这个孩子有问题,检查后才发现,只不过是这个孩子太安静了而已。 沉默,寡言,安静,这些都是白沫澄的代名词。作为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她没有得到母乳的喂养,甚至连母亲的面都没有见过几次。池清在生下她之后便找了一个看护照顾她,直到她3岁的时候才将她接到自己身边。 那时,3岁的白沫澄还没有名字。看着那个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的脸,池清捏住她的下巴,告诉她,她叫白沫澄。那个白姓,不是自己的,而是那个男人的。池清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要以此来提醒自己,永远都不要忘记那份仇恨。只要被冠以白家之名,或是和白家有任何牵连的人,她都要亲手覆灭掉。 当然,也包括这个孩子。 从小到大,她折磨她,无数次让年幼的她身临险境。而这个人也由最开始的哭闹,懦弱,求饶,逐渐变成一个没有任何思想的木偶。自己打她,她无条件的承受,不给她东西吃,她便不吃。 想到自己曾经因为忘记让白沫澄进家门而让她在零下20多度的天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在外面站了一夜,导致连续半个月的高烧不退。那个时候,池清真的很想知道白沫澄的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难道自己忘了她,她就不会说话来提醒一下自己吗? 自那以后,白沫澄变得更沉默,更不爱说话。如果不是她偶尔还会发出一两声对自己的呼唤,池清几乎要以为,自己生了个哑巴。然而,故事到了中间却发生了出乎预料的转折。白沫澄竟是从自己身边逃走了,她离开她,跑回到那个男人身边。这样的行为,无异于背叛。 自己花了那么多时间,找了她整整五年,为的就是这一刻。白沫澄,既然你的命是我给的,那你的身体必将属于我,也包括你的心。 从记忆里回过神来,池清按下床边的按钮,将吊住白沫澄的铁钩降下来。此时此刻,那人白皙纤瘦的手腕已经被磨破了皮,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指尖缓缓滴落,掉在洁白的床单上,渲染出一个圆形水合,看上去倒是很好看。 告诉我,你当年为什么要离开?池清将白沫澄从床上拉到地下,将她纤细的脖颈捏住,低声问道。她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下手有多狠,只见白沫澄身上满是自己凌虐过后留下的痕迹,有金属扣所致的淤血,也有皮带打出的条条裂口。那翘挺的胸部更是被自己打到发红发肿,像个紫薯一样。 面对池清的问题,白沫澄并不打算回答。她用手挡住了胸前和腿间的私密部位,抬头凝视对方的脸。她想,这也许是两个人自重逢以来第一次这样靠近。这个人,这张脸,还有她身上淡淡的草香,这一切,都是自己想念的。只是,她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也没办法得到。 我在问你话。见白沫澄不回答自己,只呆呆的看着她,池清低声提醒道。听了这话,白沫澄眨眼,把头扭向一边。她不是不想说,只是长久以来的少言寡语已经变成了她的习惯。尤其是在面对池清的时候,这种习惯就更加严重。 呵呵。发现白沫澄对自己的抵触,池清干笑两声,直接坐到后者交叠在一起的腿上。这时,她意外的察觉到,在自己做过这个动作之后,白沫澄少有波澜的眸子里竟是闪过了一丝惊慌。 这样的发现让池清疑惑,她从风衣怀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后狠狠抽了一大口,再俯身将烟雾喷在白沫澄脸上。见对方被烟雾呛得微眯起眼,池清好看的黑眸闪过一丝精光。