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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绾贞冷脸道:“是你让人叫走他的?” “好个聪明的沈姑娘。”平王往前走了两步,嘴角噙着笑。 “你想干什么?”沈绾贞声里带着怒意。 平王敛起笑,正色道:“离开他。” “什么,你说什么?” “离开他” 这时,沈绾贞惊得瞪大双眼,张了张嘴,她赫然见赵世帧站在平王身后,手伸向鹤敞里面,敞开的双襟露出剑柄,赵世帧手死死握着剑柄。 平王转身刹那,安王的手离开剑柄。 “小弟拜见三哥。”平王若无其事地行礼。 赵世帧没说话,平王笑道:“小弟出来赏灯,巧遇三嫂,原来三哥也来了,小弟就不打扰,告辞。” 赵世帧眼瞅着平王消失在人海里。 沈绾贞忐忑地看着他,道:“你刚走就回来了?” “想支开我,你二人私会。”赵世帧语气冷得瘆人。 “你误会了,不是……”沈绾贞话未说完,赵世帧转身大步走了。 ☆、第一百二十一回 赵世帧大步走了,灯市人流如潮,沈绾贞又不方便喊,只好跟在他身后一溜疾走,出了灯市,王府大轿子就停在路边。 赵世帧直奔轿子过去,先行上轿,沈绾贞气喘嘘嘘,赶到轿旁,扶着轿门喘了几口气,才抬腿迈上轿子,上去就跌坐轿椅上,起轿。 沈绾贞足喘了半天,才说话,“王爷,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想象的什么样?”赵世帧绷着脸,语气不善。 “妾身真不知道平王为什么。” 赵世帧哼了声,“你能否认他对你有好感,是否你二人曾经过从甚密,他性情冷淡,却肯在你身上下工夫,足见对你用心。” 沈绾贞真有点生气,“他怎么做,与我何干?” “你不沾惹他,他平白会对你好。”能听出赵世帧很生气。 “你不相信我?我没什么可解释。”沈绾贞也恼怒,唬着脸生气。 二人都不说话,一时轿子里气氛沉闷,过了一会,沈绾贞偷眼看他,他沉脸,也不看她。 轿子到王府,抬入中门,庭中歇轿,赵世帧也不跟她打招呼,下轿径自往内宅去。 沈绾贞跟在后面,疾走想追上他,把下人甩在后面,男人步大,沈绾贞一溜碎步,二人距离越来越远。 天黑,走得急,没看脚下的路,突然,沈绾贞被脚下一块错落的青砖绊了一跤,随着一声低叫,她身子一歪,脚裸刺心的疼,她一下子跌坐地上。 赵世帧在前面疾走,寂静的夜晚,沈绾贞‘啊!’一声,把他吓了一跳,忙转回身,就看她倒在地上,他三步并作两步,疾奔回,蹲身,“怎么了?” 沈绾贞搬着腿,疼得不敢动弹,哭声道: “脚崴了” 这时,后面下人赶上来,赵世帧吼道:“一群废物,怎么不扶着点王妃。” 陈福等也不敢出声,心里话,王爷和王妃闹别扭,谁敢上前,找不自在。 赵世帧二话没说,抱起她,就往上房走,一脚把门踹开,把里面的绣菊唬了一跳,赵世帧抱着她直接进了里屋,把她放到炕上。 沈绾贞疼得鼻翼渗出细密的汗珠,赵世帧轻轻脱掉她绣鞋,就这一脱鞋,赵世帧很小心,动了下脚裸,她疼得呲牙咧嘴。 他沉声道:“脚踝脱臼了”说吧,把她的腿放平,一手扶住她的腿,看她道:“挺着点。”话未说完,另一只手用巧劲一推,沈绾贞短促叫了声‘啊!’疼出一身冷汗。 “你试试能不能动了。” 沈绾贞试了试,竟能活动了,她眉心微蹙,哭出来,呜呜咽咽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赵世帧有点急了,问,“怎么还疼啊?” 她也不说话,掩面呜呜地哭,赵世帧真急了,“到底哪里还疼?说清楚,我吩咐人找御医来。” 她见他要走,哽咽道:“脚不疼了。” 他才放心,把她遮面的宽袖移开,看她哭得梨花带雨,回身扯过搭在炕沿边的一条绣帕,就替她擦拭,“好了,都不疼了,还哭。” “你下了轿,也不等我,在前面走那么快,我若不是追你,能崴脚吗?”说吧,她又委屈地哭起来。 他看她哭得妆也花了,小脸像水洗似的,哭得很狼狈,笑着,心疼地把她揽在怀里,“我错了,好不好,乖,快别哭了。” 他又捧起她的小脸,亲着,低声下气地陪着不是,她慢慢地才住了声,哽咽声,“你为何这样对我?” “我错了,错了,我怕你离开我,我怕他死缠烂打你动心。” “不能就这样算了。” “乖,想让我怎么样,你才肯消气?” “让本王下力气侍候王妃,直到王妃满意为止。”他嗤笑着,甩脱衣裳,边说把她压倒炕上,伸手替她宽衣解带,她面色潮红,小声说了句,“熄灯” 他不容她又说话,迅疾扑上去,听着她在身下,短促绵软低吟,他说不出的酣畅,这番云雨,他畅快淋漓。 他心满意足后,二人并肩躺着,她枕着他胳膊,撒娇地道:“以后不许生气不理我。” 他的手抚摸她光滑如缎的娇躯,心中无限满足,“不知为何,你一哭我就心软,就控制不住想要你。” “你不是找成王,为何没去,又折回?”沈绾贞想证实自己的判断对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