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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璎鱼蹙眉,正言道:“本郡主只是给清辰哥哥送一块玉料,马上就出来。” 士兵岿然不动,犹如一座小山挡在身前一般! 冷言生硬,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面上纹丝不动。 “陛下有令,无论是人还是物件,都不得进出九方阁!” 她继而又深蹙了一分,有些笑然:“陛下不让物件进出?那岂不是不让辰王用膳不成?不然……” 她原本只是好笑,想以此之矛攻此之盾,话还没有说完,那士兵只和回答。 “是。” 贺璎鱼脸色巨变,一脸诧异。 “你说什么?陛下还不让辰王用膳?” 那士兵跟瞎子一样,看不到贺璎鱼脸色不好,点点头,铿锵有力道:“是,陛下有令,辰王不得用膳!不得有人,物进去。” 贺璎鱼步子一颠,鼻息一嗤,眉心拧在一处,远有些打笑的弧角凝固起来。 冷冷端起架子,重新的重视了这事件! 果然是有些严峻,情况不好―― 心里有些担忧起来,直希望贺拂明能尽快的找到解决办法。 她唇间将这侍卫的话重复了一遍。 “陛下有令,辰王不得用膳?不得有人或物进去?” 士兵点头。 她看向其它士兵,皆岿然不动,如同一座山守在门口。 腰间各个都挂着武器! 这是有婢子将贺璎鱼的一角拽拽,说到:“郡主,我们回府吧,辰王怕是犯了什么错,暂时被关押起来。您要是再继续逗留,怕是声誉有损!” 贺璎鱼一动不动,急得婢子又是一跪:“郡主!” 贺璎鱼没理她,只是有些死脑筋,隐隐带了点愠怒,喝声问道。 “要么今日让本郡主将这玉料送进去,要么让辰王出来本郡主看一眼,不然本郡主不走!” 这跟随的婢子奴仆直接跪下,都低声呼着郡主的名号。 “使不得啊郡主,快些走――一会儿该闹大了!” 就这,誉王今日不扒他们一层皮,怕是不会罢休! 殿门口的士兵都是男儿,贺璎鱼突然有些不管不顾的赌一把,赌他们不敢伸手,直接就拿步往殿里冲。 这可是国安郡主,谁敢碰?确实都不敢!但是他们敢拔剑! 十余人直接拔剑,一字排开围堵在殿门口,与郡主刀兵相向…… 那所有的婢子直接都要吓晕过去,惊呼出声。 贺璎鱼也是一愣,看着眼前这阵仗…… 方才那位士兵接着说道,“请郡主不要为难我等。” 窝在手里的剑却没有松分毫。 这时,一位紫衣女子走来,下人打着伞,她披着狐裘,足下莲步,暗香随之浮动。 汝宁郡主…… 她一偏头,只见汝宁郡主给她施了个见面礼,贺璎鱼款款而动,还回去。 指尖汝宁轻笑,眼睛里的水光很是好看。 她说:“国安表妹,再闹就闹大了……你马上是要成亲的人,现在站在这里,可有想过未来郡马的颜面?” 一字一句温和的紧,和颜悦色的,像是姐妹二人在说什么体己话。 到那时贺璎鱼与她并不太熟稔。 但确实是亲表姐妹,汝宁的母亲是她的姑姑,血缘也是亲近的。 只是她常年在今夏国,若不是父王死了,母亲故去,她怕是都不会在南息来……一直寄养在太皇太后的膝下。 今日来,怕是太皇太后要与她说些话,让汝宁带来的! 贺璎鱼浅浅一颔首,轻言:“我这就离去。只是表姐可知辰王这是……” 话还没有说完,汝宁眼神一冷,直接打断。 “外祖母让你去给她抄一篇佛经,你跟着我去……” 这是给贺璎鱼保留声誉,免教她没脸没皮。 一个要成亲的新娘子,还在打听其他男人的事情,新婚后的郡马可依她? 自家祖母的话,不能不听。 贺璎鱼只跟着汝宁走……那些下人如临大赦,心里对汝宁郡主感激的紧。 正要起身跟着,结果贺璎鱼说:“候着,什么时候辰王收了玉料,什么时候跟上来寻本郡主!” 那些奴才们还未起身,又重新跪了下去…… 汝宁走在前头,听到了这一句话,觉着可乐似得笑了笑,眼中有些诡异的光泽一闪而过。 这一番动作,到了太皇太后的殿中,贺璎鱼难免是要落个罚! 太皇太后看跪在殿中的贺璎鱼,使了个眼色,着人给她搬了个厚厚的软垫。 免得这么冷的天给跪坏了。 贺璎鱼一见,直接顺竿趴,声音嗲嗲的求情。 “祖母,孙儿只是送块玉料给辰王做玉枕,他之前想要来着。” 太皇太后见状,气不打一出来。直接气的拍了一旁的案几。 喝声:“这都什么日子了,你还在惦记辰王!你可记得你那未来的夫君想要什么?” 贺璎鱼瘪着嘴,低着头,默默得流起眼泪。 “孙儿就是知道成亲后需要避嫌,才想再见上一见……祖母您就依了孙儿吧。” 说着,还跪着朝前走了几步,磕下头,伏在地上。 太皇太后自知这孩子模样是软糯,但是性子规劝不得,执拗的厉害,听不动话。 直接打法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