那模样就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狐狸,气人却又有些可爱。 池清抽烟的样子很好看,也有她专属的特色。她点烟的时候不喜欢用打火机,而是习惯用老式的火柴。眼看着那根纤细的火柴棍被她捏在手中,紧接着,纤细的两指一划,红黄相间的火光便出现在火柴头的上面。在点燃一根烟后,又被池清以来回甩动的方式扑灭。 见她撩起自己那头长发,把烟叼在嘴里朝着自己靠近。那双凤眼微眯,带着打量和一丝危险的压迫感。白沫澄猜不到池清要做什么,就是只是冷漠的看着她用那根烟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烟雾再次熏到眼睛,让从不抽烟的白沫澄皱起眉头。 她很喜欢看池清抽烟,却又不希望她抽太多。 无奈之下,白沫澄只好闭上双眼,无视那些呛人的烟雾。这时,她的脖子却被身前人用力捏住。看着池清涂成黑色的指甲,感受着对方手掌上极高的温度,白沫澄再一次走神了。 池清爱干净,却偏偏喜欢黑色。不论是内衣还是外衣,都会以黑色为第一基准。甚至包括了床单,牙刷,杯子,以及生活中的一些用品。可以说,只要是能用黑色的,池清都会毫不犹豫的将其变成黑色。 从自己刚出生,乃至更早的时候,池清便是那一手的黑色指甲。但她并不是将两只手都涂成黑色,而是只涂左手上的指甲,却把右手弄得干净整齐。她的手很好看,细长笔直,骨节也很小。哪怕是手部和手臂这种极其容易晒黑的地方,也依旧白如象牙。 白沫澄从不见她将指甲上的黑色卸去,一个月之前是完整的涂满整片指甲,等过了一个月,依旧是那样。白手黑甲是池清的象征,仿佛她的指甲是停止生长的,永不会变。 鬼使神差的,白沫澄动了动脖子,想更加贴近那只手,但她这样的行为却被池清误认为是挣扎。身体被用力压制住,明明以自己的身手可以将其推开,可白沫澄却不想那么做。 眼看着那个带着火光的烟头按在自己肩膀上,下一刻,皮rou被火灼伤的痛感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听着那沙沙的响声,白沫澄无奈的摇了摇头,再也无力去支撑眼皮的重量。 是不是只有把我弄到伤痕累累,才会让你快乐一些?如果是这样,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 第三章 池清没想到白沫澄会晕过去,看那人布满薄的脸还有紧皱的眉头,她将按在对方肩膀上的烟头拿掉,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处被烫到血rou模糊的窟窿。只见那片白皙的肌肤周围已经被烟头烫成了黑色,鲜血顺着窟窿直流而下。落在白沫澄淤青发紫的身上,骇人异常。 见伤口这么严重,池清俯身过去,轻柔的将存在血窟窿中的烟灰吹掉。见身下人的眉头因疼痛皱得更紧,池清只觉得心里忽然闪过一丝钝痛,就好像有根细针从其中飞速的穿过那般。 这样的身体反应让池清不解,她想,难道世上真的存在心电感应那种东西?否则,为什么看到白沫澄这么难受的样子,自己也会跟着不好过呢?她还是无法彻底狠下心。哪怕这个人在五年前毫不犹豫的背叛了自己,她却没办法把白沫澄当成白家人。这毕竟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骨rou,是她的亲生女儿。 诶...长叹出一口气,池清起身将躺在地上的人打横抱到床上。她之前并没有和白沫澄有太亲密的身体接触,更别说去抱对方。此刻把抱人起来,池清这才发现,白沫澄的体重居然这么轻。 自己的身高有175,体重是一百零几。白沫澄明明只比自己矮了一公分,可抱着她却跟抱着一个孩子没什么区别。看来,这副身子骨是真的差极了,否则也不会轻成这样。看着怀中人憔悴的脸,池清将白沫澄轻放到床上,转身去到浴室里。 再出来时,她手中已经多了一个脸盆和毛巾。