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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七儿接下来动作打破了胜男这不靠谱幻想,他趁梁王半醒未醒之时从怀着拿出粒鲜红药丸咬开半放到梁王嘴里,再顺手拿了案上酒杯帮安逸服下,剩下半七儿则径直咽入了自己口中。 片刻在七儿精心照顾下安逸咳嗽着睁开了双眼,七儿面露喜色:“王上,您醒了?” 安逸看着七儿欣喜表情似是有些迷茫,皱眉盯着他。 “王上别生气,是七儿错了,王上这般风姿怎能有那般难看死法?”七儿带着自责,但似乎还有些喜悦,柔声说道。 安逸完全清醒了,面色惨白,双颊却咳有两抹奇异红晕,他艰难笑笑,深情注视着面前之人,依然在努力劝导:“七儿又何必如此,们同活着共享这人世繁华岂不更妙?若不信,这便起母神之誓,此生决不负,可好?” 七儿似也被他眸光所摄,伸手抚上安逸脸颊,神情痴迷,喃喃自语:“好,王上说真好,可是七儿知道王上从不信奉母神。” 安逸有些僵硬,语气带了急迫:“那说,要如何才会相信。” 七儿神情喜悦俯身抱住了梁王:“王上别急,王上不必让七儿相信,已和王上分吃了归路,们只需魂归母神便好,母神说过母神之所天下大同,众生皆为母神子女,无分贵贱尊卑。那时王上不是王上,就没法赶七儿走,七儿定好好守着王上,那时,七儿定……” 安逸听了这话越发几乎绝望,身上似也觉出不对,阵难受猛地吐出了口黑血,本来抱着他七儿像是也昏了过去,话音越说越低渐渐低不可闻,双臂也无力慢慢垂了下去,只是下巴放在自己肩上两人靠此相互支撑着,才没有起倒地。安逸强忍着阵阵晕眩,转头求救看向胜男。 胜男看到安逸目光,无奈微微摇头表达自己确实无能为力,心中也是阵焦急,毕竟就算胜男和梁王并未太深厚感情,也不忍眼睁睁看着他这般窝囊去死,更何况梁政局刚刚经历昀阳君谋逆混乱,他若这么死了,这王位鹿死谁手?若让昀阳君死灰复燃,胜男才真是绝无好下场,哭都没地哭。 焦急间胜男又次试了试,发现似乎比刚才好些,但还是没法站起,只是似乎有力气大声说话,扬声喊了声司武,话出口便暗自摇头,还是小了些,和正常说话也没什么两样,等了片刻果然没有丝毫反应。 胜男看着案上红烛,阵犹豫,片刻再瞧眼昏迷不醒安逸,终于还是下定决心,算了,赌把! 既已决定,胜男左右看看,觉得也只有地上红毯最合适,便先移了移左手将衣袖浸入酒里,湿透后拿出捂上口鼻,沉了沉气,用最大气力努力推倒了烛台,滴泪红烛随着烛台倒在绵软地毯上,点点火光渐渐冒大,真正验证了什么是星火燎原。 胜男皱眉注视着愈燃愈烈火光,到是和预想样,最先烧起来是布毛编质毛毯,燃很快,冒出烟气又多,自己和梁王跪坐案台则比地毯高出截,又是上好木质,要烧起来应该还有段时间,只是若外间人发现太慢,火势大了起来,恐怕只这冒起烟气就会先将们呛死。胜男隔着浸湿衣袖急促呼吸,看着门外依然毫无反应,不禁越来越是着急,司武,到底何时才能发现! 正当胜男几乎绝望,觉得自己简直是作茧自缚之时,不停冒出烟气终于让房外之人觉察出了不对,侍卫侍人窝蜂挤了进来,看到案后三人尤其是昏迷梁王之后,惊了魂般吵吵嚷嚷,救人扑火乱成了团,时间只顾着安逸却是忽视了胜男,忙乱间,个人影跪在了胜男旁边沉声开口:“主人,您怎么样?” 是司武,胜男松了口气,摇了摇头:“七儿在酒里下了毒,现在浑身无力,只能用这种法子叫们。” 司武点了点头,声不吭将胳膊放到了自己肩头,双臂抬便毫不费力将抱起,躬身快步冲出了火势越来越大寝殿。胜男愣,也反手抓住了他。 司武脚步很快,片刻便出了寝殿又不停往外行了几十米,远离了这“火红”房屋,将胜男小心放到了不远石阶上,开口说道:“主人稍待,去找医士来。” 胜男拉住了他,看了看不远处也被众人抬出安逸,小声说道:“等等,不急,可知道什么什么是‘归路’?” 司武单膝跪在胜男身旁,闻言有些诧异,解释道:“归路是种毒药,药性极强,见效快,服之必死,通常是细作死士在势不可违时供其自尽,有时赐死时也会用它。” 胜男想了想继续问道:“若是只服了半粒呢?可能活?” “这个,属下却未曾听闻,不敢妄下断言,只是以归路药性,即便半颗怕也危急。”司武有些不确定说道。 胜男低头思量阵,坚决开口:“别去找什么医士了,若无差错,安平君应还在王父那里,即刻去将请来,之后也别去旁地方,直接和安平君同过来!” 司武看着眼里认真,也立即点头答应:“属下明白!” 胜男看着司武离去,边皱眉看着忙乱人群边等待着。大约小半个时辰之后,鲁修带着几十名龙骑卫匆匆赶来,医士却是还未来到。 鲁修看着这幕似是即位震惊,看着闭目不醒安逸与七儿,又瞧瞧平静看着这切胜男,面无表情向胜男方向行了过来,躬身礼:“末将见过殿下。” “鲁将军不必多礼。”胜男也微微躬身,不待问便继续说道:“王上近侍七儿乃昀阳君余党,在与王上酒中下毒,因此成了这般状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