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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安逸只这样答应了声,手上不停已经解开了思怀手腕束缚。 思怀转过身来,想说什么却似是难以启齿,梁王倒是善解人意开口:“母亲没事,现在被押在慎刑司。” 安思怀却并未释怀,咬咬下唇终是开口问道:“王上,要如何处置们家?” 安逸挑了挑眉:“不会如何,姨母若认罪便将囚起,禁足生,至于怀儿……” 梁王说着笑笑,挑起了安思怀下颌,语气暧昧:“怀儿自与母亲不同,若还想做这大夫就接着做,若不想了,以情分,内苑也总有怀儿席之地!” 安思怀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嘴唇颤抖:“内,内苑?” 安逸看着表情,放下了手,默然不语,但眼神带着默认。 “不,不对,王上!说过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定会立为后!”思怀抓住了梁王衣襟。 安逸目光带着嘲笑,拍拍思怀手背:“若不这么说,又怎肯乖乖当挡箭牌,又怎肯心甘情愿透露母亲消息?” 安思怀看着安逸无谓表情,松手退了半步,反而平静了些,愣愣说道:“母亲说是真,却是只在骗,也从未喜欢过。” 安逸整了整衣袖:“喜欢倒是有些,若愿意,也自会护世周全。” “啪!”突然想起声响止住了安逸话头,他有些诧异摸了摸自己脸颊,看着面前思怀。 “是府君之女,开先祖后裔,便是母亲如今谋逆事败,也不是那下贱女宠!”刚刚掌掴了梁王思怀面色激愤,说得断然。 安逸回过神,却微微笑了起来,对七儿说道:“把安大夫也送到慎刑司,也好母女团聚。” 安思怀深出口气,凄然苦笑,却转身行毫不留恋。 安逸看着思怀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也转身回了内殿,胜男本想也这般退下去,只是还没和司武出园便有侍人追上传话,王上相召。 侍人只将胜男领进屋内便低头退了出去,合上木门。胜男抬眼看着,这应是们喜房,处处鲜红耀眼,安逸正靠着桌案自斟自饮,见着笑得灿烂,在这片鲜红中更显美艳夺目:“表妹快来,大婚之日怎能让表兄独处空房?” 胜男边在心里暗中盘算着要如何才能和他说清楚这个事,边行到旁坐下,七儿上前倒了酒水,因晚宴上酒水有毒,胜男晚上都滴水未沾,也有些渴了,便举杯饮而尽,七儿又悄无声息迅速添上,见胜男这才却不急着用便低头默默退回了安逸身边。 安逸摆手示意七儿退下,七儿却并无反应,反而突得开口说:“王上,您脸还红着,不如让七儿给您上些药?” 安逸略微皱眉,看他眼:“不必,下去。” 七儿置若罔闻,从怀中掏出碧绿瓶子,不慌不忙打开,倒出了些无色膏状物在手上,似就要上前往安逸脸上涂抹。 安逸也察觉不对,有些诧异想甩手打开他接近,抬手却发现这甩没有丝毫力气,只轻轻落在七儿臂上滑了下来,非但点未影响七儿手抹上他面颊,反而更是在七儿用力下软软倒在了垫上。 胜男惊诧想起身看看情况,却也发现自己没法子控制自己身躯,再试试便发现御术竟也是用不了了,胜男看着案上酒杯,不禁苦笑,这算是躲过初躲不过十五吗? 安逸忍着心里震惊不安,强笑着对正在给他上药七儿开口:“七儿,这是要干什么?” 七儿专心致志在安逸脸颊上涂着药膏,仿佛这才是天下顶重要事,半晌终于涂抹药膏都似溶入皮rou时,才满意停了手,慢慢抚摸着安逸俊美面庞,目光痴迷:“王上,七儿喜欢您!七儿想辈子都能呆在王上身边!” 安逸努力微笑:“也喜欢七儿!” 七儿似听不到般只自顾自看着安逸:“可昀阳君败了,七儿没用了,王上还能让七儿伺候多久呢?” “自是这辈子,也舍不得七儿,怎会让七儿离开呢?”安逸边暗中努力试着御术边温言安慰着他,看着七儿狂热眼神却只觉阵发冷。 七儿也微笑着,本来清秀面容突得显得邪魅,他温柔看着安逸,深情开口:“不会,王上怎会让七儿伺候辈子呢,七儿没用了,王上很快就会换个近侍,七儿也很快就再也见不到王上!” 七儿说着将手慢慢移到了安逸咽喉,目光带着凄凉狂热:“七儿只有个王上,可王上却可以有千千万万个七儿!” 七儿恍惚笑着,说温柔小意,像是情人间呢喃,只是手上却在慢慢用力,越握越近:“可七儿不能没用王上,王上,您也只有个七儿好不好?” 第二十八章 未知 胜男趴伏在桌案上,心惊胆战看着七儿带着狂热微笑扼着梁王咽喉,看着梁王努力挣扎却只是无力微微抽搐。估计是梁王吩咐,屋内除了们三人再无他人存在,进门时外面侍人都离门口远很,只是司武或许近些?胜男想着又次尝试着想站起却发现自己软越来越严重,别说站起,怕是连大声叫喊都没有那个力气。 再抬眼看去发现安逸已渐渐停止了挣扎,似乎已是不能呼吸,白眼上翻,舌头也向外吐出,控制不住流出丝丝唾液,狼狈不堪,再无丝往日不羁魅惑。胜男无可奈何坐视着这切,只觉得实在荒谬,明明刚刚还是成竹在胸,叱咤风云梁王,怎就突然沦落到如此地步?甚至性命堪忧? 正当梁王几乎要丧命之时,七儿却突然住了手,他跪着移了两步将梁王抱在怀中,像是之前事不是他做般,脸上充满了温柔关切,面抚着梁王胸口面用丝巾擦拭着梁王嘴角,动作轻柔。那动作神情几乎让胜男以为他其实是人格分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