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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那日在沔江江畔呢?” “桑萦姑娘未施展出来,当日林惊风又是伤体,属下也分不出孰高孰低。”苍溪这般说罢,似是觉着如此回答显得自己颇为无能,又补充说道,“只是桑萦姑娘当时短暂外放的内力,同林惊风的确是一脉的。” “嗯,江成,浣溪山庄的人到京城了吗?” “三日之内大约能进京。” 听陈颐点到自己,江成立马回道。 “让人将陆冲等人关到宫外大理寺的地牢中,给他们这门远方亲戚一个见面的机会。” 陈颐手中捏着一只姑娘家的荷包,绛色云锦,绣着一柄长剑,隐于云雾之间,绣工极为精巧。 “江兆,你去苍云剑派跑一趟,将这封信亲自交给杜掌门。” 陈颐说着,从桌案成摞的公文信笺中抽出其中一封,火漆已经封好,信上字体飞龙走蛇,凌厉漂亮。 * 离开浣溪山庄,桑萦同师兄商议过后,便决定尽快回一趟师门。 关于魔教,她几乎是一无所知,而这些年魔教销声匿迹,师兄对魔教也是知之甚少,只能回去问问掌门师叔。 她和师兄往师门中先递了信后,一人一匹快马,沿着大路官道一路向西疾驰。 天归剑宗的外门弟子甚多,这么些年下来,也有了自己的情报网。 离着天归剑宗约莫还有小半月的路程,桑萦在留宿的客栈中,收到了师叔的回信。 信中徐怀义并未多说,只说关于魔教他知道的也不多,不过下月苍云剑派要举行苍云试剑大会,前三甲按照惯例可以进藏经阁观摩苍云剑派的古籍,若她想了解魔教和卿心,取得三甲后去藏经阁一观便知。 她拆开来看后便去敲岑行玉的门,进屋之时,岑行玉也刚看过信。 “师妹,师父来信,你可看了?”岑行玉见她进来,笑问道。 “嗯,师兄,你参加过这苍云剑会吗?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这大会。”桑萦捏着信,神情困惑。 “师妹年岁尚小,这大会十年办一次,十年前我刚出师,去是去了,可惜并未拿到一甲。”提及旧事,岑行玉不无遗憾,他看着桑萦笑道,“师妹不必担心,前三名便能进苍云剑派的藏经楼,凭师妹如今的身手,应是十拿九稳才是。” “这魔教的密辛,连师叔都不知晓,苍云剑派又是如何知道的?”桑萦皱眉问道。 “说起这苍云剑派,与魔教倒是还有些关联,魔教原名本为暹圣教,只是行事不为中原武林所容,素来被称作魔教,已故的先教主长寅虽身堕魔教,却是难得的武学奇才,他自创的三套武学,皆是极为高深的武学。” 岑行玉将手中的信收起,缓声将这些不算是秘闻的陈年旧事说给桑萦。 “长寅同苍云剑派的老宗主是忘年交,便将一门内功心法太古承天决给了这老宗主,而后长寅身故,苍云剑派的后辈又资质平平,竟无一人能参悟这太古承天决,老宗主遗憾这门绝学失传,便每十年举办一次试剑大会,决出的三甲,便能去藏经阁去参悟这门高深的内功心法。” 这些事桑萦从未听师父讲过。 苍云剑派近些年隐于东部的绵山,无人出世,在这武林中几乎是没什么话语权的,竟然能十年一次举办这种盛事。 “那这门心法,师兄参透了吗?”桑萦好奇问道。 “想是我同这门绝学无缘,我在藏经阁枯坐半月,竟连半分门路都未曾摸到。”岑行玉不以为意地笑着说道。 他是个极为洒脱的人,也并未因错过这种惊世绝学而有何遗憾。 “师兄如今也是很厉害的。”桑萦望着师兄,真诚地夸赞道。 “那是自然,二十年的苦修,自然也该闯出些名堂来了。”岑行玉也笑着与她开玩笑,“不过我看师妹天资卓绝,连天命剑都能领会,这门太古承天决说不定当真能让你习得。” “不瞒师兄,我对这武学着实没什么兴趣,但为了进藏经阁,我也会尽全力的。”桑萦心事重重得叹道,“师兄,这大会究竟是个什么流程,如何参加?” “每届大会苍云剑派会公布出一份名录,上面会有三件奇珍,拿到这三件奇珍,便能进入藏经阁。今年的名录已经公布,其中一份是极难寻得的药材,一份是失传百年的古书,这两件一个地处天险,环境恶劣,另一件毫无线索,如大海捞针,唯独最后这件如意玉锁最容易获得。” 桑萦越听越不对劲,“若是当年参加的人集不齐这三件宝物,这大会如何举办?” 岑行玉听得好笑,但见她一脸认真,便笑着说道:“师妹,江湖中别的没有,就是人多,再难寻得的东西都能有人拿到。” 他顿了顿,正色说道:“如意玉锁在宫中内库,虽然不问自取视为偷盗,但是每届苍云剑会都有一件从宫中出来的物件,皇室对这事态度是支持的,也不算违背我派的宗旨,等这试剑大会消息传开了,杀人越货的事只怕不会少,我们做不来这等低劣的事,是以定是要先将这件宫中的东西拿到手。” “也就是说,我拿到了之后,也会有旁人来寻我做这杀人越货之事?”桑萦心念一动,转而问道。 “嗯,不过师妹,我们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岑行玉淡声道。 “我记住了,那明日我便改道京城,师兄同我一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