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H

    

67 H



    67   H

    苗臨時常覺得自己與徐安的關係陷入了一種難以寸進的迴圈裡,每當他覺得青年對他的態度軟化下來,想跟他把話說清楚時,徐安便會驚慌失措地逃開,將自己又關回厚厚的殼裡,徒留苗臨對他束手無策。

    苗臨捨不得對他用強,也捨不得逼他面對,於是就只能陪著他在這樣子的困境中原地踏步,在心煩意亂之中飽受著求而不得的煎熬。

    兩人在長樂坊待了幾天,苗臨雖然讓客棧老闆替他找人去打探凜風堡的局勢,卻也無意前去攪和。

    他花錢雇了個專職駕車的人,帶著徐安刻意繞過凜風堡的地界前往惡人谷。

    掛著厚厚油氈的馬車裡,徐安正枕在苗臨的懷裡假寐,苗臨將一個手爐兜進他懷裡,又輕輕地捏他的指尖,疼寵之情溢於言表。

    徐安睡得不太安穩,昏昏地做了夢,皺著眉頭細細地喘,緊繃著身體去抓手邊的東西。

    苗臨不慌不忙地與他十指緊扣,又滿是安撫意味地拍拂他的背,猶豫著要不要把他喊起來。

    青年自己醒過來的時候滿眼的迷茫,帶著一點剛睡醒的恍惚脆弱,直愣愣地看著在上方的苗臨,可沒一會兒,他又昏昏沉沉地閉上了眼,往苗臨的懷裡縮去,咕噥了一聲什麼苗臨沒聽清,只將滑了一截的絨毯拉好,將他整個人蓋實只留一張臉。