热水冒出白色的蒸汽将屋子里冷凝的气氛渲染的多了几分温暖,将毛巾放在温水里濡湿,再拿出来时,已经变成热腾腾的一片。站在床边,池清居高临下的看着陷入昏迷中的白沫澄,将毛巾覆在她额头上。 唔...许是毛巾太烫,白沫澄下意识的发出一声轻哼,用双臂紧紧环抱住她自己的身体。同是没有安全感的人,池清明白,这种双手交叉在胸前的动作代表了什么。 人类只有在陷入深眠的时候才是完全放松的状态,白沫澄会在这种时候做出这个动作,就证明她根本没办法彻底沉睡,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醒来。哪怕是昏迷过去,也会下意识的用这种姿态来保护自身。 看着这样的她,池清自然而然的联想到自己。白沫澄是这样,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哪怕已经逃离开那个地方,这二十多年来,她每晚睡觉还会习惯性的在枕头下面放一把枪。池清也知道这样做不好,也试过把枪放在床头柜上。然而,只要离开枪,她就会彻底失去安全感,每日每夜的失眠,把自己搞到憔悴不已。 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做到心里所期望的那点,池清干脆放弃了努力,就把枪一直安放在枕头下面。哪怕这辈子都要这么做,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在这个世上,能够让她有安全感的人都不在了。她也不需要顾及床边人的想法,因为她永远都只能孤独一人。 就在池清发呆的功夫,手上的毛巾已经凉了个彻底。她回过神来,再次把毛巾濡湿,想替白沫澄擦身子。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力去拉扯对方那双放在胸前的手,那人就是死死的抱着她自己,不肯放开。 这样的情况让池清有些烦躁,她用尽全力,想要强行掰开那双手,不小心扯动了对方肩膀上的烫伤。为了不造成二次伤害,池清决定以温柔一点的方式,将白沫澄的手拿离开。 我要为你擦身体。池清对白沫澄轻声说道,随着她的话音落地,整个房间仍是一片安静,没人回应她。无奈之下,池清只好用手抚上白沫澄那两只看似细瘦,力气却很大的手臂,在上面轻柔的抚摸着。她发现,白沫澄的皮肤很嫩,很滑,比同龄人的肌肤还要好上许多。怪不得,只要随便在她身上用皮带抽一下就会留下那么清楚的印记。 白沫澄,把手拿开,让我帮你擦身体。在这之前,池清从没想过自己有天也会这么温声细语的对白沫澄说话。话音落地,她的整张脸已经黑的可以和包公媲美。 眼见床上人在听了自己的话之后便开始摇头,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池清把耳朵凑过去,想要听清白沫澄在说什么。可她才弯下身,身体忽然被对方用力搂住,以至于没有准备的她差点摔进白沫澄怀里。 这样的突发状况引得池清心里一惊,她第一反应便认为这是白沫澄所演出的一场戏,目地是为了再次从她身边逃开。想及此处,池清开始全力挣扎。但她没想到白沫澄的力气竟然如此之大,哪怕她已经用了十分的力道想撑起身体,却依然被对方环在手臂里,不曾挪动分毫。 慌乱之下,池清不小心用手碰到白沫澄肩膀的烫伤。见不再流血的伤口因自己这不小心的一碰而再度溢出鲜血,池清明显感觉到身下人疼得在发抖,可白沫澄还是不肯放松她抱住自己的手。 清,别离开我...这时,白沫澄终于开口说了话。因为她的声音很小,池清也忙着挣扎而没有听清。她只隐约听到了别离开我,却没有听到前缀。心里的疑惑让池清更加烦躁,她不知道是哪个人可以让白沫澄在睡梦中还念念不忘。心里不满的同时,连带着手上的力道也大了很多。 再次流血的窟窿被自己抠破,池清却好似故意那般的用手指再度向里挖去。指甲陷入皮rou里的触感带着血的黏稠与灼热,发现白沫澄因为疼痛而松了些力道。池清用力捏住她的手腕,将其掰到另一边。