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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笑道:“哥哥莫怪!今日是我不对,我平生最讨厌背叛我的人,但哥哥又不是,我没必要和哥哥生气。” 煜恣风更加心虚,其实他倒是知道的,如果他说出他知道她是魏樱,那么她就一定会嘀咕他是不是因为她是魏樱而爱她的。 于是他再一遍强调道:“我并不是因为你像魏樱而爱你的,我爱你的本来面貌。” 没等他说完,魏樱已经将他扑倒在了床上,双手撑在了她的两侧,然后腿钳制住了他,玉眸微漾,笑意更甚,还刻意用贴紧的地方轻轻晃荡,似在撩拨。 煜恣风不知她又想干嘛,于是连忙咬紧牙关,害怕自己被勾出什么话。 而他显然多想了,反倒是魏樱轻轻一笑,俊朗的脸上漏了半缕害羞,小声俯到他耳边,偷问道:“哥哥,等那天的时候,该我在上面吧?” 煜恣风一愣,美眸泛起盈盈秋水般的波澜,自然想要答应,但转念一想,又生出许多旁的想法。 那事儿上在上面,魏樱的言下之意是不是想掌控主动权的意思?毕竟他从前可听许多男子说起过的,女人总喜欢征服男人,他倒是乐意让魏樱征服,只是…… 他怕魏樱征服完了就把他扔掉。 于是,他将答应的话生生地卡在喉间,反而舒眉一笑,似暗示地道:“我想一切都在你之上。” 魏樱一愣,道:“哥哥有点……过分了。” 思虑良久,她才把“不知好歹”换成了“过分”,毕竟谁人不知,女人在上是尊严问题,结果煜恣风不肯同意,要么是男尊国人习性深厚,要么就是想故意羞辱她玩。 煜恣风抿唇,咬紧牙关,死活不肯松口。 魏樱撑手就要起身,冷声道:“哥哥莫不是也喜欢作贱着我玩?” 作贱……他也配作贱人吗?煜恣风眼下生出一丝迷茫来,连忙把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语气中带了一丝哭腔,道:“我绝非此意!” 魏樱又撑回到他身旁两侧,眸中盈盈温柔,语气轻柔地道:“哥哥怎么了?” 煜恣风抱紧她的腰,感受到她后脊梁骨微微凸出的梆硬质感,直把她收缩得不能再紧,才觉得舒畅了一点儿,将她完全搂得趴在了他的身上,与他紧紧相依存,才觉有了安全感。 他颤声道:“可是那个事情我真的很怕……” 魏樱抚着他的脸颊,轻声问道:“怎么会?” 担心煜恣风心里留下疮疤,她可是特意去问过老鸨和煜恣风周围的朋友的。 得到的回答,尽是煜恣风受过摧残,但仅仅是有限度的,亦是他同意了的,因为他入行的性质不属于完全卖身,相当于租了地介儿,和签了卖身契的那种很是不同。 将手掌展开,她攥紧他的拳头,柔声道:“怎么?有人欺辱过你吗?告诉我,我明个让她们不能活着出去。” 煜恣风吸了吸红红的鼻子,感到了温柔,才小声道:“不是在这里,是之前在别处……” 别处……?魏樱敛了下眉眼,想到了从前他曾在京城见过她,那么想必他是在京都挨的欺负咯。 见魏樱静默不言,煜恣风不免抓紧了她的衣摆,有些懊恼地道:“既然你都忘记了,我还提它干嘛呢。” 魏樱看着他迷茫无措的眉眼,轻声道:“哥哥何必恼我?你不妨说说什么时候见的我,说不定我会记得呢。” 煜恣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自陷落水中,承蒙魏樱的照料,将玉佩当了后他就做了份儿小生意,他是男子,可性子凌厉锋锐,比女子还要洒落几分,生意做得愈发蒸蒸日上,自然遭人嫉妒。 然后,那群人就动用手段逼他为娼,日夜将他锁于风月之地,折磨他的尊严与身体,带给他身心无尽的伤疤…… 最终,还是魏樱救他于水火之中,可是魏樱却不记得了,那他也忘了吧,记起来有什么好呢。 想到这儿,他的心颤抖了起来,不再言语,眸中氤氲起了点点水珠,就像是清晨的薄雾一般,看不透摸不着。 他已经不想再去回想了,片段琐碎的回忆折磨着他的心,只得动了动喉咙,才勉强笑道:“其实哥哥脱了衣服并不好看,好多的疮疤……你想看看吗?” 第79章 定亲/试探.jpg 魏樱见煜恣风颤着身子, 便走到桌边,默默拿起铜镜,再走到他的身侧, 用铜镜照应着他的脸颊,轻声道:“在我眼里, 哥哥的皮囊真是绝世无双。” 煜恣风偏过头, 不再去看镜框中自己的红肿眼眸,仅轻声道:“若我真的好看, 倒也不至于别人十几个铜板就能践踏我了。” 魏樱握紧铜镜的边沿,以至于将它捏得微微发颤, 只见煜恣风的模样映在上面,也有如幽幽火把,在黄铜上颤得厉害,似水波粼粼, 并不真切。 她轻声道:“可我并不是因为哥哥的皮囊才爱哥哥的。” 煜恣风抿唇, 拿过她手中的铜镜,将它放置一旁, 轻声道:“我的身上有许多不好看的疤痕,而且……它长在很令人难言的地方。” 魏樱敛了下眉眼, 揉搓了几下他的头,柔声道:“那我知道它在哪里了。” 也对, 煜恣风毕竟多年混迹风月,按理说该疾病缠身的,纵使有幸保养得好,没有大的疾病,可毕竟客人中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难保不会有些感染之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