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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 云肆揉了揉他的头发,笑声应道:“知道了,我的宣和郡主,马上就要嫁到北疆来了。” 裴景瑶羞涩一笑,他将圣旨放在桌上,不出一时又给它换了一个位置,就在云肆洗漱的这段时间,裴景瑶已经抱着圣旨换了四五个地方。 看着脸颊绯红一片,又眉眼欣喜的裴景瑶,云肆眸中一暗,他今夜似乎异常兴奋…… “一个圣旨而已,放哪里不是放。” 云肆将圣旨从他怀中抽走,随手扔在桌上,裴景瑶眼巴巴看着圣旨眼中期许一片。 “是不是睡不着?” “景瑶实在过于欣喜,年后便能与妻主回到北疆。” 云肆似笑非笑看着裴景瑶,她将手放在裴景瑶颈后,男人垂头微微颤栗,耳垂处羞红一片。 “你忘了你今夜喝了什么?” 经云肆低声提醒,裴景瑶才猛然抬起头,他竟忘了自己抿过一口那酒。助情散并非直接催/情,而是在行那事时会让人意乱情迷,感受更为敏感,起助兴之乐。 云肆手中一动,轻轻掐过男人的后颈,“你不是太过欣喜,是太过兴奋。” “热不热?” 裴景瑶后颈处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他呼吸加重几分,看着云肆觉得脸上愈发guntang,听了这话后怔怔点头,方才还不觉得,但如今云肆指尖划过之处,都令他烫的难受。 见裴景瑶这幅乖巧任人宰割的模样,云肆呼吸一窒,下一秒便抱起男人回了床上。 “那为妻帮你降降火气。” 第44章 . 出嫁前夕 坤宁宫内。 …… 坤宁宫内。 “我已按照你的心愿, 封裴景瑶为郡主送他出嫁,你还同我置什么气!” 余舜岚看着洛禾僵硬的背影,眼中阴郁不解, 他仍不愿意开口同自己讲话,整日坐在床上如同死人一般。 “陈洛禾,不就是一个孩子, 你何至于气到如此,我已给了你君后之位, 你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了。” 余舜岚死死握住陈洛禾的手腕, 眼中神色晦暗, 而男人面上无悲无喜, 他仅在听见送裴景瑶出嫁时有些许反应。 洛禾被握住的手腕很痛, 他想挣开却扭不过余舜岚的力气,他含泪瞪着身旁的皇上, 发疯一般去咬她的手腕,余舜岚被他咬出血也未松开。 直到洛禾累了, 他流着泪茫然松口,下一秒便被余舜岚用力甩在床铺上, 她将龙袍褪下, 眼中阴鸷一片。 “不是想要孩子吗,你便终日在这坤宁宫内等我宠幸, 你还能活很多年,我不信你怀不上。” 余舜岚另一只手也被他撕咬出血痕, 她手臂上的疤很多,都是洛禾咬的。 听了余舜岚的话语,本毫无表情的洛禾忽然奋力挣扎起来,他哭喊着让余舜岚滚, 可身上的人力气太大,哪里是能被他挣动的。 余舜岚不想再忍发疯的男人,她抬手给了洛禾一耳光,清澈的响声回荡于坤宁宫内,守殿的宫人瑟瑟发抖,只祈求能活到天亮。 “你疯够了没!” 洛禾偏头怔怔看着床铺,眼中清泪落下,下一秒便被余舜岚扼住下颚,女人眼中的阴鸷暴戾令他陌生,洛禾的内心终于泛起波澜,他惊惧着摇了摇头,试图朝床角缩去。 她的君后在怕她,余舜岚对此既满意又懊悔。 ………… 正月初五那日是黄道吉日,宜嫁娶,宜远行。 云肆将婚事选在那日,裴景瑶欣然同意。 云肆站于院内,神情严肃中带着餍足,她忙着清点带回北疆的物资,从清早便起身忙的脚不沾地,离去时裴景瑶还睡得极沉。 飞鹰在忙完手头的事后便回到院内,她站于云肆身侧,“少主,裴公子的嫁妆与带回北疆的人与物已清查完毕,大梁的侍卫已驻守在京郊,我们真的要把她们带回去吗?” “带,哪有和亲来的郡主没有自己的近侍的。” 裴景瑶被封为宣和郡主后,余舜岚便按照郡主远嫁的礼节为他配了侍卫与丫鬟小厮,专听裴景瑶差遣,陪嫁之人加在一起林林总总有上百号人。 裴景瑶本欲推辞,但云肆竟全盘接受,她既要让裴景瑶风风光光嫁到北疆,那和亲的礼节便一样也少不了。 何况大梁派来的人不都是累赘,她们中有善于务农与经商之人,带了许多北疆未有的种子与理念,等着传教给北疆的百姓们。 还有许多其他专攻技艺之师,她们跟着裴景瑶陪嫁到北疆,三年后方可回到大梁。 “属下已派书信传回北疆,何尧将军等人已带兵在迎亲的路上。” 大梁的侍卫会护送迎亲队伍至函谷关,出了关外便由北疆的侍卫继续接手迎亲之队。 见云肆颔首,飞鹰微蹙眉头,还是忍不住发问。 “少主,为何婚期如此急,可是北疆出了事?” 云肆闻言眼中情绪翻涌复杂,那日水昭图来信说,老北疆王年迈体衰,一月前染了重疾,如今已卧床不起半月有余。 老北疆王怕是活不长了,水昭图信中催她回北疆早些准备继位大典。 她不动声色握拳,面上只淡声道:“北疆无事,早回去安稳些。” 待飞鹰褪下,云肆才重新将目光看向别处,全程围观的崖安看了看云肆,终是什么话都没说,只摇头去收拾自己那些要带回北疆的药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