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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狠。” “就这样吧,还是记得以保护她安全为重。”穆江北再次提醒他一句。 “知道了,烦人,穆江北我这次牺牲可大了啊,为你这事浪费我多长时间,我女朋友邀我晚上看电影我都拒绝了,够朋友吧。” “够朋友,下次你和你对象闹分手,我也义不容辞。” “呸呸呸,闭嘴吧你,狗嘴吐不出象牙。” 一边说,厉南栩一边把车窗推下一截,探头准备看看情况,忽然发现蹲在路边的人已经没了踪影。 眨眼间的功夫,就和人间蒸发般消失了。 “我去,人没了。” 就要挂电话时,穆江北听见这么一句,又把放下的手机提至耳边:“你说什么?” “先挂了,不和你说了,你那不省心的女人眨眼功夫就不见人影了,我去找一下。” 厉南栩稍观察了下路况,后面笔直一条马路,没看到人影,前面有个拐角,应该是朝那去了。 湖夭现在对狗有了心理性厌恶,本来挺可爱的生物,她现在一点喜欢不起来。 这片流浪狗不少,尤其到了晚上,湖夭看到一条狗从她面前经过,想也不想就变成狐狸追了上去。 两条腿肯定没四条腿快。 小狗感受到了危险,也是拔腿就跑。 足足追了两条街,最后拐进了一个小巷子。 湖夭发现自己很悲催地跟丢了,跺跺脚正打算变回人身调头走时,剧烈的痛感从腿部蔓延而上。 她当即疼得直冒冷汗,身子支撑不住倒在地上,整条右腿不停抽搐,一个手持铁棍的男人站捏着脖子把她抓了起来。 那男人眼角一道疤,一脸凶相,笑起来很瘆人。 他手里还通着电话,笑容满面和那头说:“老婆,我在巷子里逮了一只野狐狸,自己撞上来的,得来全不费工夫。”? 第18章 哄你 ◎确实是一只狐狸。◎ 那一棍子就是奔着打断腿的目的来的, 力度不小,黎城人生地不熟坐以待毙无异于等死。 湖夭刻意用柔媚的嗓音说了句话,男人以为是后面有人在叫他, 本能回头看了眼, 趁着这个时候湖夭在他手部咬了一口。 男人痛得把她甩到地上,捂着手上的伤口痛嚎几声。 湖夭赶紧从地上爬起朝外跑, 男人反应过后毫不留情又是一棍下来。 躲闪不及, 脑袋又狠挨了一棍。 湖夭右腿不方便,当即又被打的爬不起来,本能地绝望嚎叫,希望有人能救救她。 男人似是还不解气,手里的棍子再次扬起,嘴上骂骂咧咧。 guntang的鲜血顺着额角滑落, 掠过嘴角, 湖夭借着最后一丝求生意志痛苦地再次从地上爬起。 刺目的鲜红一路跑一路往地上滴落。 落到这人手上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意识弥散之际她也拖着尚且完好的腿尽力逃生。 过了个拐角,湖夭立马变回人身, 脸色苍白倚在墙角, 头发弄乱一些, 脸朝向墙壁挡住流血的伤口,假装做喝醉酒的呕吐状。 男人顺着血迹追过来,到这停住, 略带疑惑地向湖夭看了一眼,一双鹰眸满是锐利。 也没怀疑, 毕竟对常人来说, 谁能想到刚才的狐狸转眼变成了人。 男人又看了几眼, 捏着手机大喊一声“晦气”, 到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他也不能当街逮狐狸,今天这福利他算是谋不上了。 男人走后,湖夭眼皮沉沉,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意识弥留之际,她想了很多。 有狐族的亲人,还有那段和塑料姐妹虚伪但很快乐的日子,最后闪现过的是一张绝色的脸。 后来发生的事她已经没了印象。 * 醒来时头顶一片雪白的天花板,还有轻微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头痛欲裂,一动就绷的难受,她抬手摸了摸,摸到一圈纱布,再往上探手,她眼睛瞪大了些。 不信邪又摸了一圈,她终于确定了一个事实。 她的头发光秃秃少了一小块,被剃光了。 向下看一眼,腿部也打了石膏,裹得像个粽子,她试图动一下,腿部和脑袋上的伤口牵扯的浑身都疼。 偌大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 一向爱美的她受不了,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最痛苦的时候总会想到自己最亲近的人,她低声喃喃:“父亲,母亲。” 三年前她其实是犯了很严重的错误,要关一段时间的禁闭,所以她主动请缨来人间找恒沅姑姑赎罪。 关禁闭也只是个形式上的幌子,做给外人看的,主要是她借着这个机会想来人间玩。 她一意孤行,最终带着父母亲的再三叮嘱执意来了人间。 狐界有族人在人间伤了人的先例,天帝大怒,在人间和狐界设了道结界。 一旦出了结界,法术尽失,除非得了特殊指令。 这就是湖夭现在没有法术的原因,抛开其他,她现在和普通凡人无异。 意识到父亲母亲不会给她任何回应,她脑内终于想起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她有些没脸喊,身在福中的时候不知福,不如意的时候就念起了别人的好。 人都是有劣根性的,在这点上,她觉得自己和大部分凡人大抵是相似的。 “穆江北。” 不知过了多久,病床上还是清弱传来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