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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贴地极近,她同样感受到越棠身体的变化。 沈觅咬牙将他推开了一些。 唇瓣分开,唇舌牵出暧昧的银丝。 沈觅滚到床榻里侧,对他怒目而视,“你受了伤,今日还不够累吗?” 越棠抬手解衣衫。 将沈觅口中“穿什么颜色都好看”后面那句,一点一点展现在她面前。 鸾帐合上。 沈觅再次被吻住。 过去的越棠年少时总是勾她,可是实际上,不需要她有什么回应,他自个儿都能脸红地抬不起头。 回来之后,倒是不会动不动就脸红了,只是不管她怎么调戏他他都仿佛老僧入定无欲无求。 才知他只是一直收敛着了。 一朝教会他如何爱和被爱之后,他也总算不再会小心翼翼。 这样的他让沈觅只能等醒过来后狠狠咬他几口。 他睡眠一向不算深,这次又天还没亮就醒过来去处理叛乱,一日未进餐食不说,还一直在宫门外领禁军作战。 都是些最消耗体力的,一直到子时,还要撑着去和朝臣议事。 体力再好也不是能够撑下去的。 他面色也算不上很好,这个时候沈觅轻而易举将他按在了下面。 越棠平卧着,抬手握在她腰侧。 他黑发散在身后,几缕在白皙的肌肤上缠绕着,黑眸水润,唇瓣轻分,颜色红艳诱人。 沈觅浑身发烫,只觉自己被架到了油锅上。 越棠极力稳着嗓音道:“今日因为宗罄叛乱,一整日都极为紧张,时刻都不敢放松。我在外面要和他抗衡,回来后,殿下还会凶我,我确实很累了。” 不就是因为他故意破坏回来后相见的氛围,当时她心神失守,看到他的那一刻,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结果他一句话就让她卡在哪里,眼泪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她让他注意点说话也是凶他? 沈觅万分无语。 他手指在她腰间轻揉慢按。 他刚刚看到,沈觅腰侧有一块微微的淤青,她却好像浑然不觉一样。 今日这样匆忙,她心神也紧绷着,磕着碰着哪里,她自己甚至都没有注意得到。 越棠又看到了她为他方寸大乱。 “殿下可以帮我吗。” 他一声声嗓音低柔又缠绵。 在她耳边或高或低地唤着她,让她觉得,他想要什么,不需要去抢去夺,只要这样在她耳边说着话,她就想将整个世界捧到他面前。 越棠太会撒娇了,拿捏准了她。 后来沈觅觉得,越棠又是在故意勾她。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越棠是故意的。 她今日问他为何着红衣,才得知,他是因为她一句话这样坚持了两辈子。 而她确实不知道其中原因,甚至也早就忘记了她当初随口赞叹的一句话。 越棠记得许多她不记得的事。 他确实不会无理取闹。 他会仗着那些只有他记得的,来在她面前有理取闹! 他本来就极会在她面前撒娇,如今更甚,算是彻底涨了她对越棠的见识。 沈觅心神情绪都被他牵动着,有时又心疼又心软,有时又被他气到不行。 可心底深处却没有一丝不高兴。 她的小棠总是最好的,处处都让她喜欢。 她设想过许多种和越棠在一起的情形,却都不如此时面前的他好。 水波之中,沈觅疲惫地趴在池壁边,睁开眼睛看着他,小心地防着他的伤口浸泡到水。 越棠浓长的睫毛垂着,手法认真又熟练。 沈觅想咬紧唇瓣忍着,越棠看了看她白日里咬出来的痕迹,将空着的手手指横在她唇边。 “不要再咬自己了,咬我。” 沈觅泪眼朦胧,看到他的手指,眼泪更是不可抑制。 才不想咬他手指。 她泪眼朦胧抓过他的手腕,撩起一截衣袖直接咬上去。 力道并不算大,越棠不疼,甚至有些微微的痒。 等到最后越棠为她擦干身上的水珠,沈觅闭着眼睛抱紧他。 “小棠,你怎么那么好。” 越棠笑出了声,“小棠哪里好?” 沈觅没想到他还会追问,他问了,她也想回答给他听,让他知道,她的小棠,是世间最好的人。 她闭着眼睛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性格好、才能好、容貌好,哪里都好。” “第一世就是很好的人,第二世也是很好的人。” “第一世也是吗?” 沈觅肯定,“是。” 越棠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角,沈觅在他怀中渐渐睡过去,他抱着她回了寝殿,轻轻将她放到床榻上。 她觉得他好,是因为她自己啊。 他只是在学着她,做她会喜欢的那种人。 沈觅善良、正直、有原则,她不喜战争,怜悯百姓,她对顾衡说过,她想看到百姓和乐安宁。 她以为他和她一样,是不忍百姓受苦,有悲悯仁心,第一世是为了天下黎民才忍受苦楚。 可他那时只是想,他本就一无所有,那便将余生都献给她。 她要什么,他就做什么。 他对世间没有期待也没有留恋,只是为了她而已。 只要她回头,他就干干净净地在她后面等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