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页
陆钦南的事情,她已经知道的够多了,不想再听到与他相关的事情,尤其是不好的事情。 多听一句不好的,她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不是她手里的刀叉不听话,而是她绑在大腿上的左轮不听话了。 她愿意开心,就会同你讲讲笑笑,可若不愿开心,就会坐着,一句话都不肯同你讲。朗聿凡早已见识过她翻脸无情的速度,让身边的保镖跟着她。 今日宴会主人要很忙碌,忙造作城堡上面的奢华天堂,亦要忙于享受下面的罪恶地狱。 朗聿凡今晚的目标不在她身上,她随时可以玩消失,只是麻烦的是身边的吊靴鬼,她走到哪里,吊靴鬼就跟到哪里,惹人烦躁。 既然这样讨厌,她就不客气了—— 只长一身肌rou,不懂看人脸色,留着有什么用。往下走了两层,离海面不高了,钟霓笑吟吟地推着保镖走到栏杆边上,“站好,不许动,你敢动一下下,我就从这儿跳下去。” 保镖为难地看着她,又毫无办法,只得乖乖听话站着不动。 别讲她不善良,生怕人家是旱鸭子,好歹也请侍生拿了个泳圈套到他身上。她掀起裙摆,“要怪呢只怪我性格不好,你跟谁不好非要跟着我……”话音未落,她突然抬脚,动作利落地将人踹下游轮。 特地找了个没人看见的地方,她安全脱身。 按照丧龙说的方向和标记,钟霓沿着员工通道往下走,一路有惊无险地找到丧龙说的仓库间。 程宇年被绑坐在椅子上,听到脚步声,慢慢抬头,看到钟霓,瞳孔紧缩,紧接着他浑身发抖,低下头侧过脸,逃避她的目光。 她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只剩呼吸。虽然听丧龙讲了程宇年的情况,但她还是没想象出来会是这样子,狼狈的哪里还有一点重案组督察的样子。 “程宇年。” 他咬住嘴唇,使劲往后退着,连人带椅摔倒在地,他感觉到身后的目光,也深知自己此刻多难看,于是,他想起朗聿凡的那些话,明明她比他更优秀,偏偏是他坐上督察位置,在她面前,他难堪至极,愤怒地低吼着,“你走!走啊!” “再大声一点,引来其他人,我真走不了了。”钟霓掀起裙摆,露出短裤,右腿上绑着枪袋,左腿是一把刀。 绳子被割开,人身恢复自由,他却觉得自己永远不会自由了,他仍是躺着,没有任何反应。 钟霓蹲在他身后,“程宇年,我是为你来这里,你不要这样子。” 他眼睫颤动,眼睛迅速发涩,“我没有要求你来这里……” 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程宇年才爬起来,看向门口,想让钟霓现在离开已经来不及了。钟霓当机立断,拉起程宇年,两人站在门边,各自手持工具,等人一进门,立时动手。 朗聿凡安排在仓库间的壮汉打手推门进来,一眼看见断掉的绳索,才进门,钟霓手里的椅子落向他后背,与此同时,程宇年关上门。 壮汉非但没倒下,还转身对上钟霓。 “叼!”椅子脱了手,没工具揍人了,钟霓连连后退几步,喊程宇年,“帮忙帮忙!” 程宇年随手抄起门后的桶朝壮汉扔过去,壮汉一拳挥挡开,钟霓跳到程宇年身侧,“你搞乜呀?” “刀!你的刀呢?” 壮汉朝她扑过来,她推开程宇年的同时,也弯膝蹲下避开壮汉的攻击,动作迅速绕到壮汉身后行使锁喉。 她力气不及壮汉,锁喉很快无用,被反摔在地上,她后退着,摸到腿上的枪,但是没有□□,不可以开枪,只能动刀子了。 在壮汉抓住她肩膀一瞬,她回身,一刀抵住他锁骨下方,刺入半吋,很快见红。她盯着壮汉,“再动一下,我就划向你大动脉了。” 程宇年拿过绳子,准备要绑住他,钟霓直接拿过铁桶朝人正面轰过去,又踢了对方几下才作罢。 钟霓揉了揉差点被捏废的肩膀,“陆钦南手下有这号打手吗?” “他是朗聿凡的人。” 程宇年将人捆绑起来,等人恢复一点意识后,正要出声时,钟霓摸出他口袋里的香烟,全倒出来,让程宇年帮他张嘴,一整圈的香烟整整齐齐塞住他嘴,又用多余长的绳子束缚住他大张的嘴。 论整人恶劣手段,无人及她。 钟霓得意一笑,靠着墙面,缓缓蹲下,拉着程宇年也一起蹲下暂时休息。她问起在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程宇年低着头,不敢去看她,她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这里‘美金’?几多啊?” 程宇年低声说了个数字,比起先前在白头佬哪里查获到的还要更多,且纯度更高,他才会一次便上瘾。 她忽然抬手按住他额头,要他看着她,“这不是你错,明不明白?” 他目露痛楚,她才不明白,所有事情都是他错,一开始就错了。钟霓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头,“没事的,没事的。” 嘴上说着没事,她心里不知多愤怒,阴着脸,握着手里的枪,没有□□,她拿着这把枪暂时毫无用处。 “接下来,听我讲。” 钟霓按着他后颈,要他集中精神,“上面来了很多人,我猜想他们是要借着那些豪门名流人士遮掩,在差人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做交易。”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能想得到港督都会参加的宴席会进行‘美金’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