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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是因為滿腦子的煩心事使然,身體被過度使用的疲憊讓徐安一直慵懶地賴在床上不願起身,少了點人氣的屋子裡很靜,直到鄰近中午時,才聽到一點兒遲疑的腳步聲停在門外,好半晌後門被推開來,緊接著是食盒被打開,有人往桌上佈菜的聲音。

    徐安沒什麼胃口,本想讓人將午飯給撤下去,誰知還未開口,就聽見那腳步聲緩緩地往床邊走來。

    他皺了下眉頭那不是個習武之人的腳步聲,而那送飯丫頭怕苗臨怕得很,如何都不會有膽子隨意靠近徐安的床。

    青年不動聲色地將內力導入指尖,在那陌生的人影佇立床邊,伸手去撩開床幔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掐住對方的腕間脈門,打入了一股極細微的內力,一個清脆的少年呼痛聲倏然響起,緊接著便是誠惶誠恐地求饒:「公、公子饒命」

    那聲音很耳熟,徐安想了一會兒才想起對方的身分那個被人裝在箱子裡送來給苗臨、陰錯陽差與他一度露水卻又被遷怒的少年。

    徐安怔愣地鬆開指尖,費了一頓功夫才逼自己把那段十分不堪的記憶從腦海裡驅逐出去,幾個深吸吐氣整理完情緒後,才主動撩開床帳。

    站在床邊的少年看起來狀態不是很好,單薄的身子裹在有些過大的衣服裡更顯削瘦,怯弱弱地像被欺負了的模樣,   徐安問不出口那日之後他到底過得怎麼樣,關心的詞語在嘴中反覆咀嚼,最後只變成一句輕聲提問:「你怎麼在這兒?」

