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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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臨捨不得太快結束這場旖旎的性事,每當兩人之間有誰即將到達極限的時候他便會停下來,溫柔地親吻徐安,扣住他的手背將溫熱的掌心貼在臉上,滿足地以頰輕蹭。

    徐安一直都是三分淡漠中帶著七分動情,酥軟的身子骨貼在他懷裡,眸裡驕傲而又脆弱。

    苗臨的吻落在他的眼皮上,輕柔柔地喊他子歸,尾音繾綣帶著兩分甜蜜,像三月冷雪釀的酒,入喉刺涼,卻一路燒至臟腑。

    徐安有些不適應這樣的親暱,歛眉垂首偏過頭去,冰涼的唇便貼著眼角滑過,落在了耳尖上。

    苗臨唇角勾著笑,揚指去碰他閉緊的眼眸,從不停顫動的睫毛上輕掃而過,將那微涼的淚光抹去,喟嘆地喃道:「你眼睛都哭紅了……」

    徐安抽回被掌握的手,抵著苗臨想起身,卻被人按住了後脊,壓制在懷裡。

    指掌探入絲滑的襯衣裡,沿著脊線輕撫,哪怕不用眼睛看,苗臨也能記住徐安背上的一花一葉,那是他親手設計並仔細描繪的圖,是由最頂尖的點青師花了一個多月才一針針雕上去的刻印。

    徐安無意識哭疼的時候他也是這樣溫柔地拂去他的淚,夜晚替他淨身沐浴的時候便小心翼翼地擰了涼帕幫他敷眼。

    指腹沿著月季花叢的位置輕撫,延伸到因為挺直而有些凹陷的後腰,在腰窩上輕輕摩挲著摳挖,苗臨清楚記得右邊腰窩上有朵垂露盛開的花,艷紅似血地墊在翠綠的葉心上,特別地勾人好看。

    本就細緻敏感的部位在紋身之後似乎更加禁不得撫摸,苗臨的指尖像羽毛輕刷,被碰到的地方竄出一股直上腦門的酥癢。

    徐安被他這麼色情的觸碰摸得有些顫,岔開跪坐的兩腿瑟縮地抖,分出一手往後按住了苗臨的手腕,極細地吐了一聲:「別碰。」

    苗臨輕笑了一聲,用上力摸進股縫裡,在濕潤的交合處按了按。

    「不要!」徐安還以為苗臨想要把手指也捅進去,烏黑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驚恐,那處緊張地收緊著去夾他。

    苗臨捕捉到他的無措,連忙把人攬進懷裡,安撫地按著他的後頸,溫柔地親他,「不怕……子歸,不怕……」

    萬花青年的手還抵著苗臨,眼尾濕潤潤地帶著一點軟媚,苗臨的溫柔反讓他覺得畏懼,深怕對方下一瞬便要翻臉無情殘忍對他。

    鳳鳴堡主也沒有太好的方法安撫枕邊人的情緒,只好又抓著他的手繞到自己腰後,手裡捏著他兩塊白麵的臀rou,又頂了進去,藉由交合時的迷離感來轉移他的注意力。

    「啊……」徐安沒有半點準備就被撞出了呻吟,下意識地張嘴就咬住苗臨的肩膀,嗚嗚咽咽地喘。

    苗臨蹭了蹭他的耳朵,銜住了軟軟的耳垂輕嘬一會兒,又舔了下他頸上的脈動,突如其來暗下的眸色深沉如石,低低地開口問他,是不是討厭我?

