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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徽明白了她的暗示,迟疑着摇了摇头,不可。 宁徽。她又叫了他一声,缓缓道,我有别的法子,能让你松快。 宁徽还想再拒绝,可她一只手已然抚上他的额头,冰冰凉凉的,让浑身燥热的宁徽觉得无比舒服。 她看着他,唇红如魅,口中又下了一道命令:过来,宁徽,不要忤逆我。 室内的水汽越来越密,宁徽觉得整颗心都被热气熏蒸过一般,他眸光散乱,颇有些意乱情迷,是以并未注意到文雪音的用词。 他只是随着那道娇柔的声音靠了过去,想吻她,想抱她。 待文雪音穿好衣服,擦干净了手,宁徽还坐在池子里久久未曾回神。 里面的水该换了,宁徽。文雪音嘱咐他,我不想让他们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好。宁徽出神很久,收紧的脊背才慢慢松开,他像是还沉溺在余韵之中,眼尾红得厉害,丝毫不敢再去看她一眼。 他从未如此渴望过她快点好起来,不要再让他等得这么辛苦。 文雪音去了外面,宁徽弄干净里面的东西总要一些时间,她唤来了秋棠,小声问:如何了? 秋棠敛目:夫人,找不到人,军中对此人也知之甚少。 文雪音皱了皱眉,若真是如此,不是她貌若无盐,便是覆了假面,若是个容貌出挑的,在军中待过不会有人不记得。 这个阿秀能看出她的蚀骨香,想必也是精通香道之人,只要是经常接触香的,势必会在身上留下味道。 想了想,文雪音从妆奁的匣子里递给秋棠一个小瓶。 用这个,她接触过蚀骨香,那东西留的时间长,这东西能将无色无味的蚀骨香香气激发出来,仔细地搜。 秋棠连忙接过。 交代完了事,文雪音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她冲秋棠使了个眼色,不出一会儿便瞧见宁徽过来了。 她懒懒倚在床上,眸中水光潋滟,问:都收拾干净了吗?我不想让别人看见你。 宁徽本来整理好的容色又因她这句话显出几分不自然,然后很快道:都好了。 他简直乖得令她心尖发痒。 文雪音笑了笑,轻柔地摸抚了下自己身侧的位置,早些歇息,明日一早还要去上朝。 说完她便转过身子睡了,今日她过得很高兴,连睡前也带着甜丝丝的笑意。 几日后,秋棠来跟文雪音报,说人找到了。 是王叔无意中发现的,他住的那条小巷子里原本有个旧屋,荒废很久了,没有什么人,这两天忽然有人往里面送吃的,王叔留个了心眼,婢子又将夫人给的东西让王叔试了,果然闻见一股蚀骨香的味道。 好。文雪音当即起身,这些日子她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便带了几人过去准备跟对面抢人。 夫人,抓阿秀的不知是什么人,咱们这样过去,不怕跟人暗里结了梁子? 文雪音无谓道:跟宁徽作对的,还能有什么人?我们只管过去抢人便是,天塌下来也落不到我们头上。 屋内光线昏暗,阿秀被人紧紧捆着,她穿着灰色薄衫已经破了,斑驳的破洞间隐约可以看出被鞭打拷问过的痕迹。 这些人每天给她吃的饭里面都掺有软筋散,她不吃就会给她硬灌下去。 被困了这么长时间,阿秀有些绝望,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正这样想着,门外突然起了争执,很快就响起有人倒地的声音,接着大门被一脚踹开,几个面生的男人开道,后面缓缓走出一个穿着素色衣衫的貌美女子。 文雪音目光淡淡,扫了眼阿秀对秋棠道:给她披件衣服。 阿秀微怔,然后便有一件轻软的外衣盖在了她身上,这些人是来救她的?等等,这个女子,好像有些眼熟...... 你是......文家的大小姐? 见她认出自己,文雪音更加不悦,道:没想到宁徽真是什么都跟你说。 她近前两步,缓缓抬起阿秀的下巴,之前挑拨我跟宁徽之间关系的,就是你罢? 第39章 话中质问的意思明显, 阿秀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之前她给将军通风报信一事,此事她问心无愧, 倒是意外这位将军夫人居然会这样找上门来。 阿秀有些失望,她以为是有人来救她了。 见她不说话,文雪音面色沉了沉, 更加笃定了心中的猜测,对秋棠道:把她带走, 关在我那儿。 于是一个黑布袋子套下来,蒙住了阿秀的脸。 秋棠道:此人身手应该不俗, 之前这些人日日喂她软筋散,应该是怕她跑了。 若是人跑了, 再去宁徽面前告她一状,还不知会被她说成什么花样。 此时眼下正是她与宁徽柔情蜜意的时候,文雪音自然不想搅了这般氛围,于是道:软筋散就不用了,那东西吃多了伤身, 我调一味香,你放在她房里点着就是了。 人被带离了原处, 却还是要审一审,待阿秀头上的袋子被取开, 发现自己来了个比之前更阴暗的地方,没有窗户没有光, 似乎是什么地下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