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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在母亲的教导下无忧无虑地长大,从未接受皇族的帝王教育。 但她的兄长死了,为了延续皇族的统治,她必须即位。她要证明自己能够做到一个掌管天下的人应该做到的事情。 老者的身后站着一个年轻人。 旁人不敢看他。因为他握了兵权,明明是皇帝的养子,却提出了让皇帝禅位。 太子殿下死了。 天真无助的公主即将上位,却被能力强干的皇养子阻拦。 “为了帝国的永恒,”皇养子说:“能者上。” 皇帝已经很老了,他看着朝堂中站着的女儿和视若亲子的他。 朝臣们不言语,只是站在了自己支持的人后。 各占一半。 最后,皇帝同意了这场试炼。 在远古时代,曾经有个晋国。 晋国有个长公主。 她的皇帝亲哥病重,她的太子侄子是傻子。 她的将军舅舅战功彪炳,但她早已在舅舅身边安排了杀手,如有需要,随时可以动手。 这个天下,她伸手可得。 皇养子表情淡漠:“若公主能在这样的环境里登基为帝,即可证明她有帝王之才。” 公主也接受了这场试炼。进入后,她会忘记自己的所有事情,只作为那个晋国公主行事,但会保留自己的行为和思考。 看起来似乎很简单,但皇养子势在必得。 公主进入试炼前,看了皇养子一眼。 她不明白,年少时那个低着头轻轻叫自己jiejie的少年,怎么就成了如今的冷硬模样。 皇养子平静地遥望公主,眼神里是让她看不懂的东西。 晋国的晋恪什么都不知道。 经了附身之事,她终究有些害怕,所以叫来了侍卫,让他去打探一番宫女小桃的家乡,看看是不是和自己亲身经历的一般。 侍卫很快就给了回复,是一样的。 此事怪异,晋恪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她很想知道苦孩子小桃,怎么就成了自己身边的宫女。 小桃被传唤过来,规规矩矩跪在晋恪脚下,忍不住发抖。 小桃听说过长公主不是个体谅下人的人,很怕长公主是不是又想处置自己了。 但晋恪没有处置她。 “小桃,”晋恪问:“你是怎么进宫的?” 小桃的身子抖抖索索:“回殿下,奴婢家里贫穷,奴婢把自己卖了,运气好,被一个官家买了。” “后来奴婢也不知道怎么的,那官家就遭了难,我糊里糊涂地成了官奴。被采买的太监买回了宫里,本来是做洒扫差事的,后来做的好,才到了殿下这里。” 晋恪点了点头,看来自打小桃把自己卖了,波折挺多,但结局还好。 她又问:“你家中如何?” 小桃答:“奴婢家中父母还在,还有个meimei叫梨子。” 果子呢?晋恪问她:“家中没有兄弟?” 小桃静了静,似乎有轻微的吸气声。 然后,晋恪听到了她的回答:“奴婢的弟弟……一次雨中摔伤后夭了。” 晋恪猛然鼻子一酸。 她还记得那个孩子,穿着爹的空裤腿做的新衣,兴高采烈地抓蚂蚱。 晋恪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摆了摆手,小桃便无声退下了。 晋恪仰起头,看梁上细雕后贴金的凤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果子这一辈子,到底还是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第四章 这几日朝中事多。 晋恪很是忙碌。 另外,她发现小桃脑子不是特别好用,自从那次她用想吃桃子的名义饶了小桃一命,此后,她的桌上永远摆着一盘桃。 就像现在,晋恪在看奏折,小桃守在旁边,偷偷看眼长公主,眼神还不时停在桌上的桃子上,很是希望公主能吃个桃子一样。 晋恪不动声色,继续看奏折。 固州有震,伤了不少民房,死伤也有,需得拨款。 须尼山有祥瑞,当地主官把那头白鹿当成了天大的喜事,要上京献瑞。 盟州有土贼,虽已清理,但有些成了流寇。要安排人手,还得嘉奖将士…… 事情都不大,但是都得一一处理了。 还得处理好,毕竟现在皇帝卧病,民心不安。晋恪得让百姓安心。 除此之外,最麻烦的是沧州。 沧州离海最近,是中原与海寇间的屏障。 最近,海寇有些不安分。 沧州许是会有事。 晋恪在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派兵了。 只是最近国内不安宁,总是有些地方需要兵力。晋恪也就始终没给沧州加派。 晋恪和朝中大臣总觉得沧州不急,还有时间。 但在一天晚上,她忽然被大太监步蟾的声音惊醒了。 “殿下!殿下!”步蟾在床帘外声音又轻又急。 晋恪迷迷糊糊醒来,听到了步蟾的下一句。 “沧州有变!” 晋恪立刻惊醒。她霍然起身,宫女们迅速忙起来。 宫女们给她着衣束发时,晋恪听步蟾说了沧州的情况。 “也没个征兆,忽然间海寇就动了。” “朝中收到的急报上写着,沧州已经被围了。几位大人在阁中等您,太子殿下也正在来的路上。” “奴才这边的人得到的消息,是今年海上收成不好,海寇才铤而走险。几支海寇结了盟,势要夺了沧州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