    徐安沒應,揪緊了他腰上的布料,齒下半點不留情。

    苗臨揚唇以對,大抵明白了他的意思,討厭一詞太過輕淺,不足以表達青年對他痛惡的十一之數。

    從來高高在上的神祇被他殘忍地扯落於地,打上烙印後按在懷裡狎玩凌辱,他想,徐安該是要恨極他的。

    苗臨伸手去鉗徐安的下顎,逼他抬頭後伸舌去舔他唇邊的血,淺嚐的吻中滿是腥氣,舌尖從牙齦上捲走津液,繾綣地讓人心悸。

    可猙獰怒張的性器卻用力地頂在深處研磨,濕滑的體液濡濕相貼的肌膚,在衝刺中磨出色情的黏膩聲。

    徐安的喉間憋不住泣音,猶如婉轉拔高的琴調,又添上三兩梅雨酥酒的春意。

    苗臨吻著他因仰直脖頸而凸出的喉結,又沿著肋骨往下啃至前胸,按著他微凹的脊線迫使他挺胸,跳動的性器貼在兩人的腹上抽動,小孔興奮地吐著水,將苗臨的衣服給浸濕了一大片的痕跡。

    「苗……唔、慢……呃啊……」徐安受不住這麼激烈的動作,眼淚落雨般簌簌地掉,整個人被染成桃色,帶著光的薄汗浸透衣裳,半透的布料勾勒出曲線,張揚的月季在背後盛開。

    苗臨狠狠地按著他的胯骨,撞在他最碰不得的那處,飽漲的蕈頭跳動著張闔頂端的孔,冰涼的jingye便激射在他脆弱的精囊上。

    「別……呃……別……」高潮讓徐安掙了一下,下意識地抱著身前唯一的依靠,軟軟地垂著頭蹭他,後xue緊夾著抽搐,胯下的東西雖吐出一股濁液,卻不見軟。

    苗臨本來想把他放下清理一下,可那裡卻仍緊咬著不放,他稍微抽出一點,徐安就抱著他的背啜泣著要他別動,聲音又軟又媚,滿是風情。

    苗臨就著抱他的姿勢向後躺倒,數次張了嘴,卻未吐半言,而是抓著他的手小心地湊到唇邊,仔仔細細地舔。

    原本半握的拳被強制打開,碎吻印在掌心裡,徐安卻像被燙到一樣飛快地縮手,撐著床鋪想從苗臨身上爬起來。

    「別動,再讓我抱會兒……」苗臨按著他的後腰不讓起,又偏頭含著他微張著喘的下唇輕啃,喃喃地喊了一聲徐安,想了想,又換了一個說法:「子歸……」

    萬花青年深邃的眸光動搖了下,撇過頭去埋在他的頸邊,不動了。

    清淺的笑聲在空氣中溢散開,苗臨蹭著他,雙腳蹬床挺腰,在他後xue表段輕輕地磨。

    兩人身體一冷一熱,可卻無比契合,徐安被磨得再度軟下腰,細細哼了兩聲,手腳無措地不知往哪兒擺。

    「我想從後面,好不好?」苗臨問他,並非是想制服或羞辱他,純粹是從後頭能進得深,滿當當地全裝進去,讓徐安的炙熱完全包裹他。

    徐安冷漠不回,苗臨想了想,沒敢動,怕破壞好不容易才養出來的氣氛。

    兩人從下午糾纏到華燈初上,徐安的衣服不知何時被扒了,赤裸裸地與苗臨貼在一起,苗臨怕他冷,扯了被子捲在外頭,被下的手腳纏著他不讓逃脫。

    下身已經被磨得有些麻了,雖然射得不多,但頻繁的乾高潮還是讓徐安有些吃不消,眉眼含倦,抿著唇又不吭聲了。

    苗臨帶著笑容在他鼻尖上落下一吻,有些捨不得起來,可身上的黏膩感讓喜歡乾淨的徐安有些受不了,爬著坐起來後拉著一點被角緩緩地擦。

    鳳鳴堡主撐著頭側臥著看他,蹭亂的長髮狼狽地搭在身上,白皙的肩頸上滿是吻痕,腰部更是被捏得有些青。

    他爬起來,支著床鋪靠過去,手指輕輕地落在腰上的烏青上,薄唇貼著他的後頸問:「疼嗎?」

    青年專注於擦拭的動作停下,像被逼入死角的小動物一樣,試圖抑制顫抖,連呼吸都有些僵硬。

    苗臨垂了垂眼,知道徐安不願理他,坐直了身體不在勉強他的回應,反過身去從地上撈起一條也不知道是誰的襯褲穿上後,搶過青年手裡的絲被將人給綑著直接抱到懷裡來,「我帶你去洗洗吧。」

