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欢眠 第1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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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伦负责带人巡视庄子,保证大家的安全。 左岩溪自从来到山庄就没有离开后,他称自己中的毒过于深入血液,身体暂时没有恢复,想要留在山庄养些时日。 而盛春秋是冉少棠派人请来的。 他下山后直接回了昭亭内城,这几日一直处理帮内事务。冉少棠琢磨既然左岩溪不肯走,就把盛春秋叫来一起陪师祖喝酒,聊一聊杏林的未来。 其实,她还有私心。 左岩溪与盛春秋二人,她信不过。 一直怀疑两人中有与毒仙门互相勾结的。这次招他们来,也是想探探底。 丰让洗漱后,今日穿了一件绣祥云的暗红色锦袍,头发梳得规规矩矩,白胡子也打理的整整齐齐,像换了个人。 他被谢迎刃与三七一左一右陪着走进用来招待客人的雅厅,久等的众人全都站了起来,一一向丰让自报家门打招呼。 丰让还是第一次被江湖上的人如此尊重。 一脸高深莫测的与每个人打着招呼,心里激动的无法抑制。 自他接管药王宗,多年来一直受毒仙门压制,不敢在江湖上走动,不敢与各门派太过亲近。 一是怕毒仙门弟子中了黑水翠雀无法救治,一是担心暴露药王宗具体位置,招来灭门之祸。 虽说药王宗的地位曾经举足轻重,但冉问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殊荣。 今日,真真是第一遭。 他在众人赞美中,看了看一直在旁边补台的冉少棠。 心中对她的看重更多了几分。 如果不是冉少棠,药王宗不会有今日。 他也不会坐在中间,成为焦点。 察觉到身侧的目光,冉少棠侧头看向丰让。 却见他已经端起酒杯与他人斗酒去了。 左岩溪与盛春秋一直想知道黑水翠雀的解药配方,他们从冉少棠那儿套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便把攻势放到了丰让身上。 这老头,笑呵呵的,一副好哄骗的样子,拿下他,手到擒来。 谁知,直到两人喝吐了,丰让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反而让他套出很多自家门派的秘密来。 事后酒醒,二人才恍然,难怪冉少棠如此难对付。 原来,有只老狐狸比她还狡猾。 这是后话。 接风晚宴上,酒过三巡,苏仑突然进来禀告,山庄来了不速之客。 冉少棠看到苏仑的表情,小心脏突然不听话的快跳了几下。 这是要出事的征兆啊。 她跟着苏仑出去迎客。 看到那张傲娇的王爷脸,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宗政慎又来了。 “睿王怎么又来了?是想好怎么分成了?” 宗政慎眸子里闪着光,勾起一侧嘴角:“五五,本王同意了。” 冉少棠却觉得不踏实,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宗政慎一定还有猫腻。 宗政慎向后挥挥手,后面进来一排人,以孟德为首,每人都拎着一个木箱。 宗政慎语出惊人:“冉少棠,从今天开始,我搬来和你一起住。” ------题外话------ 晚安。感谢你们来看。 第191章 雨夜无眠 夜里,毫无征兆的,细密的雨点敲打起窗棂。 深秋的冷,在一场又一场的秋雨后逐渐加重。 冉少棠睡不着,辗转反侧个没完没了。 实在没有睡意,干脆坐了起来。 她披着外衣,在屋内踱着步。 眼下要着急处理的事情一件接一件。 末世生存时,她学过时间管理。 事情再多也不慌,分四个等级来做。 第一种是重要且紧急的事。 第二种是重要且不紧急的事。 第三种是紧急但不重要的事。 第四种是不重要也不紧急的事。 她点了灯,拿出纸笔来,在纸上画了个十字。 逐一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等着她处理的事分别放到了四个象限内。 眼下紧急且重要的事,便是从吴言那儿听来的关于骨万槁要祸害苍生的消息。 这件事吴言并没有确凿证据,只是偷偷听来几句,再加上他也搞不清楚与骨万槁接洽的人是哪方势力,只多次听到“南允”二字。 冉少棠与终九畴猜测“南允”二字有三种可能。 一种是地名,一种是人名,还有一种可能,是指南允国。 如果骨万槁与南允国有勾结,那么对于周饶国来说,他还真是个细作。 为了防止无辜的人受伤害,她已经让晓月安排人手去调查此事,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只要她看紧骨万槁,不让他逃掉,对方便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要利用这段时间差把事情搞清楚,并把危险狠狠扼杀在萌芽状态里。 桌前灯烛噼啪爆响,少棠拿剪刀剪短灯芯,用竹签子挑了挑,室内又亮了几分。 她望着纸上这件紧急又重要的事,思考片刻,把另一件事填到了第二象限。 杏林仙盟大会善后问题。 各大门派难得聚齐,不如等脉学宗的掌门赶来后,再开个会,把药王宗的地位就此巩固下来也好。相信师祖他老人家一定笑开了花。 想起第三件事,紧急但不重要的事,冉少棠的太阳xue就突突突的跳着疼。 她索性忽略过去,先把第四象限里那件不紧急也不重要的事写了出来。 参加幽州城的美食大赛。 虽然这事是秦晓月跟自己提出来的,但她知道这一定是谢迎刃迫切想要参加的一次大赛。她了解他的心意,怎么会不支持他呢。 因着距离美食大赛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事先不急,等到近前再准备。 而且,她正好要去周饶国的皇城走一遭,着手查一查冉家惨案的幕后黑手。顺便把生意做到未来太子的眼皮子底下,一举多得。 想到这个未来太子,冉少棠心中一阵烦乱,不得不重新正视第三件事。 宗政慎死皮赖脸住到了梨花山庄里,连带来的五千兵马都以梨花山庄为中心在周围驻扎下来。 于她而言这哪是来合作的,分明是怕她跑了,来盯着她的。 看来,欠了五年的债,终是要还的。 夜雨淅淅沥沥,扰人清梦。 冉少棠干脆从书柜里取出早就备好的竹简,一笔一画的从脑子里誊抄《惑心术》中册(二)。 “阿嚏。” “阿嚏。” 宗政慎刚刚脱了衣服,坐在床榻上,准备躺下入睡,就被两个喷嚏驱散了困意。 守在旁边的孟德关心的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宗政慎,问道:“殿下是不是着凉了。” 宗政慎端着茶水沉默不语,半晌才道:“好像被人想念了。” 孟德张了张嘴,还是忍住没有告诉他真相。 打一个是被想念。 打两个明明是被人咒骂了 “殿下,冉公子给的院子距离下人房太近,房间也太过狭小,要不咱明天回去吧。” 很明显冉少棠是不欢迎自家主子。 宗政慎不以为意。 “无妨,不是都收拾干净了。老天爷还特意为本王下了这场雨,明天院子里一尘不染。且住着呢。” 孟德环视只能容纳一张床和一张书桌的房间,从床到窗也就十步距离。 他暗暗叹口气,总算房间各个角落都擦的澄明清洁,床上被褥及日用品都换了王府的。 “那属下就在外间守着殿下,保护殿下安全。” “不用,你自去睡,终九畴的暗卫到处都是,这里最安全。” 人家终九畴的暗卫自是保护终九畴的,幸好殿下屯兵五千在周围,这也是他们有恃无恐住下来的最大底气。 孟德想了想,只得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