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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侯府虽然已经沦为普通勋贵,但是先父在朝里还有些许人脉,还没断了和众位世叔世伯的人情往来,想必可以替杜大人渡过难关。” 杜蓉萱没想到他还注意到这些,想来应该是连夜去查的。 她将画卷小心打开,目之所及是一副长街行人图,洁白的纸和重墨相触,竟然加深了观看的人的印象,更何况这纸质顺滑,连带着笔触更加流畅,让这幅画的效果整体上升一层。 “多谢。”杜蓉萱柔声道。 这件礼物已经十分贵重了,而且他还用人脉为爹爹铺路,已经十分难得了。 “午后,我会拜访杜大人,希望能更妥善的解决这件事。” “我跟你去,”杜蓉萱脱口而出,又解释道,“这件事我已经派人告诉父亲了,三个人一起商量更好。” 其实她是怕杜父难为魏文修,她都能猜到知道这件事后的杜父会有多生气。 是超级生气。 文修看了她一眼,轻声道:“好。” 这一声听在耳朵里,又像一个小刷子一样挠着心口了,杜蓉萱赶紧绷住脸。 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无比顺滑(˙▽˙) 难道是熬夜的神奇力量吗?hhhhh 第19章 嫂嫂当自强 去杜府的时间还是推到了明天,因为当天下午,魏柳氏让人把魏文成和林婉柔关押起来了。 文修听到这个消息后,放下手上所有的事情赶去了松鹤院,正好在门口遇到了杜蓉萱。 两人相视一眼。 杜蓉萱率先移开了视线。 曹姑姑早就等在外面,见到他们后直接带去后院。 一路上文修都在打听魏柳氏怎么提早动手了。 曹姑姑也不叫魏文成世子,回答他:“大公子虽然在女色上糊涂,但是为人也算机敏,派去监视那个女人的人还是被他发现了,差点被他转移走,所以老夫人先把人压住了。” 到了后院一处僻静的地方,眼见这处杂草繁多,像是荒废已久的地方。 看来魏柳氏这次是铁了心要让魏文成不好过。 不过也是,能在女色上这么糊涂的人,迟早要让侯府蒙难,她是一定不能让侯府出事的。 文修垂着眼思考。 再往里走,最终在一间小屋子前停下,再看看来时的路,七拐八拐的,没有人带,估计都到不了这。 杜蓉萱率先走进去。 文修在她后面,等看到现场后却是忍不住一惊。 魏文成偏爱儒雅整洁的君子风,平常一袭长袍打理的最是整洁,可是此时跪在地上却穿着皱皱巴巴长袍,头发盘的不紧,有些散乱,很是狼狈。 再走近时,文修看见他的手被反绑在身后,怀里却躺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看不出面容,但是在座的都知道她是谁。 “大哥…”文修唤了一声。 魏文成一听这声音反应却很大,猛的抬起充血的眼睛,声音微哑:“二弟,二弟…你帮帮哥。” 文修嗫嚅两声就撇过头去,不忍再看的样子。 他这个转头的动作被魏文成理解成见死不救,魏文成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怨毒的神色,像是沉积了太久的愤恨,一下子就有了出口。 一边的魏柳氏和杜蓉萱看得心惊胆战。 “你!”魏柳氏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那恨意浓烈的可怕,让她难以理解,一时不察竟然脱口而出。 而魏文成却是不再看文修,同样用那双眼睛瞪着魏柳氏。 魏柳氏捂住心口,心里一阵难受。 “为了这个女人,你竟然如此恨恒远和我!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毁了侯府,毁了你爹留下来的一切!”魏柳氏疾言厉色。 魏文成冷笑一声,嘴角噙着不屑:“怎么可能,我早就想好了脱身的办法…” 他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杜蓉萱就忍不住了。 “你的办法就是让我爹当替罪羔羊,毁了我杜家?”杜蓉萱冷声道,“魏文成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我杜家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步步算计,次次挖坑!杜家欠你的吗?!” “呵,”魏文成毫无悔意,冷嗤道,“整个礼部最不堪造就的就是杜明礼,他身为礼部尚书畏畏缩缩,又无后台,混到尚书全凭一把年纪,我不算计他算计谁?” “谁让他掺和那年的选秀,咎由自取!” “混账!”魏柳氏。 “混蛋!”杜蓉萱。 这两个女人有志一同的骂他。 文修隐在她们身后,打量着这个可以弑杀亲子的男人。 杜蓉萱一定不知道,面前的这两个人在上一世是如何轻贱她,让她死不瞑目的。 如果她知道,恐怕恨不能生啖其rou。 因为大业五十年,杜氏满门尽被抄家,全家八十余口被判流放。 漠北远在千里,她的亲人在数九寒冬的日子里被流放千里。 这条路是由白骨铺成的,人血染就的。 全因上辈子,杜明礼信了魏文成的话,走了琛王的路子,却不得他喜欢,最后更是被两王厌弃,早早就退出了朝堂的博弈。 身如浮萍,一人苦苦支撑的杜父最后还迎来一个致命的打击。 “杜明礼贪花好.色,强占秀女”的这一消息,在短短的时间内传遍上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