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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暹圣教那一战,我恐怕都还未出生,没能一见,当真可惜。陆庄主,我听说魔教教主身边有六位高手,你小妹当年竟能绕开这些魔教高手去杀长寅?” “什么六个高手,当时留在长寅身边的五个人都已没了战力,后来倒是又回来一个想救人的,被我小妹杀了。”陆庭深不甚在意道。 他这话一出,桑萦心便是一跳,一旁喝着酒的周景宜也顿了手,看向陆庭深。 “陆庄主的meimei,竟能杀了魔教前教主长寅身边的高手?陆庭深,你莫不是在说大话?”桑萦冷嘲了句。 “你不用在这里激我,老夫行走江湖的时候,你爹娘还不知道在哪捏泥巴呢。” 见陆庭深再不多言,桑萦也只好作罢,她看向一旁的周景宜,见他捏着酒盏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见她望过去,他朝她一扬酒盏。 桑萦心下稍安,陆庭深竟当真知道周景宜父亲的死因,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只是陆庭深似是也不知道,当年那个人便是周景宜的父亲? 桑萦正心中思量着,山下蓦地传来炸响的声音。 这一响,不仅她和陆庭深同时朝声音来处望去,连观景台上这些各怀鬼胎的江湖门户掌门也一并望过去。 “嘭!” “嘭!” 一连两响,陆庭深微笑着转过来,望着桑萦的目光带着杀意。 他正要开口,山下又是两响,他唇边的笑意顿时僵住。 桑萦笑吟吟道:“哎呀,陆庄主,方才怎么是四响?” 陆庭深死死盯着她,桑萦面上显出几分冷嘲。 “用血生祭,陆庭深,这等好事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你这浣溪山庄,哪哪都不如玉山,可还留不下我和我师父。” 方才四声炸响,山下已然渐渐传来打斗之声。 这会桑萦话音一落,观景台下三面的石阶径道便尽皆被人占守。 桑萦从琴歌、慕霁、还有苍云剑派的人面上一一看过,心跳快得几乎抑制不住,她朝他们一拱手。 “诸位,有劳了。” 而后桑萦转头望向周景宜的方向,扬声道: “师兄、师姐,我们走。” 陆庭深赫然望向周景宜,便见到他身后混在不二山庄的人中,岑行玉和江挽月二人飞身跟上桑萦,一同朝山下疾掠而去。 他怒喝一声,“周景宜!” “陆庄主,稍安勿躁,方才我听你说的故事,很是有趣,能不能再同周某讲讲。” 周景宜慢慢站起身,将佩剑抽出,没理会此刻观景台上已然乱成一团,只望着陆庭深笑道。 “便从被你那meimei杀了的魔教高手讲起吧。” 陆庭深冷眼看他许久,却并未多说,抽剑便朝桑萦的方向追去,却被周景宜拦住。 “陆庄主,林惊风本就不是你们浣溪山庄的人,该放手还是要放手,强迫来的也不成买卖不是?” “想打架,周某陪你。” 周景宜说罢,神色骤冷,提剑朝陆庭深刺去。 他来势凶又快,陆庭深避无可避,终归是被他缠住手,再追不上几近消失在山道中的桑萦几人。 * 岑行玉和江挽月今日一看到桑萦出现,便知道之前的计划有变,但二人皆知桑萦不可能在林惊风的事上大意,便也一直没动,方才听桑萦一唤他们,立时便跟了上来。 “事出仓促,眼下是没空细说了。” 桑萦一边朝前疾掠,一边对二人说道。 方才烟花炸响前两声的时候她便已然确定了方位,后两响放得是剑宗特有的信号,更是一眼便看清了具体是山庄的哪处位置。 这处院落靠山庄以北,也最近后山,这会院中已然交上了手,桑萦一进院便看见了苍溪。 去观景台之前,她便已同他二人定好,到时陆庭深的人下西山后,并不一定会直接去确定师父是否还在山庄,所以若见不到师父本人,他们便不会现身。 此番来浣溪山庄,天归剑宗的人中能无声无息跟着这人而不被察觉半分的,除了她便只有师兄师姐二人了,其余人说不定便会露出行迹,皆是只怕更费心费力了。 思来想去,也就陈颐身边的苍溪最为合适,他身手好,熟悉浣溪山庄,且又在沔江江畔亲自和师父交过手,认识师父,不怕陆庭深再弄个假的来糊弄人。 她一剑将拦杀过来的山庄护卫挑到一旁,来到苍溪面前。 “在哪?” “后院。” 一见桑萦几人,苍溪立时迎上来,而后朝后院走去。 此时院中的护卫也已经唤来附近巡守的护卫,人越来越多,桑萦却顾不得这许多,见岑行玉和江挽月二人守住了进出后院的月亮门,她径直朝内走去。 苍湾已经带着人在这了,地上捆着的是此前下来被陆庭深指派下山的那个护卫,正屋的房门大敞着,反倒是侧边的东屋门窗紧闭,窗棂纸都是密不透光的,似是钉死的。 桑萦看向苍湾,指了指东侧,“里面?” 苍湾点点头,看着她的目光带着些欲言又止。 这会苍湾自是认出她是当日在羡山同他交手,又把他一身行头尽数换了去的人,瞬时便想到后来陈颐指派他,非让他在陈颐那处总机关石室外悬崖峭壁上修出一条栈道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