    那少年伶仃的腕上還留著被人綑綁過的痕跡,又被徐安沒有輕重地掐出指痕,濕漉漉的大眼裡寫滿驚慌失措,一見徐安看他,直接撲通跪倒哆哆嗦嗦地討著饒。

    徐安沒有計較他方才的行為,看他年紀尚小便起了幾分憐愛之心,想了想後乾脆下床去扶他,又擰了帕子給他擦臉。

    那少年其實無意驚擾徐安,他就是幫丫頭過來送午飯,想著徐安飯點了還沒起身,所以靠過來想喊他而已。

    徐安接受了這個說詞,用帕子替他擦完手臉,又回頭從架子裡翻出了自己做來消瘀化腫的藥膏替他薄薄地抹在手腕的綁痕上。

    那半大的少年瑟縮了一下,有些不敢讓徐安碰,其其艾艾地喊他一聲公子,像逃無可逃、驚慌失措的小動物一樣。

    心裡的某個部分不可避免地被觸動了,徐安也不勉強他,將手上的藥盒放進他的掌心裡,想了想,又問了他的名字。

    那孩子姓江,單名一個易字,因為家裡窮所以賣了身,又被人輾轉送到這鳳鳴堡來,姑且不說是不是吃了苦,好歹能吃飽穿暖有個遮風避雨的居處。

    徐安倚在桌邊看江易笨拙地給自己抹藥,恍惚地聽他叨絮著那些他從沒體會過的民間疾苦。

    他心情不好沒胃口,便作主留下江易用飯,半大不小的少年誠惶誠恐地接過徐安遞過去的碗,轉著骨碌碌的眼睛不敢擅動。

    不知怎麼的,徐安想起了遠在萬花谷的謝嵐,唇角便不自覺柔和下來,怕少年彆扭,他拍了拍他的肩,轉身回內室去了。

    江易用過飯收拾好進來要與徐安道別的時候他正斜靠在榻上看書,少年郎手裡提著食盒,眼睛卻一直盯著徐安手裡的本子,不經意露出了一點兒欽羨的眼神。

    徐安注意到了,唇角微揚彎出和藹的弧度,溫聲問他:「你識字嗎?」

    江易這才像剛想起來旁邊還有人在一樣,羞赧地紅了臉,好半會兒後才吱吱唔唔地說:「偷聽過幾堂課,不大認識字。」

    徐安表示理解地點點頭,見他眼裡不經意流露出的渴望,一時間心軟,反應過來之前便開了口:「你若有心想學,之後可以過來找我。」

    「咦?」江易臉上流露出明顯的訝異,但隨即又把驚喜收斂回去,惶恐地搖了搖頭,支支吾吾地說:「堡主他他我不行」

    整個鳳鳴堡的人都知道,苗臨並不喜歡有什麼人跟徐安接觸,以前堡裡還有很多守衛的時候,唯一允許進屋的是已經被拔了舌頭的送飯丫頭,又後來徐安受傷昏迷了,苗臨更是事事不假他人之手。

    一提起苗臨,徐安的表情有些古怪,不過隨即收斂回去,指尖從書頁上劃過,有些心不在焉地開口:「沒事,晚上我會跟苗臨說的。」

    江易不敢應承,徐安也不勉強他,把人打發了之後才發現自己一個字都看不下去,乾脆棄了書本走到窗邊去看他的那片小藥園。

    苗臨收到消息徐安離了鳳鳴堡的時候他人已進了絕跡澤深處,隱隱約約只留給了苗臨一個大致的方向,想起之前他的不告而別,說不擔心是假的,但男人方走至門口又選擇壓制住想去找他的衝動。

    徐安從回了鳳鳴堡後情緒一直都不大好,苗臨不願意在自由這一塊又給他太多讓他不愉快的限制。

    他試圖對徐安無條件地大方,但不可避免的是接下來的整個下午也再沒心思處理堡內的事物。

    傍晚徐安回來的時候看到等在谷口的苗臨有些意外,倒也還不到訝異的程度,他快步不語地走上前來讓男人抱住他。

    苗臨把溫馴的青年抱在懷裡揉了揉,咬住了差點脫口而出問他去哪兒了的這種話,想了想換了個問法:「下次要不要我陪你?」

    徐安搖了搖頭,在他懷裡安靜地待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地推開,垂著眼睫低聲答應:「只是四處走走罷了。」

    不管他說的是不是實話,只要他願意回來,苗臨根本也不在乎他一整個下午到哪兒去了,他把人牽在手裡,帶著他往堡內走,叨叨絮絮地同他說著今日遊商又帶來了什麼新奇有趣的玩意兒。

    徐安一直靜靜地聽著,不打斷也不應和,兩人先回屋換下了外出的衣裳,然後苗臨又摟著他去洗漱。

    泡在熱水中的徐安膚色帶粉透出一骨子誘人的風采,背上張揚的月季圖在熱氣蒸騰中更顯得嬌豔欲滴,苗臨從後游過去靠近他,伸舌往他的背上舔去。

    原本趴在池邊的徐安哼了一聲,身體放軟下來,被水沾濕的長髮盡數被撥攏至身前,毫無保留地露出他一大片的裸背。

    苗臨一點一點地吻他背上的花,想起當初刺這幅畫時徐安吃透了苦頭就覺得像有把鈍刀在心上磨,力氣便又放得更輕了。

    徐安被他吻得有些癢,下意識地想逃,可還沒拉開距離,就被人箍著腰給拖回去,他雙手扶在池邊,才想著要說點什麼,就聽到一聲極為壓抑的嗓音在背後響起:「對不起。」

    他花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這句對不起是針對哪件事,扯了扯嘴角沒說話,又羞又恥地任憑苗臨用唇舌仔細描繪著他身上的紋身。

    直到碎吻落在腿間時徐安已經紅得像被抹了一層胭脂,他被人抱著坐在池畔,兩條腿跨騎在苗臨的肩膀上,用膝蓋夾著男人的腦袋。

    若是低頭去看,恐怕能看見苗臨是怎樣溫柔地含著他的球囊極為色氣地舔吮著,但徐安不敢看,嗚咽著咬著牙根從鼻腔裡哼出軟糯糯地喘,被熱氣燻紅的眼角潤潤地含著淚光,無處安放的雙手撐在兩旁,不停握緊又放鬆。

