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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琨从榻上起身,一扭头看见她脸色绯红很不对劲儿,搭手往她额头探去,烫手! 惊讶问:上午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发烧了! 绿竹闻讯赶来,把吃饭前上山的情景说给陆琨听。陆琨叹了口气,平时挺乖,怎么突然就不乖了呢。 人家当时真的太热了嘛。 你继续躺着,我去寻方丈给你拿药回来。 陆琨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手里提了几副草药回来,让绿竹去煎药。 见林萧浑身无力躺在被窝里,神色恹恹,完全没了平时朝气蓬勃的姿态,陆琨很心疼,重新脱了鞋陪她一起躺下。 等会儿要乖乖喝药知道么? 嗯。林萧应了,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他身旁。似乎又想起什么,将身子靠远了些。 陆琨觉得好笑:做什么? 这时候你该离我远些,面得病气传染给你。 我是男人,不怕生病。他将她搂进怀中。 对了夫君,上午在山上我看到了一件怪事,居然有人大冬天的扛着锄头挖火石。 陆琨神色一紧,在哪儿? 就在后山泉眼附近 第34章 林萧许久不曾生病,突然生病还觉得有几分新鲜,精神头也是好的。 在和陆琨说完上午亲眼所见之后,后知后觉才发现开始害冷,身体也困乏起来。 我想再睡会儿了。 睡吧,我陪着你。 陆琨摸摸她的秀发,帮她掖好被角,两人靠在一起躺着。 林萧闭上眼,很快又睡着了。 等绿竹煎好药端过来,她还在沉沉欲睡不想起床,陆琨让她半靠在自己身上,垫了块布,一手端着汤碗放在她唇边。 乖囡囡,喝了药病就能好,张嘴。 林萧迷迷糊糊张开嘴,一口苦涩让她立刻蹙眉:好苦。 良药苦口,喝完给你吃蜜饯,听话。 这一觉睡到傍晚才醒,林萧明显感觉身体舒适不少,只是喉咙那块却开始疼了。 这下再也不说吃不够斋饭了,勉强喝了几口稀粥,陆琨又去找方丈重新开了副汤药回来。 另又给她搭了一床棉被保暖。 山里夜里冷,夜里要多盖些。 别担心,我感觉好多了,除了嗓子疼。 不能大意,发烧容易反复,无论什么时候不舒服一定告诉我。 哦,知道了 果不其然,林萧在半夜再次发起高烧,且比昨下午温度更高。 退烧药在临睡前已经提前备好,绿竹去重新煮沸,等晾好了端进屋,林萧喝完过了两刻钟的光景出了一身大汗,然后退烧了。 这时已经快要子时。 清雨烧了热水简单替主子擦了擦,等浑身黏意褪尽,又换了身里衣重新睡下,林萧才觉得自己舒坦了。 三爷,今晚让奴婢们守着夫人吧? 是啊,三爷白天还要忙碌,晚上一定要休息好。 陆琨摆手拒绝:无碍,我能撑住,你们先回,有事我会喊你们。 那好吧。清雨和绿竹只好退下。 山里的夜格外寂静,寒风潇潇枝叶婆娑的声音时不时在屋外响起。 陆琨耳力极好,靠在榻上连半山腰流淌的泉水叮咚也能分辨仔细。 他不敢睡死,担心林萧会再次发烧,直至到了卯时,耳边的风完全停止,他用手探向林萧的额头,感觉彻底不烫了,这才吹灭床头桌案上的蜡烛躺下睡觉。 屋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陆琨很快睡着了。 静谧的夜色笼罩大地,月亮悄悄藏进乌云,听不到虫鸣鸟叫、树枝簌簌的任何声音,一片安详。 突然,雕花木窗窗纸上凭空出现一根手指,窗纸被轻轻戳破,很快有一只乌黑的眼珠子缓缓靠近。 陆琨腾得睁开双眼,从床头被褥下方摸到一柄钢叉小刀,右手随意甩了出去。 嗖! 哎吆,我的眼睛! 窗外传来一声惨叫,接着响起一阵窸窣匆忙的脚步声。 陆琨披衣下地,抓起桌上长剑敲响隔壁屋门,压低声音:有贼,你们去屋里守着夫人。 是。 听见清雨绿竹应了,陆琨就要转身离去,忽然阿远和元盛穿戴整齐从另一间屋子出来。 三爷? 陆琨望一眼两人,吩咐:元盛留下保护夫人,阿远跟我同去。 元盛站直身子:是,属下定会护好夫人。 等陆琨和阿远走远,元盛抱着长剑站到了中间屋子门外,双目大睁警惕地注视周围一切。 林萧清晨起来,已经恢复活蹦乱跳的状态。 三爷还没回来呢? 没有。 清雨端着早膳进了屋,将食盘放在桌上。绿竹紧跟其后,手里端着一份冰糖雪梨煲。 方丈在门外等着呢,说是给夫人瞧病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