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重生)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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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娆奇怪地看着他,“是我该问你怎么了才对吧?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没怎么。” 明娆蹙眉,“你不要绕我,回答问题。” 虞砚抬手按了按头,调整了一下坐姿,他前倾身子,凑近她,手按着明娆的后颈,揉了揉。 “你今天开心吗?” 明娆看着男人专注又认真的眉眼,点头。 虞砚放松地笑了笑,又靠了回去,他把手搭在眼睛上,听声音有些困倦。 “我只是想着,若对你家人好一些,或许你会开心,所以我就那么做了,事实证明,我想的没错。” 他尾音扬着,十分得意。 明娆的心颤了颤,“你……” 虞砚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已经叫孟久知派了人守着秦家,你放心,秦夫人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明娆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虞砚闭着眼睛,淡淡道:“抱歉啊娆娆,我还是没法对他们上心,但是你说的事,我会尽量做到。” 明娆知道他的意思,“所以你今天在我家那样表现?” 行晚辈礼,敬酒,聊天,关怀秦氏,装得像个正常人家的女婿上门,他表现得实在太正常,她的家人的确都对他改观了。 虞砚皱了下眉,从她微颤的声音中察觉到不对,放下挡着眼睛的手,果然看到明娆眼眶红红的。 他顿时坐直身子,把人抱进怀里,“我做错什么了吗?” 明娆只是摇头,她主动抱上他的脖子,颤抖的气息洒在男人的脖子里。 她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口堵得难受,心里软软乎乎的,又是甜,又是酸,把人折磨得不行。 虞砚抱着她拍了拍,沉默了会,不是很确定地开口:“你是……你,你是后悔了吗?” 这话他除夕那晚就想问,他没办法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事,只能放眼于以后。 他想弥补,不知道机会还有多少,所以他要抓住每一次。 明娆紧紧揽着他,有些哽咽,“后悔什么?” “后悔嫁给我。” 明娆摇头,“不曾后悔。” “那你这几天不理我……虽然我知道自己活该。”男人声音有点委屈,“你不理我,我害怕。” 明娆慢慢起身,她手还搭在虞砚的肩上,两只手指在他颈后纠结地缠着。 她认真地注视着虞砚的眼睛,轻声问:“你做这些,为了什么?” 虞砚思考了会,苦涩地笑笑。 “有些事情,我做出来了,但原因自己都想不明白。” “这个世间那么多事,没有几个人能将桩桩件件都想清楚。想不通,我便不想了。只是觉得,若是不这样做,你会不开心,你不开心,就是我的错。” “只要你别后悔,我做什么都行。” 第43章 .忘了她吧都写在眼睛里了。【二更】…… 明娆承认她被这些话打动,在心里憋了几天的郁结终于有慢慢消散的趋势。 还只剩下一点别扭,她想,会慢慢过去的。 明娆也跟他解释:“我不是不理你,我没有啊。” “是,你对我笑,但我能感觉出来你不开心,是我的错,不该那样对你。” “娆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明娆咬着唇,忍着又要冒出来的哽咽,再次抱住他,把下巴垫在他肩膀。 她轻声说道:“我没有不给你机会呀,我这几天……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真的叫我伤心了你知道吗?你怎么能当着别人的面那样……我是女子,脸皮薄,你不顾及我的脸面,若是我心性差些,就该羞愤地去撞柱子了。” 她有些语无伦次,这是事情发生以后,她第一次正面回应,勇敢又直白地跟他说她不喜欢。 “是我的错,我……我以后会改掉,不会再那样。” 虞砚听到她伤心,自责得恨不得给自己一刀。 “那今天,我有叫你失望吗?”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很好,今天的表现很好。” 明娆知道一个人做出改变很难,她虽然跟虞砚成婚的时间并不长,但也知道,虞砚是个很固执的人。 他对别人心狠手辣,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十年不曾回京城,孤单地守着这一方黄土。 