    「苗臨別」微帶著啞的泣聲被憋出了委婉的轉,徐安的撒嬌天生就是來剋苗臨的,讓他心裡軟得一踏糊塗,漲漲地酸又像是要燒起來。

    他放下徐安的腿將他重新抱進水裡,指腹沿著脊柱滑至雙丘中的溝壑,在尾骨處輕輕地搔弄。

    「我那樣舔你你害怕,是不是?」他貼在徐安的唇上說話,靈活的手指挾裹著熱水送進了青年隱密的洞xue裡。

    被泡紅的肌膚敏感得不行,那怕有熱水的浮力支撐徐安都站不住,幾乎是抱著苗臨往下坐在了他的手掌上,深邃的瞳眸間氤氳著一股意亂情迷。

    徐安的身體很暖,潮潤綿軟的腸rou溫柔地裹著苗臨的指尖吸吮著討好,微微一勾指,就像能掐出蜜來,耳邊又是心上人甜中帶黏的動情呻吟,像活色生香勾引人的妖精。

    「徐安卿卿」苗臨一邊細碎地吻他一邊有心吊著他,遲遲不肯再進行下一步,只用手指百般地調戲玩弄著,青年食髓知味的身子哪裡架得住這樣的惡意撩撥,沒一會兒便又喘又哽咽得喊他,委屈得不行。

    「好了好了,心肝兒不哭了」一直到逼出徐安的眼淚後苗臨才終於捨得抱他,用冰涼冷硬的性器破開青年情熟炙熱的身體。

    徐安的身體被玩熟了,剛進去他就爽得失神,一聲綿軟悠長的滿足呻吟讓苗臨的心全酥了,托著他的腰臀重重地搗了兩下,便開始溫風細雨地磨。

    徐安在性事中一向偏好被人溫柔地抱在懷裡溫存,啃著唇瓣說幾句情話,在濃情蜜意的包裹之中達到高潮。

    他喜歡,苗臨自然得優先滿足他,含著唇瓣喊他寶貝,抵著他敏感的精囊輕輕研磨著。

    沒頂的快感從結合之處竄上五臟六腑四肢百骸,徐安爽得說不出話來,只剩下嘶啞地喘,無助地抱著苗臨落淚,也不知道是該讓他緩一點抑或狠一點。

    苗臨把他逼出精來後就不急著繼續,花了好多時間親吻著徐安失神的臉龐,又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幫他順氣,享受著他高潮抽搐的緊緻腸道。

    徐安哭得迷迷糊糊地,像個孩子一樣攀著他的頸子不放,張口與他接吻,又軟軟地撒著嬌。

    苗臨花了一點時間安撫徐安的情緒,直到他緩過氣來懶洋洋地抱著自己,他才低聲尋求他的意願:「我想射裡面,好不好?」

    苗臨不是第一次問徐安這個問題,但默許與說出口的同意還是有著本質上的不同,徐安不願回答,但他沒拒絕苗臨自然也當他是同意了。

    第二回合相較起來更加漫長,徐安只覺得自己被包裹在雲裡霧裡,整個身子酥麻得提不起勁來,綿延不絕地快感像浪潮一樣將他捲入欲海裡沉浮,除了張口喘吟,唯一能抓住的浮木便是苗臨。

    他全然將自己的身子展開任他為所欲為,在恍惚的意識中看著苗臨那張精緻妖孽的臉龐上那深情入骨的視線。

    冰冷的jingye灌入體內的時候,被苗臨由內而外徹底佔有的認知讓徐安緩緩閉上了眼,任由自己墮入慾望的深淵之中,好半晌後,才彷彿是精疲力盡開口:「苗臨我恨你,這輩子,我都恨你」

    男人沉默了很久,久到徐安以為耗盡了一生,一個溫柔的吻才落在他的唇上,帶著一點縱容與憐惜,更多的卻是鮮血淋漓的釋然:「嗯,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你恨我是應該的子歸,不哭了。」

    徐安沒有勇氣再睜眼去看看苗臨,只是摸索著抱住他,在黑暗之中與他交換了一個帶著淚水的吻苦澀入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