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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带我来此,不怕将军知晓?阿秀目光淡淡, 瞧不出她害不害怕。 只是这句话却瞬间戳中了文雪音的逆鳞, 她目光骤然一深, 盯着阿秀的眼神不善起来。 这话好像是宁徽养在外面的女人跟她讲:你竟然敢欺负我,等我告诉宁徽叫你好看! 挑衅意味十足不说,还把宁徽划到了她那边去,简直叫文雪音瞬间火大。 看来那些人还没让你吃够苦头。文雪音声音带上几分寒意,叫阿秀莫名有些心慌。 不过一个闺阁小姐,能想出什么折磨人的法子? 阿秀不屑道:怎么?你想划花我的脸? 文雪音冷笑一声,你的脸有什么用?宁徽若真喜欢你,就是我撕了你的面皮他也不会改变什么。 听见文雪音的话,阿秀一顿,她正要开口,颈间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紧接着她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的伤口爬了进去。 我养的小宠物,先在你这里留几天。文雪音轻声慢气地说完,每一个眼神都透着愉悦,就是会有些痒,酥酥你的骨头,下回问话,可别再这么硬气。 阿秀暗惊,她想使力把那不知何物的东西从体内逼出去,可是身上软筋散的劲道还没消,她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 文雪音刚出去,就有一人蒙着面,在屋里放上一个香炉。 阿秀眉心一紧,闻见那香气又开始绝望,一时半会儿怕是出不去了。 屋外,秋棠面无表情看完屋里的事,对文雪音道:夫人真是够好心,还给那狐媚子治伤。 那天葵蛛可是一等一的好物,夫人精心养了许久才调出那么几只,用在那贱人身上! 文雪音目光淡淡的,我倒没有那么好心,就怕她嘴皮子一碰,说出她身上那些伤是我弄的。 顿了顿,她又道:比起她,宁徽不信我。 秋棠一阵沉默,道:夫人,这会儿估摸着将军该回府了,咱们也早些回去罢。 嗯。 潘明义的伤终于养好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小小的尾巴骨一养就是半个月。 今日才去兵部报道,瞧见下朝的宁徽连忙迎了上去。 将军!有日子不见了。潘明义笑道,走起来还是有些不自然。 宁徽扫他一眼,问:怎么摔的? 就是不小心!潘明义面上一红,也不知是怎么的,走得好好的,就是......不小心! 要说那日,他走在路上,身边路过一个老翁,没多久他小腿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跟着脚下一滑,这才摔倒了。 事后他反复检查了小腿作痛的地方,可是什么也没有,甚至连个红印都没有,几乎让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不过宁徽倒也没怎么再追问此事,只当是个意外,道:以后小心些便是。 顿了顿他又道:晚上来府上吃饭? 潘明义瞬间想到当时闻见的那阵rou香,连连点头,一口答应,便撤回了往兵部走的脚,转身就跟着宁徽去了。 院子里一阵凉风,文雪音正惬意地坐在秋千上摇着扇子,忽然她双目一睁,对秋棠道:宁徽回来了。 还带了个旁的来。 秋棠愣了愣,正想问夫人怎么知道的,就听见外面传来低声的交谈,跟着将军进了院子,后面果然还跟着个人。 潘明义? 秋棠一阵窒息。 夫君回来了。文雪音缓缓起身,目光却是错过宁徽,落在他身后的潘明义身上。 将军夫人好!潘明义笑了笑。 文雪音勾唇,露出一抹温善的笑容来,听说你病了,这么快就好了? 潘明义受宠若惊,只是小伤,夫人不必挂怀!我身子骨硬朗,恢复得就快! 恭喜。文雪音轻轻回了一句。 不知为何,潘明义被这句恭喜说得心里刺刺的。 这时,宁徽才接过话头来,他今日才好,我便叫他来吃顿饭。 这话更像是在跟文雪音解释,潘明义有些意外地看了宁徽一眼。 到了饭桌上,有潘明义在,便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他时不时便能提起多年来与宁徽在战场上经历的事,宁徽虽话不多,但也有问有答,二人说得其乐融融,在旁的文雪音倒是一句也插不进去。 她不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说话,可吃饭的时候看着自己的男人和别人聊得热闹,这感觉更加让她不舒服。 文雪音垂着眸,暗想她是没有参与过他们那十年,她是没有参与过,要潘明义如此明显几次三番地来提醒她? 谁家的客人来,反倒冷落了她这个主人。 文雪音面上不显,一双手紧紧捏着筷子,周身气势骤然沉了下来。 雪音,怎么不动筷子?宁徽看了过来,说了今晚最长的一句话,饭菜不合你胃口? 文雪音掀起眼皮,柔声道:没有,只是有些胸闷。 她说罢便放下筷子,起身道:失陪了。 然后转身往屋里去了。 宁徽微顿,目光跟着一黯,也将筷子放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