她相信,如果对方到现在还不肯放开自己,自己绝对会狠心的将那只手给生生拧断,不管白沫澄是不是自己的女儿。 重新恢复自由之身,池清起身的第一件事并不是整理自己的身体,或是去擦拭手上的血迹,而是低头去看肩膀被血迹染红的白沫澄。此刻,这人已经没了抬手的力气,而是将那两条细瘦如竹竿的双臂放在身体两侧。直到这个时候池清才有办法仔细的瞧一瞧白沫澄身上的伤,也正是这一眼,她便后悔了。 刚出生那时,作为婴儿的白沫澄就是与众不同的。她是医院里最好看的孩子,却比其他新生儿的身子骨虚弱许多。食量小,就连心脏跳动的频率都比常人缓慢。即便如此,这个孩子也从没有得到自己的一丝一毫的爱护。 在白沫澄几个月大的时候,池清就随便找了个看护把白沫澄丢给对方看管。虽然收了很多钱,可到底不是自家的孩子,不会用真心去疼,也就漏掉了许多事。有些时候看护会忘记给白沫澄喂奶,或是让她撞到伤到,这都是常有的事。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白沫澄三岁那年,某天,池清终于想起自己有个女儿,忽然良心发现的她便把这个孩子接回到身边。当时的白沫澄还不像现在这么瘦,圆圆的小脸上还能掐出一点rou,加上白皙的皮肤,厚重的小棉袄,从远处看去就像个瓷娃娃一样可爱。 看她胆怯的瞅着自己,喊出一句mama。当时,那两个字于池清来说就等于是嘲笑,嘲讽。它不是其他人口中什么最伟大的称呼,而是时刻提醒着她,自己这具身体有多么肮脏。 响亮的巴掌接踵而至,年幼的白沫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被脸上的疼痛刺激到大哭起来。她吵着闹着要回看护那里,却被池清一瞪眼给吓得再不敢说话。见那个小人揉着脸一副委屈的样子,池清粗鲁的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拽起来举到自己眼前。 你的名字叫白沫澄,是白家人,是我的耻辱。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池清对白沫澄所说的第一句话。身为一个三岁大的孩子,后者根本无法理解这句话潜藏的含义,却可以从池清的眼中看到那份深深的厌恶。因为害怕,白沫澄点了点头,示意她知道了。而她们两人的相处,也随着时间的改变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最开始,池清让白沫澄练习功夫,训练体能,每次这个小孩都哭闹着说不要。池清不逼她,也不骂她打她,而是把她关在房间里,不给她饭吃。久而久之,白沫澄学乖了,也懂得听话了。她明白,反抗池清,就会受到惩罚。 后来,随着白沫澄的年龄越来越大,五官也随之张开,眉宇间的神态和模样便越来越像池清。眼看着这个令自己厌恶的污点和她的长相越来越相似,每看一眼那心里的厌恶都会变成怪兽,几欲将池清的身体给撑破,好探出头来把白沫澄那张脸给咬得稀巴烂。 于是,池清开始对白沫澄施暴,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折磨她。最初是罚站,一站便是一个晚上。明天早上继续练习,失败了便要继续站在那里。印象最深的一次,便是这个孩子因为太困而从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攀岩墙上摔下来,生生断了一条腿。 之后,池清不再选择罚站的方式,而是罚跪或用皮带抽打白沫澄。摔断的腿因为没有好好休养留下了轻微的后遗症,每当阴天下雨都会酸痛难忍,却还要在那样的情况下跪在冰凉的地上。池清发现,从那时开始,那个每天都会用发光的眼睛看自己,会偷偷叫自己mama的孩子,不在了。 紧接着,高强度的训练,搭配池清越发残忍放肆的处罚。白沫澄的性格也变得越来越内向,越来越不喜欢说话。直到自己的手下在一次惩罚中不小心把她的左眼砸坏,从那之后,白沫澄就彻底变成了一个不再与任何人交流的人。 