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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任何痛感,听他俩一说只觉得脚有些微微的酥麻,似乎胀胀的。 越临身影半蹲下来,修长手指探向他小腿,示意:“鞋脱了我看看。” “……” 楚寒今不习惯跟人亲密接触,拒绝:“不必。” 越临深金的眸子看他,耐心十足:“脱了。” 他轻轻捏住了楚寒今的小腿,隔着雪白的衣衫加重了力道,但并不强迫,挺尊重地看着他:“我就看看肿了没,听说怀孕的人容易水肿。” 又提到这两个让人羞耻的字眼。 楚寒今面色一派镇定,甚至漠然,耳后却是非常艳丽的粉红。 越临微微仰着头,掌心已经滑到了他的脚踝,沿着罗袜反复摩挲,低声道:“就脱给我看看,行吗?” 第20章 20 木盆里热气氤氲。 楚寒今端坐如山,而越临蹲在他身前。 越临这句话,声气极小,再回绝就显得自己不近人情。何况除了照料自己的身体,腹中的胎儿还有一份。 楚寒今思索再三,轻轻掀开下襟,道,“好,麻烦你看看肿了没。” 越临褪去了楚寒今的鞋袜,露出的脚足弓修长,瘦削白皙,指甲是微微的粉红,浮着青筋几缕,显得骨形分明,像是玉石雕出来似的玩物。 越临莫名弯了弯唇角。 这仙尊,穿上衣服是凛然不可侵犯的谪仙人,可脱了衣服,便是一具绮丽秾艳的玉菩萨。 但楚寒今本人丝毫没意识到他的念头,例行公事般点了点头,神色肃然:“肿了吗?” 越临手沿着小腿往下捏住足弓,轻轻摁到热水里:“似乎没肿。” “……?”热水温度隔着皮肤袭来,楚寒今说,“不用——” 但越临轻轻捏住了他的脚趾。 ——不用帮我洗。 这句话卡了一下。 指尖从足背滑到脚趾头,舀了热水覆盖,质感不同的皮肤相摩挲着。越临握着他脚的动作轻缓,指腹相触时泛起一股酥痒。 楚寒今挡着他的肩,将话说完整:“不用帮我洗。” 越临:“没关系,将来你弯腰不便也是我给你洗,现在先习惯。” “……”又反客为主是吧? 楚寒今忍耐着说,“还是我来。服侍别人,不干不净。不必自甘奴婢。” 越临微笑,没有松手的意思,“寻常人家丈夫给妻子洗脚,怎么叫自甘奴婢?我要是与你无牵无挂,替你洗脚自然觉着屈辱。可你是我心尖上的人,还怀了我们的孩子,替你洗脚不是情理所然?” 楚寒今:“……” “别有负担。”越临安慰完,重新捉住楚寒今白皙的双脚放入木盆中。 他掌心滑过足弓,再落到脚趾头,一根一根地轻轻捏在掌心和水轻轻搓捻。 楚寒今平常洗脚用热水烫,烫的脚心酥酥麻麻的,十分爽利,现在脚也被他揉得异常酥痒,可这两种感觉竟完全不一样。心口像是有根弦被拨弄着,越临的手指轻轻错过他趾缝,带起一根筋痒了,一下子传到脑中,让楚寒今白净的双脚忍不住颤了颤。 越临:“怎么了?” 好奇怪。 楚寒今镇定道:“……没事。” 脚趾继续被他揉捏。 越临的手漂亮,十指修长,骨节分明,在他白皙的足趾间跃动,像弹一把美妙修长的古琴。 而随之带起的奇怪痒意在热水中还能被温度降解,等水渐渐转凉,揉捏的触感就更加明显。手指轻轻拂过柔嫩趾缝,痒得几乎让人心乱,楚寒今下意识地轻轻“嗯”了一声。 尾音微微上扬,极轻,像送出来的轻叹。 越临顿住手里的动作,抬眸与他对视。 楚寒今:“……” 什么? 怎么了?? 越临脸色略显意外,猛地,楚寒今回忆起这一声,与那日被越临按在蔷薇花墙下听到的叹息之声……很像。 这是人们交合时发出的声音。 “…………” “??????” 楚寒今秀挺的眉蹙起,极力想装作淡定,但脸上微微有些慌张。 他将白皙双脚从水中捞起来,仓促道:“不洗了。” 越临低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说,拿起干净的帕子,“好,不洗,我替你擦干净。” 一套得做到底,但楚寒今觉得别扭了。再被他握住双脚,僵硬得不行,被柔软干燥的帕子包裹时,忍不住踢了一脚。 “别动。” 越临像捉住两条乱蹦的鱼,握在手里。 他温声道:“刚洗完的脚不擦干容易生湿气,夜间也凉。再等等。” 他动作不紧不慢,缓缓的,甚至有些故意捉弄的意思,直到擦干了放到床上:“好了。” “……” 楚寒今总觉得方才他在捣鬼。 但越临眉眼下掠,懒洋洋的,一副温良好心的模样,实在让他找不到挑毛病的借口。 楚寒今僵硬地道了声“谢谢”,掀开了床上的被子。 屋里只有一间房。 很显然,他要和越临同睡。 越临开门时阿玉娘便进来撤木盆,越临打水净了手,回头,见楚寒今一脸郑重地看自己。 越临:“怎么了?” 楚寒今面无表情:“你睡相好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