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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城听了之后,皱了皱眉毛:“做枪手?你以前不是说过,卖字跟卖身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一个出卖的是灵魂,一个出卖的是rou体。你说自己再苦再难,也不做出卖文字的事,你说……” 飘云用手捂住他的嘴,尴尬的笑笑:“切,我那都是说着玩的。你也信?我哪有那么高尚啊。以前文字不过是拿来排解无聊的小把戏,现在能赚钱,何乐而不为呢?你就不用替我担心了,我一点都不觉得勉强,真的。” 寒城不说话,上课的铃声响了,如同拉长的警报,急切紧迫。 “好了,我要去上课,你也快点回到教室去。”飘云转身就走。寒城却在那一刻,从身后拦住她的肩膀,紧紧的抱住她。 “飘云,让你为我受委屈,我心里难受。”寒城把脸埋在她肩膀上,低低的说。 他不说还好,一说飘云如同被人触到了伤疤,悲从中来,眼泪差一点就要簌簌的掉下来。 她强忍着,牵强的扯了扯唇角:“傻瓜,难受什么?一切都会好的,我们大风大浪都挨过来了,还怕这一折腾吗?我对你说过,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认输。人站着就是一个,倒下,就变成一堆了。所以,寒城,越是在这种艰难的时候,你越要坚强,越要努力。你要学会忍耐,学会处变不惊。要善于坚持,也要懂得迂回退让。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坚定不移的走下去。因为你身上肩负的不仅是你自己的前程,还有两个女人对你的希望和期待。你不再只属于你自己,你明白吗?” 寒城楞了一下,贴在她耳边轻声问:“飘云,你要离开我吗?” 她一怔,笑道:“笨蛋,说什么呢?怎么会呢?” “可是,你的语气就像跟我告别一样。” 第二遍铃声响了,马上就要上课了,分别在即。 飘云推开他,头也不回的说:“再不走,可真要迟到了。” “飘云,晚上一起走吧。我妈明天动手术,她很想见见你。” 飘云背对着他,点点头:“好啊,不过晚上学校有点事,你先去,我晚点再过去。” 冬季临近,白昼越来越短,五点不到,已是素月当空。昨夜的残雪在白日的晴光下化成了涓涓溪流,可是北方昼夜温差大,此刻夜风一起,又冻成了冰,仿佛清漆似的弹得出声响。 这就是北方的冬天,跟北方的男人一样,凛然干脆,义无反顾,不懂得宛转,也学不会体恤,有的只是风卷残红的冰冷决绝。 飘云走出校门,正琢磨着怎么跟龙天佑商量晚上早走一会儿。一出门,却意外的发现,他的车没有停在外面。 她感到奇怪,难道他龙大少爷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昨天不还信誓旦旦的说,跟她一起很快活吗?没道理变得这么快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男人的心,就像秋天打转的风,一天之内江河日下,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飘云站在门口等了一会,直到学生和同事都散净了,还是没看到龙天佑那辆尊贵的跑车曼妙的身影。她有些不放心,打他的手机,竟然关机。飘云就越发的想不明白了,没理由把手机都关了吧。向来都是她躲着他,这会儿怎么反过来了? 不想见面,说一声不就完了吗?她还会赖着他不成? 左右想不通,人倒冻得要命。看看手表,都过去半个小时了。反正是他失约在先,那就别怪她落跑在后。 飘云招了招手,一个眼尖的司机在她身前停下,她坐上车就直奔医院而去。 柳阿姨的气色还不错,那个小保姆的确很会照顾病人,眼明手快,知冷知热,把柳阿姨服侍的熨熨帖帖的。飘云看了看药单,医院用的都是最好的药,每一种都价格不菲。 柳阿姨看到飘云很高兴,白皙的面孔也多了几分类似健康的红润。飘云陪着她聊了一会,询问了病情,又安慰了一阵。寒城坐在一边时不时应和几句。 后来柳阿姨无意中谈到那天来看她的所谓的表哥,被飘云支支吾吾的搪塞了过去。她似乎发觉了什么,看了看坐在一边正专心致致剥橘子皮的寒城,就没再说什么。 医院八点以后要清人,飘云吩咐了那个小保姆几句,就跟寒城离开了医院。 今夜的星光很好,残雪如银,冻水如墨,空气中飘着干爽的冰雪味道,阵阵寒香,沁人心脾。淡淡的薄雾沿着长街蔓延,而皓月上中天,云雾蒸蔚,印在荧蓝天幕上,好似一副随性写意的水墨淡彩画。 这是只有土生土长的北方人才能领略到的诗情画意。 冬城夏都,冰情雪韵。这座北方小城春夏秋三季,与祖国浓妆素抹总相宜的万里河山比起来,实在是乏善可陈。只有到了银装素裹的冬天,大雪封门,雾凇沆砀的时候,才另有一番别致的风韵。 这冰清玉洁的景致本是看惯了的,可是每次瞧在眼里,仍是感动和惊艳。 飘云深深吸了一口气,挽着寒城的胳膊,慢慢向前走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问:“寒城,你饿不饿?” 寒城老实的点头:“饿,从放学到现在,都没吃东西。” 飘云笑了起来:“那我们去吃烤冷面?” “恩,还要配上一杯热乎乎的珍珠奶茶。要你最喜欢的香芋口味的,好不好?” 飘云兴奋的像个小孩,连连点头:“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