池清很清楚的记得,在那段期间,白沫澄有将近半年的时间没和自己说过一句话。不论自己怎么打她,多少天不给她饭吃,她就是不开口说话。池清讨厌这种感觉,更讨厌白沫澄对自己的无视。就好像自己只是一个路人,陌生人,随便看看就会被遗忘掉。 发现自己再次想起以前的事,池清摇摇头。她坐到床边,将白沫澄被汗水濡湿的发丝撩起,轻轻擦拭着对方的身体,也包括她肩膀上的那滩血。白色的毛巾被染红,再换一条新的亦是遭到同样的待遇。 池清发现,白沫澄的伤口似乎很难止血,哪怕已经过了这么久,烫伤的血窟窿里还是溢满了鲜血,怎么擦都擦不掉。再加上白沫澄的皮肤很白,也就导致每一个出现在她身上的伤口都格外狰狞。 好不容易止住血,池清这才有时间替白沫澄处理其他位置的伤口。她不知道自己刚才抽了她多少下,现在看来,这人全身上下几乎都是伤痕。细瘦纤长的锁骨被皮带扣打到肿了起来,皮下满是青紫色的淤血,小腹上也布满了一条条红色的鞭痕。然而,最可怕的并不是这两处地方,而是那个在后来被自己当做主要攻击对象的胸部。 视线落在白沫澄变成青紫色的胸上,五年不见,这个曾经一马平川的小女孩已经成功蜕变成一个女人。哪怕被打到变了颜色,却也可以看出其形状非常翘挺,体积更是比自己大了整整一个层次。看着白沫澄的胸部,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不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体会,也不是女人对女人的嫉妒,更不是一个母亲对女儿该有的感觉。至于那到底是什么情愫,就连池清自己都说不清楚。她现在只知道,如果要帮白沫澄治伤,就必须要把那些淤血给揉开。 可那种地方...她真的要亲自去揉吗?只怕找别人来帮忙会更加奇怪吧? 第四章 思前想后,池清还是决定亲自为白沫澄上药。毕竟这些伤都是她亲手造成的,还在那么私密的部位。虽然以前的每一次,自己弄伤这人后都不会管涂药方面的事。可池清知道,白沫澄不喜欢被陌生人看到身体。 起初,她沉默不语的拒绝女佣替她涂药,到了后来竟是假装没事。起初池清不理解白沫澄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直到她有天晚上在路过白沫澄房间门口的时候看到她紧抿着嘴唇在为受伤的后背上药。才明白,这个孩子不是不想治疗伤口,只是她不想借他人的手来涂药而已。 从那以后,池清每隔一个月都会让佣人把伤药安放在白沫澄床下的抽屉里,方便她为自己治疗。这个习惯哪怕在对方离开之后也没有改变过。从抽屉里拿出几瓶白沫澄所需的药,池清坐在床边,静静打量着对方的身体。 现下,这人身上满是自己造成的伤痕。有烟头的烫伤,有皮带的抽伤,也有皮带扣打出的淤青。最为严重的,莫过于那个还在流血的窟窿。为防止伤口感染,池清决定,先把这里处理好,再去管别处的伤口。 这样想着,她拧开消毒水,慢慢倾斜,倒在那个还带有烟灰的血窟窿中。伤口与消毒水接触,发出嘶嘶的声响,好比噪音般让人心里难受。见陷入昏迷中的白沫澄疼得全身都在发颤,下意识的用手去摸肩膀。池清急忙将白沫澄的手拉住,以防止她碰到伤口。 池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只是看着白沫澄难受的样子下意识产生的反应。池清知道,这人应该是痛极了的,否则就不会在梦中也露出这么难受的表情。 过一会,见白沫澄恢复平静,池清不敢马上挪开手,继续抓着白沫澄不肯放开。另一只手则是快速的抽出棉签,三两下将血窟窿里的烟灰清理出来。瞥见那处又开始溢血的伤口,池清看得眼睛有些难受。她眨眨眼,拿出一管外形类似牙膏的药,挤出里面的药膏将这个洞填满,很快便不再流血了。 处理完最麻烦的伤口,池清松了口气,把视线落在白沫澄肿起来的胸部上。那里是女人最软的部位之一,平时只用力撞一下都会很疼,更何况是自己用皮带那么大力的抽打。