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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恣风:“?” 他有理由怀疑,魏樱是故意的,但他没有证据,只得敛去了眸子。 这一顿饭吃得是十分暧昧不清,煜恣风一边看似笑着和她聊天,但背地里却将她的手强制放到了他的美腿上不断摩挲,死活就让魏樱占他的便宜。 而当事人魏樱则红到了耳根,偏偏生出一种她被占了便宜的错觉。 而煜父已经了然于胸,但仍装作不知,让他们闹去了。 虽然煜父现在看似严厉刻板,可是想当初,他也未曾比煜恣风好上半分,因此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过去了。 到了晚间,她俩洗过漱,又烧水洗了热水澡,才就着月光爬上了床。 幽深静谧之夜,二人都有些难耐地期待。 这是第一次,魏樱主动一到晚上,就贴紧了煜恣风,并开始亲吻他的脸颊和唇角。 不仅如此,她还坏心眼地一遍遍问道:“哥哥喜欢我压住你吗?” 世间会有哪个男子不喜欢女子在情.事上强势些呢?煜恣风脸一红,眼眸漾起如沐春风的暖意,羞赧地点了点头,然后伸腿,钳制住了她。 魏樱摸着他眉宇间从前守宫砂的位置,柔声道:“哥哥,你是为了什么把守宫砂点在这儿的呢?” 从前她就想问了,奈何实在不好开口,可想到煜恣风已然和她要谈婚论嫁了,那么也没有什么。 煜恣风一僵,身子微钝,但最终仍未发一言,抿唇了好久,才张了张口。 果然,最终还是逃不过这个问题的,他只得轻声解释道:“我的爹爹是男尊国人。” 作为男尊国人的子嗣,自然曾经备受非议,认为男尊国男人的子嗣就一定守不得夫德,所以他的爹爹就将其出生百天时将朱砂点在了他的额头,以明其志。 霎那间,魏樱的脸色如骤雨前的天气突变,如阳光明媚的海滩瞬间骤雨连连、天气诡谲云涌、信鸽飞起,她脸色阴沉地道:“怪不得哥哥的力气那么大。” 原来有男尊国人的血脉加成啊。 这让煜恣风原本还算温和的脸色突变,他猛地一怔,心里咯噔了一下,颤声道:“怎么了?” 明明他小时候和魏樱说起这个问题时,魏樱表示过不介意的呀,为什么长大了,却如此…… 见煜恣风脸色混着紧张、虚弱、无力,魏樱的脸色才缓了缓,勉强笑道:“哥哥勿怪,我只是比较讨厌男尊国人。” 煜恣风敛了下苍白如纸的脸颊,喉结微动,失落淹没了整个心尖,道:“喔,我记得你小时候是不讨厌的啊?” 魏樱猛地一怔,清淡温柔的目光猛地变得凌锐异常,鹰鼻一颤,沉凝冷视道:“小时候?!” 带着近乎如剑刃般锋锐寒冷的眸,她冷声道:“你和我小时候相处过?” 煜恣风的心只感跳漏了半拍,一时间不敢直接回答,而是抿了下唇,试探地道:“为何说到这个话题你脸色突变?” 第78章 满身伤痕 魏樱这才敛起眸光, 勉强一笑,露出温和之色,只是瞳孔中仍添了层疑虑冷漠, 道:“曾经我有个……朋友……也是男尊国人,但他背叛了我。” 煜恣风不免摩挲着唇角, 笑道:“呦, 这声朋友倒是有意思,你怕不是还曾对其余人有过意吧?看来你对祝敛并非是一心一意的嘛。” 虽然他对魏樱心里有过别人而心急烦恼, 但比起讨厌祝敛来讲,他宁可魏樱对祝敛不是一心一意的。 魏樱如鹫般凌锐的眸紧紧盯着煜恣风, 冷声道:“朋友罢了……他是我一生中唯一的朋友,结果背叛了我,所以我才对他恨之入骨。” 煜恣风的笑意渐渐凝固住,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 小时候魏樱曾对他说过, 他将是她一辈子的朋友,可他自以为那件事做得天衣无缝, 魏樱又如何得知的呢? 敛下温顺的眉眼,他更在意的是, 魏樱是否还记得小时候的事,万一她此刻说的别人也不一定呢。 于是他偏过头, 摩擦着嘴唇,轻声道:“年少的诺言也作数吗?” 魏樱一字一顿地道:“算,年少的诺言我永远记得,断不敢忘,忘记过去等于忘记了我自己,因为正是我的过往使我成为了这样的人。” 这声音喑哑低沉, 与她平时温润爽朗的声音很是不同,只仿佛如泣如诉,满眼凝着血泪。 煜恣风一怔,脸色已是十分难堪,他此时大抵已经确定魏樱说的就是小时候的他了,于是颤声撇清关系,道:“与我何干啊?我小时候又没见过你。” 魏樱见他神色真挚,故以为错怪了他,便微微一笑,哄道:“哥哥别怨我,我只是游离了下神思罢了!你知道吗?那个人有多坏,她明明知道我是魏樱,却故意装作不知……” 没等她说完,煜恣风就立刻接道:“可那人再比你大,也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以为你家大业大,怕失去你,才故意装作不知的呀!而且你怎么知道他早就知道了?” 魏樱眯起狭长的眼睛,狐疑地道:“你怎么知道我说的那个人比我大?” 煜恣风:“……” 顿时哑声,他结巴到脸红脖子粗,嚷嚷道:“猜的!猜的!你难道信不过我吗?” 魏樱不再言语,只觉煜恣风今天的表现属实奇怪,可左看右看,她都不觉这人和少年时认识的清瘦小斯有什么相像之处,恐怕还是自己疑心病太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