    徐安本來想掙開苗臨的懷抱,可一出了門後他又怕曝光,只得安分地窩在對方懷裡,有些兒自暴自棄地把臉埋在他的頸窩上。

    許是和諧的性事讓苗臨心情很好,一路上眼睛都帶著笑,腳步輕快地將徐安抱進浴池房裡擱在了石臺上,打了盆熱水過來幫他擦身體。

    徐安想奪了方巾自己擦,但苗臨不讓,一點一點地用濕布把那些不知道是誰的體液拭淨,又半跪在地上替徐安洗腳。

    青年坐在臺上,腳掌泡在水盆裡,冰冷的手在腿肚揉按,他有些慌,兩手撐在一旁借力想把腳縮回來,苗臨卻突然在他的腳背上啄了一記。

    徐安克制不住炸毛的驚嚇,一腳蹬在了苗臨肩上,用的力之大直接讓苗臨往後摔。

    苗臨被人一腳踹坐在地上也不惱,一雙桃花眼兒勾著疼寵,這個角度能看見徐安腿中的那朵月季花包,紅嫩嫩地墊在葉上,無比情色的風景。

    徐安愣了一會兒才回味過來苗臨在看什麼,當即臉色難看起來,好不容易平靜下去的情緒又涌上來,遮遮掩掩地蓋住那處,困獸般地大吼:「不許看!」

    苗臨知道自己又惹怒他了,看著那張乖巧了一下午的絕美臉上滿是毫不遮掩的恨意,不知怎麼的,像被什麼東西在心上扎了一下。

    「下水吧,我幫你洗頭髮。」他輕輕地說了一聲,回過頭去取皂角及潤髮用的香湯。

    徐安呆坐了好一會兒才搖搖晃晃的站起,拖著兩條無力的腿踉踉蹌蹌地下到水裡去,往遠離苗臨的位置游,把自己縮在角落,趴在另一邊的岸上就不動了。

    他太累了……身體和心都是。

    苗臨將需要的東西都放到一個小木盆裡才游了過來,先取了一柄木杓舀水將徐安的頭髮沾濕,而後將皂角小心翼翼地搓出了泡沫後才掬著長髮一點一點兒地洗,從髮根到髮梢,用手指仔細地梳開。

    徐安趴在池邊假寐,頭皮上恰到好處的按摩讓他有些昏昏欲睡,原本緊繃著的情緒也不禁放鬆下來。

    苗臨替他洗淨一頭墨濃的青絲,用紗巾沾了香湯一點點地擦潤著,最後又用水沖淨後才整束捋好了撥到他胸前,張開雙手從後抱著人,嘴唇貼在後頸凸出的椎骨上。

    「子歸……」

    對不起這三個字在脣齒裡來回琢磨,卻始終說不出口。

    苗臨伸手去摸他的腰窩,手指驀然地刺入身體裡。

    「你做什麼,放開我?」一直裝鴕鳥的徐安被嚇了一跳,低頭去扳苗臨的手臂想要從這樣子的禁錮中逃走。

    「別動,我幫你清裡頭。」苗臨在他深處洩了三次,雖然流出了一部分,但裡面還是濕滑得很。

    徐安夾不住那兩根手指,反倒被微撐開一條縫隙,熱水往裡頭灌了一點,青年的聲音當即變調:「燙……」

    「忍忍,一會兒就好……」苗臨啃著他的耳尖,勾著他的腸壁拉開讓更多熱水進入,指腹刮蹭著軟腔上的濁液,卻又帶著別樣心思摸索。

    徐安斷斷續續地喘著,兩條腿在水中夾著磨蹭,後xue一張一闔地吞吐著苗臨的手指,軟腰掛在男人的手臂上顫抖。

    苗臨等到清得差不多後才抽出手指,捏著徐安的下巴轉過來跟自己接吻,卻笑著咬他耳朵,輕聲問:「不是做了那麼久了,裡頭怎麼還是這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