看着那两颗红肿淤青的坚挺,池清皱着眉头把药酒涂在手上,犹豫片刻,还是轻轻覆了上去。 在以前,池清从没想过自己会摸白沫澄这里。哪怕她对女人的身体并不陌生,却在此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违和感。白沫澄很瘦,胸部却不小。之前在为她脱衣服的时候池清就有些吃惊,她没想到,只是五年的时间,这人就可以发育到这种地步。 比起曾经的一马平川,白沫澄的现在的胸部至少是C。摸着那两团充满弹力的软球,这一刻,池清忘了自己是在帮对方涂药,更忘了这个人是她的亲生女儿。脸部的颜色不再白的那么纯粹,而是染上一丝粉红,就连耳朵也隐隐有了发烫的趋势。池清不明白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产生这种反应,更多的,却是尴尬。 再也受不了这种奇怪的感觉,池清将手挪开,微眯起眼去看白沫澄那两颗不再那么肿胀的胸部。许是药酒的功效,又或者是自己揉的很好。那处之前还青紫的部位已经少了很多淤血,颜色也不像之前那么吓人。 池清想就此收手,再不碰白沫澄那里。然而,一个奇怪的念想,或者说是欲望,驱使她再一次把药酒涂到手上,覆上白沫澄的胸部。算了,就当送佛送到西吧,池清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却没有察觉,她以前可从不曾有这样的领悟。 第一次被人这样抚摸,白沫澄显得很不安,哪怕在昏迷中也起了反抗的心思。看她不停的伸手去推自己的两只手,奈何力气不够大,不论她怎么推,都没什么作用,索性便抓着自己的手不肯放开。 看到白沫澄这副没安全感的模样,池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知道,这个孩子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全部都是因为自己。哪怕她装的再坚强,也只是一个22岁女孩。普通家庭的孩子可能才大学毕业,面临着走向社会或继续升学这两种选择。可对于白沫澄来说,她却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学前时期,她被看护照顾着长大,根本不知道幼儿园是什么。之后被池清带回去,每天就只是和家教老师上课,开始一天天犹如魔魇般的训练,无情的体罚。这样的日子持续到她离开池清才得以结束,在这之后白沫澄做了什么,有没有去上学,池清都一概不知。 她只知道,白沫澄的童年是自己的毁掉的,而她的人生,亦是如此。 嗯...就在池清发呆的功夫,一声微弱的轻吟传入耳中。池清手上的动作一顿,低头就看到白沫澄正用手推着自己按在她胸上的手,微启着双唇用力喘息着。造成她这样的罪魁祸首,无疑是自己。 本该是温柔的按揉在不知不觉中变成挤捏,就连伸直的五指也用力向里扣着。见白沫澄的胸被自己抓到变形,连顶端的两颗嫣红都因为刚才的刺激挺立起来。比之前更为强烈的羞耻心涌上心头,惊得池清在瞬间收回手,呆呆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白沫澄。 身为一个成熟女人,池清知道白沫澄之前发出的声音和她身体所起的反应代表了什么。现在回想起来,竟是清晰的存于自己脑中,没有因为它的来去匆匆而被遗忘。白沫澄发出的声音,脆弱中带着几分轻柔,绵延中又带着数不尽的悠长。 好像一曲安静小提琴独奏,没有过分震荡高昂的激情,也没有忧伤至低谷的黯然神伤。它就像一汪平静而浅薄的湖面,哪怕被风吹起也不会形成滔天巨浪。却会永远的寄存于聆听听者的脑海中,久久无法忘怀。 这是池清第一次听到白沫澄发出如此柔弱的声音,瞥见对方苍白却有些泛红的脸颊。池清转过身,不再看对方,又用力的做了几个深呼吸,以调整自己不安宁的心。 无声的尴尬蔓延至整个房间,哪怕清楚的知道白沫澄在醒来之后不会知道自己方才的行为,可池清还是觉得怪异的很。