还有前世,数十年如一日地守着她的孤冢,他折磨起自己来,比对旁人还要狠。 这样一个绝情的男人,你奢求他改变自己,是很难的事。 可即便如此,明娆也从没有想过放弃他这件事。她只是脑子很乱,这些天一直愁眉不展,就是找不到一条对的路,她没想到自己茫然的时候,虞砚竟然主动挥剑,开始清理自己身上的那些坚硬冰冷的刺。 他说自己不是真心,可是还是做了不愿意的事。 “你不用为难,我并没有非要你那样。” 明娆心里清楚,对他只能徐徐图之,慢慢改变。 虞砚打断了她的话,“并不勉强,我昨夜想过了,这些才是该做的吧。” 虞砚花了两夜的时间,回忆了明娆跟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记忆力真的很好。 在心里记下了她曾有意无意的试探和问话,然后又在脑中努力去设想,正常的人会怎么做。 正确的做法他已经尝试,一天的假装,虞砚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真的缺少些常人有的感情。 只有他自己知道,做出那些事的时候,心里有多抵触。 他与人耐着性子说话,心里却想着对方为何不是哑巴。 他看着秦氏,尽量不冒犯,尽量恭敬顺从。可是秦氏每每对着他温柔地笑,都叫人厌恶。 那是一种已经刻在骨子里的下意识的反应,他只能和自己的本能对抗。 他倒希望秦氏是个像陈氏一样是个精明圆滑又世故的女子,或者是像那位刺史夫人,豪爽泼辣。 偏偏他最在意的人的母亲,是他最讨厌、最痛恨的那类人。 不过这些不适和烦躁,与明娆可以开心这件事比起来,都不值一提。 虞砚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很不讨人喜欢,因为他不好,所以老天才会叫他变成一个怪人。 他拥有的东西看似很多,可是细数起来,也没多少,从前无牵无挂,他觉得挺好。 可如今…… 他如今只想抓住明娆,别的都可以放弃,包括自己。 “娆娆,我可以善待你的家人,但只是因为那是你的家人,不是因为别的。”虞砚低声道,“只要你别离开我,怎样都行。” 明娆知道虞砚为人,他不会与人敷衍、虚与委蛇,他只要说了,就一定会做到。 她不再说话,默默消化着他方才的承诺。 虞砚突然将她搂紧,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道:“除了明迟朗,我不会对他道歉的,想都别想!” 明娆愣了一下,哭笑不得,“为什么?我大哥好像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你到底为何对他意见这般大?” 虞砚的排斥和恶意来得毫无道理,可是他们明明面都没见过几回啊。 虞砚皱眉,“我不知道,但我就是讨厌他。” 看到明迟朗就讨厌,没有原因,就是讨厌他。 他这话说得就像个不明事理的小孩子,简直把我行我素和不讲道理表现得淋漓尽致。 明娆不明白为什么虞砚对大哥那么大敌意,明明对着二哥和表哥的时候,他只是臭脸,只是嘴上吓唬,除了上回误把表哥当坏人的时候用剑指着,其他时候,并没有怎么样。 但是对着明迟朗,虞砚表现出来的是从没有过的敌视和在意。 虞砚说不上来原因,只道:“他看你的眼神,叫我很不舒服。” 所以虞砚即便是那么不希望自己的宝贝被人看到听到,他也忍不住在对方面前炫耀所属权。 他就是要让对方清楚地认识到,明娆是他一个人的,明娆爱他,她的心和身体都是他一个人的。 只有他能对她做那些事,他们才是彼此的唯一。 虞砚想让明迟朗有多远滚多远,又想让对方滚之前就一败涂地。 很莫名的冲动,那是在他每次看到明迟朗的时候都会爆发出来的情绪。 虞砚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人值得他这般紧张,在明娆被陈氏罚跪祠堂,明迟朗将她抱回房间,在虞砚第一次听到明迟朗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就开始莫名其妙地记恨。 后来每次察觉到明迟朗的眼神,都叫虞砚情不自禁地想要拔剑出鞘,砍了他的脑袋。 明娆愣了一下,“眼神?” 她无知无觉的样子叫虞砚开始后悔,好端端的,提别人做什么,她现在又开始想别人了。 “你能不能看着我?”虞砚吃味极了,轻轻捏着女子的脸蛋,叫她看着自己。 明娆眨了下眼睛,“我在看着你啊。” “我是说心里,心里也要看着我,不要想别人。” 明娆看他斤斤计较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 她窝在男人的怀里,不再去想什么别人,什么眼神。 …… 回安北侯府的马车驶离秦家,明家兄弟婉拒了秦氏的挽留,也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