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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说啊,你怎么不说了?听说你跟了端王府里那位世子爷,现在都能被他带出来见见世面了,果然是根上就不干净,惯会做这些下作的勾当。可你知不知道,你丢的是我段府的脸,你是我们家淑旖的下等丫鬟,却为了荣华富贵跑去勾引未来姑爷的弟弟,你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她声声辱骂字字刺耳,胭雪又回忆起上辈子她对自己的羞辱,也是这般的恶毒,段淑旖是人,她就不是人,她活该被她作践! 刘氏憋着这段日子以来的怒火,终于在今日在胭雪身上发泄出来,她畅快的看着眼前的人被她辱骂的面皮白了又红,羞愤欲死,眼泪挂在眼眶里摇摇欲坠,咬着唇即便不甘心,又无法反抗她的样子。 “胭雪啊,”刘氏心情好了,带着她那假惺惺且阴毒的笑,开始道:“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一日是我段府的奴才,终生都是。可别忘了,你的身契还在我手上,就算那位端王世子将你抢过去,也改变不了你是段府奴才的身份。你的户籍是奴,你的身契都已签字画押,哪怕端王世子来了,他也没道理再抢走你。等寿宴结束后,你必须跟我回段府,日子还是同往日一般过,之前的事情我便不与你追究了,如若不然……” “……夫人。”胭雪咬牙切齿的叫她一声夫人,刘氏以为自己终于将她吓唬服了,却见胭雪抬起脸,一双泛红的双眼里充满悲凉与恨意,“你说这些丧尽天良的话,真的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刘氏心里一震,手扬起又落下,飞快的扇了胭雪一记耳光,力道大的使她痛呼一声,整个身子都歪了过去。 打完刘氏惊讶的眼神犹如淬毒的银针,瞬间转变,她抬眼看了下周围,让一个丫鬟去附近守着,脸色阴沉的问:“你说什么,你知道些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胭雪意识过来,自己露馅了,刘氏这般凶神恶煞,是已经发现她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可只要她要死了口风不说,刘氏也就不能确定她是不是真的都知道了。 “这是……” 一道惊疑的声音在短廊上响起,胭雪咽下嘴里的血味,手撑在地上,眼冒金星的看过去,然而很快刘氏身边的老媪挡在了她的跟前。 她听见刘氏与人客气的说:“我身边的丫鬟犯了错,在这里借地教导教导,不希望有人打扰。” 那人听着声音也颇为年轻,不知道是哪家的贵女,在刘氏这么说了以后,见她是贵妇人又是长辈,往胭雪的方向看了两眼,被老媪发现上前挡住,便客气的朝刘氏行礼兀自走了。 刘氏转过身来,冷冷的盯着胭雪,看的她浑身发冷,“瞧见了吗,没人帮你,我教训自己的家奴,便是理所应当。” 她说的不错,即便再有人看见,也会是这样想的,若有觉得她那里不妥的,也只会想刘氏有些轻狂,在别人家里训斥丫鬟,不太好看而已。 胭雪一颗心掉进了谷底,她有些绝望的相信刘氏说的就是事实。 刘氏还在牢牢记挂胭雪方才说的话,想知道她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还想再试探逼问她,可是碍于刚才有人打扰,也让她重新记起这里不是段府,不能放开手脚来教训胭雪。 她颇为扫兴的道:“等回了段府,我再好好跟你算一算账。” 刘氏使了个眼色给陪她嫁进段府的老媪,对方在胭雪记忆中也是个熟人,曾经与刘氏一起折磨过她,人老心黑,刘氏吩咐什么这老虔婆就会变本加厉的对她做什么。 她很快的掏出一块布揉成团,捏着胭雪的下巴塞进她嘴里,向她身边的两个丫鬟交代刘氏的意思,“拿根绳子将她手绑起来,先送去马车里看着,别让她跑了,寿宴结束夫人一出来,我们就回府。” 胭雪挣扎一通,叫也叫不出来,一顿折腾鬓发都乱了。 为了不引起更多注意,刘氏不耐烦的冷声吩咐,“快把她拖走,别让人看见了!” 两个丫鬟及老媪一同控制住胭雪,将她连拖带拽的弄到一墙背后,刚好躲过了听见动静,一些贵女好奇看过来的视线。 为了让胭雪挣扎不起,老媪手法老练的指着她身上最疼的地方死命的掐,这种方法最治不肯听话的人,一痛乱动的力气便xiele不少。 眼见自己就要被彻底拖走了,胭雪绝望之际想起谢狰玉,无比希望这时候能有个人来救她,她可以预想到被带回去后,刘氏会怎么作践她到死到的。 这样一想,她忍着浑身被掐打的痛楚,一张小脸白惨惨的,乌黑的眼珠子涌出无限恨意,流着眼泪张嘴咬上身边拖着她的丫鬟。 身手难敌六手,趁着还没真正被束缚双手,她拼了命的用牙嘴像疯了般咬她们,谁身手过来便不管不顾的咬上去,被咬的丫鬟痛呼一声松开她,胭雪抓紧机会又去咬另一人。 老媪惊慌的骂道:“小贱蹄子,你敢!” “反了天了,快抓住她!” 胭雪使出浑身力气推开另一人就往外跑,她心里已经没底了,只想到现在唯一能护住她的人也许就是谢狰玉,根本不认路,凭着直觉一心想到他身边去。 可是许府太大,她一时转的晕了,身后的丫鬟跟老媪紧追不舍,她匆匆碰倒一位许府的丫鬟,来不及道歉,惊慌的回头发现她们越追越紧。她向前一趔趄,本以为要狠狠摔一跟头,就在已经绝望要被抓回去时,突然被一只手拽住,稍一用力拉倒身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