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觉得慌张或难堪,身为白沫澄的母亲,即便她没有尽过一天做母亲的职责,但两个人的关系还是摆在那里。 母亲为女儿上药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思索许久,池清还是找不到那份怪异感的源头在那里,最终只能作罢。想到白沫澄后背上还有伤,池清又涂了一些药酒在她腹部和其他伤处,随后把对方的身子翻转过来。 然而,令池清没想到的是,白沫澄的后背竟然会是这副狰狞的模样。眼见那个只比半臂宽一些的背上除了有自己刚刚抽打过的痕迹之外,还有一些颜色很淡,却数都数不清的疤痕。 其中有刀伤,剑伤,枪伤,还有一些奇形怪状,根本说不出是什么兵器所造成的伤痕。摸过那个极为靠近胸口,约有三厘米那么长的一个刀痕。以池清的经历,一眼便看出这是自后背直捅而入,完全足以致命的伤。 这些后背上的伤,明显都是白沫澄在离开自己之后造成的。白沫澄的身体和脸就是一好一坏的极端世界,它们没有任何相配的地方。如果不是看到白沫澄本人在这里,而是单独把她脸和她的后背拿出来。根本没人会相信,这是来自同一个人的身体。 池清想不到究竟是谁会对白沫澄下这么狠的手,居然想要这个孩子的命。哪怕她是自己的污点,是让自己厌恶,最想让其消失的存在。可白沫澄的命是自己给的,也就是自己的。除了她池清以外,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害白沫澄。 心里的疑惑因为白沫澄后背的伤又多了一分,池清将药酒涂对方后背那一道道红痕上,最后,来到那处充满淤血的腰间。那里被自己用皮带扣反复的抽打,皮rou已经已经高高的肿起一大块来,按上去竟还有咔咔的脆响。在确认里面的骨头没问题之后,池清这才放心的去揉那块淤血,直到它扩散开来才停手。 见白沫澄身上的伤都处理完毕,池清准备收拾东西离开。这时,她忽然想到似乎还有一处地方的伤没有处理。看着白沫澄赤裸的身体还有她紧紧闭合的双腿,最终落在腿心中央的部位。池清想,那里的伤应该不轻,如若放任不管,很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分析过事情的利害,最终,池清还是决定将自己造成的后果处理好。她把药酒摆回抽屉里,换了另一瓶专门治疗某些私密部位外伤的药。凝视白沫澄那两条修长纤细的双腿,池清企图将其分开,为她上药。哪知,她的手才碰到膝盖,身下白沫澄竟是紧张到缩成了一团。 白沫澄突如其来的反应让池清不解,看着那个把身体蜷缩到一起,不停发抖的人。池清皱起眉头,企图以强硬的形式分开白沫澄的腿。然而,她越是用力,对方就夹的越紧。仿佛自己是强jian犯,而她是奋力挣扎的处女一样。 不要...不要...这时,白沫澄虚弱无力的话语再度跃入耳中,池清动作一滞,抬头看向她的脸。现下,白沫澄的脸色白的和纸没什么两样。洁白的皓齿紧紧咬住下唇,哪怕嵌入到rou里也不肯放松力道。这样看着,池清无奈的摇摇头,企图用之前的方式让对方放松警惕。想来想去,她吐出了四个字。 我是池清。 虽然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介绍,可在听过这句话后,白沫澄紧绷的身体竟是再一次放松开来。看着她慢慢散开的眉头,池清伸手分开她的双腿,这次终是没有遇到阻碍。她甚至还产生了一种错觉,白沫澄是主动向自己分开腿的。 障碍物消失不见,那处对女人来说最为私密的位置就这样暴露在眼前。池清记得,她第一次看白沫澄这里的时候,还是在她14岁来月经的那天。当初,这里小而稚嫩,光秃秃的像个小和尚的脑袋。 如今这具发育成熟的身体早就不再是当初的那副摸样,曾经光秃秃的位置被黑色的丛林覆盖,其下方便是那处粉嫩剔透的女体特征。