    從崑崙山腳下的長樂坊到惡人谷需要四天的路程,馬車沿著結了冰的路面上緩緩前行。

    那車夫不懂武,徐安怕他受寒病了,晚上便作主讓他睡在鋪了褥子的車裡,自己裹著厚厚的斗篷同苗臨一起在外頭就著月光守夜。

    苗臨在滿天星斗下吻他,握著他的手貼到了心坎上,低低地喚了他一聲:「卿卿……」

    「嗯?」徐安沒有拒絕這個曖昧的稱呼,放鬆地靠在他的懷裡,任由他的手順著自己的後頸沿著脊柱往下拍拂。

    苗臨跟他換了個甜軟的吻,舌尖滑過唇峰,捲走來不及淌下的津液,又強勢地撬開齒關,肆虐掃蕩著青年的吐息。

    徐安的眼裡氤氳著水霧,斗篷上的暗紋在月光下隱隱約約地散著溫潤的色彩,身段柔軟地任憑苗臨揉捏,只從鼻間裡溢出細細的哼喘。

    「有人,別鬧……」他沒忘記車裡還睡了一個,在苗臨放肆地摸上他腰間軟rou時,沒好氣地剜了他一眼,卻像漾著無邊的風情。

    苗臨好些天沒碰他了,本就想得緊,被他這一眼下去直接給看硬了,有些侷促地捉著徐安的手不讓他走。

    徐安自然也注意到他的變化,又羞又惱地想掙開又怕動靜太大吵醒車裡的人,於是動作有了幾分收斂,自然不是苗臨的對手,不多時便被擒住手腕扣在了懷裡。

    屁股底下坐著一個又硬又漲的東西讓徐安有點兒不安,低著眉小聲地哀求:「苗臨,別……」

    「別怕,我就抱一抱你……」苗臨其實也沒打算在這樣的情況下要他,他的子歸臉皮子薄,車子裡還有一個大活人的情況下,他絕對不會同意自己進去。

    以前苗臨不在乎他的感受,只想在性事上讓徐安屈服,混帳事自是幹過不少,在房裡未曾收斂就罷,甚至還曾刻意讓屬下們待在議事廳上一簾之隔的地方聽他是如何被侵犯的。

    雖然那些人最後都死在苗臨或徐安手上了,可這樁樁舊事,對徐安來說俱是絕望的惡夢。

    即便現在兩人能夠坦承相對,苗臨也不太敢再對他用什麼暴力脅迫的手段,就怕一不小心勾起他不好的回憶,給兩人之間又添上堵。

    徐安自然是十分緊張的,抿著唇角壓抑著不肯坑聲,深怕刺激到苗臨讓他沒了顧忌。

    苗臨感受到他的渾身僵硬,真是又心疼又無奈,細細地吻著他的耳根,又滿是色情地搓弄著他的手指,「子歸別怕,我不強迫你,你別怕……」

    手掌隔著褲子摸進了腿間,在敏感之處上輕輕刮弄。

    徐安繃緊腿根,伸手去抓苗臨造次的手,眼睛裡潤潤的紅,轉過頭來咬苗臨,抿平的唇角卻像有幾分未出口的埋怨。

    苗臨笑了笑,貼在他耳邊幾乎無聲地喊他寶貝兒,卻沒有鬆手的跡象,反而越來越放肆。

    冰冷的手摸進褲子裡握住半硬的男根時徐安狠狠地倒抽一口氣,指甲直接鑲進了苗臨的手臂裡,半是哀求地拒絕:「不要……」

    「不要?」苗臨笑著反問他,帶繭的指腹搓弄著青年逐漸興奮得滲水的鈴口,細微的黏響從下身傳來,「可你流了好多水……」

    「閉、閉嘴!」徐安沒忍住哼了一聲,卻又立刻意識過來狠咬住唇,試圖藉由疼痛來維持思緒清明,可緊繃的身子卻不可避免地越縮越小,可憐兮兮地窩在苗臨懷裡。

    苗臨撐住他的胸口避免他往前跌下車去,濕漉漉的手指卻輕車熟路地往後摸進入口,彎著指尖去按軟嫩的細rou。

    徐安不敢呻吟,咬著唇溢出了幾聲破碎的喘息,想拒絕苗臨的求歡,身體卻不受控制地感受著快感,一股燥熱邪火從下腹燒上腦袋。

    苗臨極有耐心地揉開他羞澀的秘處,一邊安撫地吻他一邊增加手指的數量,直到那處能毫無窒礙地吞進三根手指,他才抽出手來,拉下彼此的一點褲頭,早已蓄勢待發的勃起抵著翕張的入口,一點一點往裡埋。

    從旁的看,身形相疊的兩人衣裝尚且完整,可只有當事人知曉,被下擺遮掩住的視線盲區,男人的性器正深深地鑿進青年脆弱又炙熱的腸道裡。

    身體的重量帶著後xue將異物直接吞吃殆盡,徐安軟得沒有力氣,被一條手臂給禁錮在這樣的插入裡動彈不得。

    將青年全部填滿後苗臨滿足地吁了一口氣,卻不急著在銷魂窟裡衝刺,而是靜下來牽住徐安的手,又伸舌去舔他眼角的淚花,「怎麼哭了?」

    徐安又羞又氣,可被撐開的那處又酥又麻難耐得很,像是迫不及待想被狠狠貫穿一般。

    男人遲遲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反倒徐安有些坐不住,握著苗臨的手臂,下意識地夾著腿,身體細細地發抖,淚又落得更兇。

