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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黑色蜥蜴趴在沙丘上,不会愤怒,也不会哀伤。她注视着你,仿佛你是一种死的、没有生命的东西。 然而违和感只是一瞬,下一秒她抬起头来望着他时,那双眼睛又弯起来,妩媚又天真,笑眯眯地用脚踢了踢他,带着成熟女人的孩子气。 “我想吃苹果了。” 她说: “陈利亚,你去帮我洗一个苹果吗?”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这段时间白加黑 你们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然后我要补一句 如果我文章中写到男女主在一起,然后女主疼了……懂的吧? 第94章 “苹果是洗好的。” “刚才起风,有灰吹进来了。” 刚才并没有起什么风,哪怕真的起风了,山里也没有什么灰。 可既然她这样说,他就捡了茶几上一个苹果站起来,放在水龙头下冲洗。 李维多隔着一张桌子看他的侧脸,微微笑起来。 “开点热水。” 她说,眼睛弯起来,很温暖的样子: “要入冬了,拿冷水冲手多冷哪。” 陈利亚开水龙头的手指顿了顿,一点水渍晕染在他衣袖上。 他侧头看了她一眼,没有作声,只是依言把热水旋钮转了一半,温暖水流冲刷过他的指尖。 温度刚刚好。 “再转一点。” 李维多坐在窗前,嘴里咬着一颗荔枝,细长眼眸看着他,弯了弯: “把苹果也泡一泡吧,泡热一点。” “……” 他的供水没有温度保护措施,这是直供的沸水,温度可以直接用来泡咖啡。 没过几秒,他的手背开始泛红,灼痛感从指间蔓延。 刚才还在说爱他的女人,此刻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他。 陈利亚像感觉不到疼似的,手指在沸水下慢慢洗净那只苹果。 他的皮肤开始出现烧伤反应,可他仍然没有移开手,唇角甚至带着一点笑意。隔着一张桌子、一束花,一丛晃动枫叶的影子、一只苹果,与她沉默地对峙。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 李维多忽然从沙发上跳起来,快步走到他身边,“啪”一下关掉水龙头。 “抱歉,我不知道这是沸水。” 她语气心疼极了,捧起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吹着气,指甲却从他的伤口处划过去。 又埋怨他: “你都感觉不到疼吗?会疼不知道要把热水关掉吗?” 疼么? 可是对比下来,也没有很疼。 比起手,好像心脏更疼。 陈利亚漆黑眼眸落在她巴掌小脸上,忽然压过她的后脑勺,舌尖凑上去,亲吻她的唇,想逼她主动,想撬开她紧闭的唇和心。 夕阳把房子烧起来。远处的山,远处的水,远处的薄云都烧起来。 桌上桂花倏忽被打翻在地,墙上人的影子像枯叶,簌簌从墙壁上抖落下来。 他突如其来。李维多摔在地上,手指陷进地毯,裙摆散了一地。 真的是疼极了。 每一次都疼极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最喜欢你这个部分吗?” 男人俯身慢慢吻她冰凉的唇,手背上的伤口沾在她裙摆。她颤抖一下,蜷缩起来,想把他的手拿开,可自己的手又被他握住按在一边。 他手指按了按她紧绷到不行的地方: “因为这是你全身上下,最柔软的地方。” 他又执起那只被他按住的手,放在她心口: “而这里,是你全身上下,最坚硬的地方。” “……” “你可真狠心啊,李可可。” 男人面无表情地吻她的脸,墙上影子随风慢慢晃动,像被风吹动的树枝: “我和你告白的那天晚上,火车几乎擦到了我的手臂,你才过来吻我。你明知道我看不见,却好几次转身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走廊上。我因为你和别的男人的关系而焦灼痛苦,你冷眼旁观……好像无论我因为爱你经历了什么,你都无动于衷。” “……这是我的错吗?” 她太疼了,手也疼脚也疼膝盖也疼地板也疼。终于维持不住亲密未婚妻的人设,伏在地上疼哭起来,眼泪滴在他手臂上: “你不是我的菜,是你非要我吃,我吃不下去,这是我的错吗?” ……她好像确实有点吃不下去。 陈利亚抿了抿唇,忽然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李维多睫毛颤了颤,还挂着泪珠,一言不发地抱住他的脖子。 他神情如冰雪,抱着她往门外长廊走,走一步,她就抖一下。脸却埋在他肩窝,牙齿咬着他肩膀,身体微不可见地颤抖,好像在忍受什么忍受不了的事情。 裙摆落下来,遮住秘密。 可是没走几步,长廊边一扇通向外面的门忽然打开,曹品匆匆从园子那头穿过来,申请肃然,边走边说: “少爷,上次那个人的死因出来了,非常隐蔽,我们查到了一点东——” 他抬头看到陈利亚怀里的李维多,骤然禁声。 李维多整张脸埋在陈利亚怀里,被他两只手抱小孩似的笼在怀中。状态有点奇怪,不仅身体在发抖,额头上也渗出了细细的汗水,一副害怕极了的样子。 这是…… 曹品蹙起眉: “李维多小姐生病了吗?” --