刚才用皮带抽的那一下显然很重,那脆弱的地方已经有了红肿的趋势,就连核心位置也染上了鲜艳的红色。 池清只瞟了一眼便以极快的速度挪开视线,她低垂着眼眸,将药膏涂抹在手上,凭着记忆将药涂抹在白沫澄红肿的腿间。看到对方刚刚松散开的眉头又皱起来,分开的双腿欲要合上。池清赶紧将手抽回来,这才避免了一次夹击。 见自己终于把白沫澄这一身伤处理好,池清揉着发酸的眼睛,总觉得有金星眼面前乱晃。她眨眨眼,瞥见自己被汗水打湿的手掌,在心里感叹帮白沫澄处理伤口简直比杀人还累。向来喜爱干净的池清不想再带着一身汗来回走动,便准备去浴室洗澡。 等她刚找来换洗的衣服时,就发现白沫澄的床边已经多了一个女人。那人正满脸不屑的看着白沫澄赤裸的身体,眼里迸发出一丝戏谑和玩味。 第五章 你在做什么?池清冷冷的看着坐在白沫澄身边的女人,低声质问道。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此时此刻她的脸色有多臭,心里有多不爽。呵呵,我本以为大姐是出了什么事,居然一天一夜都没有出来房间,原来你是在和你的女儿玩耍呢。说起来,五年没见,小沫澄倒是出落的愈发标志了。这张脸,和你真是很像呢。 听过池清的问题,女人没有回答,只伸手去摸白沫澄的脸,紧接着,竟是慢慢往下,朝胸口处游移而去。见她放肆无礼的动作,池清上前一步,用力捏住她的手腕,黑眸里闪过一丝不满。曾以恨,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与多数女人不同,池清的嗓音虽细,却不能归为柔和那一型。许是性格的原因,她说话的声音总是很低,带着几分沙哑。听起来并不如白沫澄的淡然温婉,也不是曾以恨的张扬,而是有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此时,听到对方这样喝令自己,曾以恨并没有害怕,脸上的笑容倒愈发灿烂起来。 大姐真是好大的脾气,这里又不是你的房间,难道我过来看小沫澄都不可以吗?曾以恨似笑非笑的反问道,哪怕池清的脸色在听过这句话后变的阴郁无比,她也好似没有察觉到那般,继续说着。 不论是不是我的房间,只要是有关她的一切,都与我有关。曾以恨,是不是我离开的时间太久,才会让你忘记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将曾以恨被自己抓着的手甩开,池清抬起头,与面前人安静的四目相对。 此刻,对方正面带笑容的看着自己。还是那头张扬妩媚的深紫色卷发,搭配她那张尖瘦的瓜子脸,更添一丝野性与妩媚。即便天气已经不再暖和,她还是穿着她最爱的火红色紧身短裙,露出圆润小巧的肩膀和纤细的玉臂。 这样的装束不管是从那个方面来看都是很符合曾以恨一直以来的风格,可她手腕上那只充满古典气息的翠绿色手镯却和她的气质完全背道而驰。池清也道,这个镯子是曾以恨十分重视的物件。从她戴上的那刻开始,就从未摘下来过。 真是好一幕母女情深的戏码,大姐,我真没想到你耗尽五年的时间把这个孩子抓回来,只是想用这样简单的方式惩罚她当初对你的背叛。即便曾以恨没有点明,但池清明白,她口中的那个她无疑是躺在床上的白沫澄。 你什么意思?池清不动声色的站到曾以恨面前,将她的视线挡住。不知为何,她就是不喜欢对方用那种打量,鄙弃,乃至充满阴谋的眼神去看白沫澄。至于原因,就连池清自己都解释不清楚。 我的意思,大姐应该很清楚。难道你忘了那个男人曾经对你做过的事吗?你忘了他是怎么把我们这些姐妹像狗一样囚禁在那个地下室里,每天供他玩乐吗?如果你都可以忘记,那你是不是也把你父母和meimei的死给忘了呢?池清,如果你忘了,就让我帮你... 够了!脖颈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捏住,紧接着身体便不受控制的被人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