    窄徑中的軟rou開始抽搐著蠕動討好時,苗臨沒有立刻滿足他,而只是緩緩地擺胯小幅度地磨蹭起來。

    隔靴搔癢般的感觸讓徐安眼前陣陣發黑,喉嚨乾得發啞,緊扣著苗臨的手掌用力到指節發白。

    終於,忍不住,回過頭來咬他,霧雨霏霏地貼著他的唇細聲哀求:「別、別在這兒……」

    「我們到林子裡去。」

    苗臨早等著他的妥協,迅速地咬了下青年泛紅的耳尖,退出來拉好褲子,直接就抱著人掠下馬車,快步地走進寂靜的樹林子裡。

    兩人一路走到只能隱約可見馬車的位置,確認徐安的呻吟聲傳不過去後,苗臨便迫不急待扯下他的褲子自後與他結合。

    徐安被他撞了個踉蹌,伸手扶了下一旁的樹幹,苗臨卻伸手過來指引著他抱好,而後掐著腰肢就狠狠cao了起來。

    徐安咬不住喘吟,從喉間溢出幾聲又爽又疼的哭音,腿根軟得站不住,後頭的撞擊卻一下狠過一下。

    徐安不知道苗臨到底又發了什麼瘋,明明幾天前才被他抱了一晚上,他卻像餓了幾輩子一樣,次次都cao進碰不得的地方,狠厲得像是要把他捅穿一樣。

    徐安受不住,想喊停,卻張口無聲,只能啜泣著掉淚,滿是無助可憐。

    苗臨狠cao了好一會兒才逐漸冷靜下來,身體前傾壓在徐安背上,仔細地關照他的每一處敏感。

    比起大開大闔的cao幹,這樣子針對性的刺激更讓徐安受不了,嗚咽地哽喘著喊他,因著彎身的緣故,濃墨的長髮流瀉兩旁悠悠晃蕩。

    細碎的喘吟帶著微弱的哭腔在寂靜的林子裡迴盪,徐安被人cao得迷迷糊糊,卻本能地覺得委屈,他不喜歡這樣被人壓在樹上像野獸侵犯一樣的姿勢,苗臨進得太深,給他一種會被捅穿的戰慄感,爽得讓他喘不過氣來,胸口悶刺刺地疼。

    漫天的星月讓地上的冰雪映著幽幽的冷光,徐安全靠腰間的臂膀圈著才不至於跌落在地,後xue被人磨得酥透了,不受控制地緊裹著男人的rou刃。

    苗臨磨了一會兒便直觀感受到徐安的動情,膩滑濕軟的嫩rou主動纏上來,性感又色情地將他吸吮出聲來。

    他沒有這樣做到最後,在徐安即將到達巔峰時生生地停住,將他面對面地抱在懷裡親吻。

    快感突兀的終止時徐安臉上滿是恍惚,想自己伸手去摸摸前頭,卻被苗臨給扣住了指節不讓他碰。

    「你射得太頻繁了,身體會受不住的,聽話,緩一緩。」苗臨咬著他的唇交換吐息,又細細地將本來淡色的唇啃成瑰麗性感的紅。

    以前他只管自己舒爽,恨不得天天把徐安cao得射不出東西來,藉此滿足自己的征服與佔有慾。

    可如今他卻心甘情願地將性事的頻率降低到不會傷到徐安的程度,還得多加注意著做的強度,就怕他受不住或虧了身子。

    即便徐安未曾鬆口同意,他仍自私地想跟他長長久久,想這樣抱著他溫柔地接吻,然後在他的溫柔默許下佔有他。

    徐安被吻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可剛剛才被狠狠cao開的那處卻有些不滿足,酥癢得像是叫囂著想再被深情愛撫。

    「苗臨……」他半垂著腦袋抵在他的額上,細細地哼了一聲,甜軟的嗓音滿是壓抑的情慾。

    青年從來就不會露骨地開口索求,這樣曖昧的暗示允許幾乎就是他的極限。

    苗臨意會過來他這一聲的用意,坐在雪裡掰開他的腿岔在兩側,兩手捧著渾圓的臀rou,粗漲的性器在股間磨蹭著尋找入口。

    蕈頭抵在柔軟的xue口上時徐安顫了一下,等到rou楔破開層層疊疊的軟rou時侵入到裡頭時,青年難以自抑地溢出長長的呻吟,甜軟而又滿足的。

    他緊緊摟著苗臨的脖子,眉目間盛著溫柔,又彷彿帶著淡淡的笑容,瘖啞的嗓音像撒嬌一樣輕哼軟語——

    他說,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